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医铺的老板不是别人,正是慕飞鸿。
百草阁是慕飞鸿他爹慕安平开的,曾经是天剑落城响当当的医馆,
慕家财产被充公后,就剩这么一块门匾没人要,慕飞鸿便将门匾摘下来,挂在了这里。
只不过曾经响当当的医馆,如今变成了这么一间无比简陋的医铺。
凌天羽走进医铺内,这会儿,慕飞鸿正趴在柜台上打盹,
虽说他爹慕安平是天剑落城有名的神医,但他只是学到了一点医术皮毛,
开了这间医铺,也只能帮普通人家医治一些寻常病症,勉强维持生计。平日里,几乎没什么生意。
凌天羽上前,在柜台上重重地拍了几下,慕飞鸿梦中惊醒,抓起身旁的药箱便站起身来,一看是凌天羽,又放下药箱坐了下去,一脸失望地说:
“哎!我还以为有人来看病呢,原来是你啊。”
“呵呵,怎么?不欢迎我来么?”
“不是不欢迎,主要是……,唉!”
慕飞鸿叹了口气,并用手揉了揉肚子,他的肚子发出“咕咕”的叫声。
凌天羽立刻明白过来,这小子怕是又有好几日没接生意,入不敷出,捉襟见肘了。
他正欲将带在身上的银子取出来,一名体态肥胖的妇女忽然气势汹汹地闯入店铺之中,一巴掌拍在柜台上,横眉怒道:
“慕飞鸿!你已经欠两个月铺租了,到底什么时候交!要是再交不出来,那就给老娘从这里滚出去!”
慕飞鸿扭头一看,是房东麻三娘,连忙陪笑道:
“麻婶,您再宽限我十天半月,等我……”
没等他把话说完,麻三娘冷笑着打断了他:
“哼!不是老娘看不起你,就算再给你一年半载的时间,你恐怕也交不出铺租,你根本就不是行医的料,我劝你趁早关了医铺,欠下的两个月铺租,老娘就当打发叫花子了。”
听了麻三娘的冷嘲热讽,凌天羽心里有些不悦,不管怎么说,慕飞鸿是他兄弟。
他压住心头怒火,冷冷说道:
“我说麻三娘,当年慕叔叔曾救过你相公一命,现在飞鸿一时落魄,暂时欠你两个月铺租而已,又不是不给,你不用做得这么绝吧?”
麻三娘瞥了凌天羽一眼,轻哼道: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凌废材啊。哼!你们两个没用的废物,还真是臭味相投……”
没等她把话说完,凌天羽忽然摸出一锭纹银,重重地拍在了柜台上。
看着柜台上的银锭,麻三娘惊得张大了嘴巴,两眼看得发直。
那可不是一笔小数目,而是整整五十两!
“不就是铺租么!说吧,一个月铺租多少钱?”
“二两……二两银子。”
“好!那我就先替我飞鸿兄弟交一年的铺租。”
“谢谢凌公子!谢谢凌公子!”
麻三娘喜笑颜开,立刻伸手,欲拿柜台上的银锭,
谁知她的手还没碰到银锭,凌天羽忽然伸手抓住银锭,用力一捏,便只听一声脆响,银锭竟然被他生生捏裂,一分为二。
麻三娘吓得一哆嗦,急忙将手缩了回去。
凌天羽将其中半锭银递到麻三娘面前,
“这是一年的铺租,我替我飞鸿兄弟交了,倘若日后你再敢来找碴,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凌天羽说着,脸色微微一沉,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不敢!不敢!”
麻三娘汗如雨下,哆嗦着接过半锭银子,急忙转身,离开了医铺。
凌天羽一转头,只见慕飞鸿正瞪大眼睛看着自己,完全被震住了。
“喂!盯着我看啥呢?”
慕飞鸿这才回过神来,抓起柜台上的半锭银子仔细看了看,有些不敢相信,
“还真是银锭呐,你……你居然把一锭银子生生掰开了,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凌天羽轻描淡写地说:“身为一名武者,将一块银锭一分为二有何难。”
“可你不是……”
“别大惊小怪了,我来找你是有正事商量。”凌天羽岔开了话题。
“什么正事?”慕飞鸿问道。
凌天羽将剩下的银锭全都拿出来,摆放在了柜台上,
看着柜台上一字排开的五锭半纹银,慕飞鸿的眼珠子差点没从眼眶里掉出来,
“你……你哪来这么多银子?”
“曹家人赔的。”
“曹……曹家人赔你银子?不是你把曹豹打伤了么?他们怎么反过来赔你银子呢?”
“曹豹那是技不如人,咎由自取。他们擅闯我凌府,撞坏了我凌府大门,还打伤了翟伯,难道不该赔我银子么。”
“可是……”
“行了,说正事吧,这些银子,你都拿去。”
“啊!你……你是说,这……这么多银子都归我了?”慕飞鸿面露惊喜的神色,
凌天羽瞪他一眼,没好气地说:“你想得美!这可是重振我们凌家和你们慕家的本钱。”
“重振凌家和慕家?怎么个重振法?”
“你那这些银子,去采购药材,就照着这个方子采购,能买多少买多少。”
凌天羽说着,将一张药方递到慕飞鸿面前。
慕飞鸿接过药方一看,上面仅记载了三味药材:车箕子、云芝以及蝼蛄干。
看到这三味药材,慕飞鸿不免有些惊讶,
“我说兄弟,这三味药不过是十分普通的药材而已,价格也不贵。这几百两银子,怕是能卖一车呢,你买来做什么?”
凌天羽淡淡一笑,说:
“这三味药都是时令药材,入秋之后,市面上也就没有现货了,你只管买来屯着便是,我估计不出一个月,这三味药的价钱,至少能涨十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