凌天羽显然没有想到,所救的黑衣人,竟然便是今日白天闯入凌府的绝美女子,
他越看越觉得,对方像极了夜清澜,心中难免暗生情愫,
本来救她脱险,已是仁至义尽,
却又担心她有伤在身,再落入奸人之手,于是便运行《九品炼仙决》,为她疗伤。
见姬馨雅苏醒,凌天羽松了口气,站起身来,语气平静地说:
“你刚才胸口挨了一掌,我只是在帮你疗伤而已,现在你已经没事了。”
他转身便欲离开,姬馨雅怒喝道:
“给我站住!”
凌天羽停下脚步,姬馨雅厉声质问:
“你……你是什么人?”
“这好像跟你没什么关系。”
“谁说没关系!你……你玷污了我的身体!”
“玷污?你搞清楚,我明明是救你性命好么。”
“你……”
姬馨雅简直气疯了,可恶的家伙,得了便宜还卖乖。
她定了定神,冷冷问道:
“那你可知道我是谁?”
“我哪知道,你额头上又没刻着名字。”
“哼!若不知道我的身份,你又为何救我?说,是不是父王派你来的?”
凌天羽微微一怔,“父王?”
“可恶!你竟敢亵渎本公主,待我禀明父王,定诛你九族!”
“等等!你是燕国公主?”
“喂!都已经被我识破了,你还要继续装下去么!”
姬馨雅认定,凌天羽是皇城护卫。
凌天羽心头暗惊,没想到这女子竟然是燕国公主,他立刻联想到了燕国太子姬承允,毒杀他父亲凌云天的幕后凶手。
他转头看着姬馨雅,心里涌起一丝杀意。
不过,他终究还是没有动手,
正所谓冤有头,债有主,虽说姬承允毒杀了凌云天,但这笔账又怎能算在眼前这位燕国公主的头上,更何况,她与夜清澜是那般相似。
凌天羽稍稍平复了一下情绪,冷冷地说:
“不管你是不是燕国公主,我劝你尽快离开天剑落城,公冶景天必定会全城搜捕,你若是落到他的手里,只怕凶多吉少。”
“哼!就算被公冶景天抓住又怎样,反正他也不敢动本公主半根汗毛!”
“是么?别太自信了,除非你没有汗毛。”
“你……”
姬馨雅没料到这人竟然敢对自己如此无礼,气得脸色铁青,正欲发作,凌天羽丢下一句:
“你好自为之吧。告辞!”
随即身形一闪,就这么凭空消失在了姬馨雅面前。
姬馨雅急忙追出庙外,扭头四下一瞧,哪里还有半个人影。
姬馨心头一阵愤怒,大声骂道:
“混蛋!!别让本公主……”
话刚喊到一半,不远处忽然传来一阵此起彼伏的犬吠声。
她哪里还敢再喊,手忙脚乱地整理好衣服,匆匆离开了月神庙。
……
斩龙侯府内,
公冶景天站在公冶温纶已经变得冰凉的尸身前,嘴唇微微蠕动着,神情凝重,
被凌天羽所伤的白银武士则由两名青铜武士搀扶着,候在一旁。
“究竟是什么人?夺走天剑也就罢了,竟然还杀我纶儿!若是让我知道是谁干的,我定将他碎尸万段!”
公冶景天说着,愤然一拳,砸在身旁石桌之上,
便只听“砰”的一声,石桌竟当即碎裂。吓得一旁的丫鬟连忙往后退却了几步。
白银武士诚惶诚恐道:
“侯爷,请……请恕属下无能,刺客并不止一人,本来刺客已被属下打伤,但忽然另一黑衣人出现,偷袭了属下。”
公冶景天转头看向白银武士,目光落在了白银武士胸前,
只见白银武士胸前护心镜上,赫然印着一个凹下去的掌印。
白银武士这一身银甲,乃是用银精打造而成,无比坚硬,护心镜更是厚达半寸有余,对方竟然能运用掌力在护心镜上留下掌印,内力可谓相当深厚。
公冶景天缓步走到白银武士跟前,伸手摸了摸他护心镜上的手印,紧皱着眉头说:
“仅凭肉掌,竟能在银精镜面上留下如此之深的掌印,天剑落城拥有这般高深内力者,恐怕不到十人。到底是何人如此大胆?”
“侯爷,属下在现场找到了这个,应该是刺客留下的。”
白银武士说着,摸出一块通体血红,仿若凝血一般的血玉佩,递到了公冶景天的面前。
公冶景天伸手接过玉佩,当他看到玉佩上所刻的印记,手臂微微一抖,脸色陡然大变,心头更是大惊。
那印记,乃是大燕国王族标志!
“燕国王族,竟然夜闯侯府,夺走圣剑,还杀死了温纶,难道是君王派来的?”
公冶景天顿觉背脊一阵发凉。
刚才他还沉浸在失去儿子的悲痛之中,这会儿,却开始担忧起整个公冶家族的命运来。
他深吸一口气,抬起头来冲白银武士问道:“你刚才说,打伤了刺客?”
“正是!那刺客被属下击中了胸口,虽然逃脱,但应该逃不了太远,侯爷,您现在命人追查,定能找到刺客的下落。”
“很好,很好……”
公冶景天微微点头,
白银武士见得到了公冶景天的首肯,正欲再说些什么,公冶景天忽然出手,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
白银武士本能地挣扎,想要挣脱,但公冶景天的大手就像一把铁钳一般,死死掐住他的脖子,使其动弹不得。
不过片刻工夫,白银武士脑袋往旁边一歪,没了气息。
公冶景天松开手,白银武士的身体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站在一旁的武士们全都怔住了,在愣了片刻之后,众人才回过神来,纷纷跪倒在地,齐声高呼:“请侯爷息怒。”
公冶景天收起那块血玉佩,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
“准备马车,明日,带上纶儿和这奴才的尸身,前往燕都。”
一名满脸络腮胡须的黄金武士抬起头来问道:
“侯爷,那追查刺客之事……”
没等他把话说完,公冶景天摆了摆手,
“不必了!此事暂时不宜声张,你去把血奴给本侯找来。”
“是!侯爷。”
黄金武士起身离去,公冶景天又挥了挥手,房间内一众护卫纷纷起身告退,只剩下他独自一人,站在公冶温纶的尸体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