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妹你起身了吗？”业华站在院子外侧身张望。

娓笙收回指尖的灵力，将古书放在枕下，起身穿戴好这才开门：“大师兄，早啊！”

业华叹息一笑：“不早了，汐町岛能此时才起身的，就你一人了。”

娓笙有点惭愧，现代人的作息时间自然比不得他们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师兄你来找我做什么？”

业华：“一同去师尊那里罢，你灵力不够，还没办法独自飞上断情崖的。”

帝尊的弟子需要每日去向他请安问好，想来每日在断情崖上面的飞上飞下，也是一种历练吧！

点了点娓笙的额头，业华一本正经地道：“小师妹，听说你现在是幻术三阶，为兄也只是六阶，只有五师弟八阶勉强可以带人上断情崖，为兄实在是不能逞这个能。”

虽说话是这样，但是他既然已经和小师妹住在一座山头了，于情于理，他自然要照顾好她。

若是娓笙真的没办法飞上去，他还得一段一段将她带上去。

昨日的侍女曾经说过，自己是天灵国的王女：“大师兄，听说你是天灵国的贵族，你可有听说过我的事？”

这是她第一次这么好奇原来的自己的事，究竟是因为什么，师父才会将一个女婴接到自己的地盘抚养长大。

“我只听说过止月王女自出生就被帝尊接走，是指定的帝尊夫人，只等你十六岁成人以后，就会成亲。你的母妃还因此做了贵妃，盛宠不衰。”业华也有些好笑：“小师妹你可知道，我的弟弟攸暨还曾经是你指腹为婚的驸马呢！”

业华摇摇头，只是，谁敢和帝尊抢人呢？

就是因为如此，攸暨才没有拜入师尊门下，其实他才是天灵国最有灵力天赋的人。

就连五师弟，也不及他。

娓笙没有说话，过了许久，她才垂眸，手指轻轻地抚上心口，似有似无地叹息：“攸暨？”为何听到他的名字的时候，她会这么心痛？

业华似乎注意到了娓笙的异样，停下脚步：“小师妹，你怎么了？”

娓笙轻笑，摇摇头：“只是心口有点闷。”

业华看着她，眼底晦涩不明：“攸暨每次听见你的名字，也是如此。”

手心瞬间变换出一支九尾簪，递给娓笙：“这是他让为兄给你的。”

这么些年，攸暨始终放不下她，他明明仅仅是止月殿下出生后才见过她一次，可是却就像是着了魔一样喜欢上了止月殿下。

还时不时托他给娓笙小姐带礼物，可是他自己每次偷偷来看她，都会失望而归，就好像他和师尊，都在等另一个殿下一样。

“如此啊——”娓笙和业华已经走到了断情崖，娓笙一时失神一片浮汀花落至她的头发一阵轻颤，破碎开来。

娓笙犹豫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飞跃至雪山下，缓缓转过身：“汐町岛虽好，可是却太过单调无聊，我们能否回一趟天灵国？”

业华顿了顿，微一愣神，轻笑出声。

“待你灵力有长，那时我再带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