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非瑜,你的脸皮是越来越厚了,以前好歹装模作样的不认同,现在就不在乎了,倒真是让本王刮目相看。”
君怀瑾周身的气息变得紧迫,薄唇轻扯出几个没有温度的字,“吏部尚书姚文元,本王最近看他有点不舒服。”
君临修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姚文元是他的人,最近几年他一直都在朝中发展自己的势力,不过做的都很隐蔽。
那姚文元平时看上去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君怀瑾居然注意到了,现在这是因为夏非瑜这个女人,想要拿他的人开刀?
君怀瑾一个看人不爽,就算不死也得从此远离朝堂了。
“皇叔,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据我所知,姚文元为人正直,从不结党营私,皇叔为何要打压?”,君临修面色僵硬。
“没什么意思,单纯的无聊。不过本王在想,你若是想要替他求情也不是不可能。”
君怀瑾手一伸,将夏非瑜头上插着的一根银簪扯了下来,丢到湖里。
“本王未来王妃的东西掉进水里了,希望夏二小姐能亲自下水捞起来。”
夏非瑜怔了一下,乌黑的长发如瀑布似的披散下来,衬的她的脸越发的小。
君临修听到这话,心里顿时释然了几分,感情皇叔的这火还没发到他的头上。
他转头望向夏若言,用不容拒绝的语气道,“言儿,下去捞银簪。”
夏若言的脸瞬间变得惨白,美眸一下子就含了泪水,委屈道:
“临修哥哥,湖水冰冷,言儿下去肯定会冻死的。不就是夏非瑜的一根银簪,为什么非得我去捞,这么多侍卫又不是吃白饭的。”
君临修冷漠地看着夏若言,“你给本王闭嘴,再不下去,本王就让人押着你下去。”
一个夏若言还不值得他损失一个谋士。
夏若言从来没有被如此对待,但她又真怕君临修把她摁到水里,只能咬着牙跳进水里。
夏若言是会水的,她在水里潜了一会儿,就是没找到夏非瑜的银簪,只能浮到水面上换气。
“王爷,臣女并没有看到大姐的银簪。”
夏若言这会儿知道了厉害了,说话的声音软绵绵的。
君怀瑾淡淡瞥了一眼,“是么,那就再找一遍。”
夏若言听到这话,简直想哭,委屈的看向君临修,他并没有说什么,只能咬着嘴唇又找了一遍。
“王爷,臣女……是真的找不到。”
早春的水寒,夏若言冻得直哆嗦,话都说不清楚。
夏非瑜扯了扯君怀瑾的衣袖,小声道,“王爷,我肚子饿了,想去吃点东西。”
君怀瑾斜视了一眼夏非瑜的手,“莫九,将画舫靠岸停下。”
其实,夏非瑜不是想要替夏若言求情,是真的饿了,就算要出气,也得她亲自动手,她才不想狐假虎威勒。
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莫九很快将画舫停了下来,岸上王守仁已经候在马车旁边等着了。
提到要去吃饭,王守仁立马弯腰提议去天香楼,说是新开的酒楼,菜色多,风味独特。
夏非瑜立马同意了,而君怀瑾也没有反对,于是一行人来到了天香楼。
天香楼的生意很不错,刚一进门,夏非瑜就被一个迎面而来的人影撞了一下,紧接着白花花的银票从她的袖子里飞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