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情复杂的将小箱子锁好,放回原处,回去找香河的时候,发现香河居然不见了!
香河刚刚上好药,不可能出门不和她打声招呼就走了。
最大的可能就是有人带走了香河,至于香河为什么不大喊大叫让她知道……
夏非瑜深邃的瞳眸里闪现出一丝寒芒,香河这个傻丫头。
她的目光落在地上的鞭子上,快速地走出小院,朝着将军府的书房走去。
这个时候夏启忠应该已经下朝,应该在书房办公了。
“父亲”,夏非瑜在门口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不那么急切。
书房里似乎有人,在听到她的声音时,夏非瑜能明显地感觉到里面顿时安静下来,过了一会儿,书房的门才“吱呀”一声开了。
里面走出来一男子,身形魁梧,一身深蓝色长袍,头上裹着屎黄色头巾,满脸的络腮胡看不清他的相貌。
但从衣着打扮上来看,并不像是南临国的人。
那男子用锐利的目光看了夏非瑜一眼,随后一言不发地走了过去。
夏非瑜眼角的余光注意着那男子,他走的方向不是将军府的大门,似乎,更像是后门的方向。
“他是为父在边疆作战认识的一个商人,他想要在南临都城做生意,今天来是找为父帮忙的。”
夏启忠的解释显得很多余啊,夏非瑜的心里疑惑更重。
夏启忠狐疑地看了夏非瑜一眼,对她的到来感到很诧异,粗眉一横,沉着声音问道:
“你来这干什么,不知道书房不准人靠近吗?”
夏非瑜的思绪被夏启忠这一声怒喝拉了回来,她低着眉,声音很快哽咽起来。
“有话就说,有屁快放,我夏启忠孩子那都是流血流汗不流泪的,丢人。”
夏启忠见夏非瑜好好的说哭就哭,一下子有点慌乱。
他准备拍拍夏非瑜的肩膀,可又说不出来安慰的话,一只手抬起来,停在半空中不知道如何是好。
夏非瑜将自己衣服上的袖子往上拉了拉,顿时呈现出一片青紫,上面还有几道轻浅不一的鞭痕。
夏启忠不是眼瞎的,他自然也看到了鞭痕下方,带着岁月痕迹的大大小小的伤疤,在夏非瑜白皙的皮肤下衬托的触目惊心。
他的瞳孔紧缩了一下,她从来没有和他提过她挨打的事情,夏启忠的心忽然就如同针扎了一般。
“怎么回事?”,驰骋沙场从未害怕的他,声音忽然有些颤抖。
夏非瑜放下衣袖,抿唇道:“我打了桂嬷嬷。”
赵姨娘的芙蓉院中,香河的手脚都被捆住,嘴里塞着的破布让她不能喊也不能叫。
桂嬷嬷走到香河的面前,上手甩了香河一巴掌,恶狠狠地道:
“小蹄子,你以为跟了多大的主子啊,还敢跟嬷嬷我横。现在落在我手里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好了,桂嬷嬷,人已经在这了,外面守着的都是咱们的人,你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吧。一个丫鬟而已,没了就没了。”
赵雪蓉端起茶盏,用茶盖浮了浮上面飘着的茶叶,神色冷漠,仿佛在她的眼里,一条人命根本不算什么。
“赵夫人说的是”,桂嬷嬷低头,眼底滑过一丝轻嘲。
“小丫头,桂嬷嬷我今天就让你尝尝我的手段。”
香河不能说话,却仰起黄瘦的脸,眼睛死死地瞪着桂嬷嬷。
“把剪刀递给我,这眼睛这么漂亮,放在你的眼眶里可就浪费了。”
已经有两个大汉一边一个按住了香河,桂嬷嬷一手拿着剪刀,粗糙的手覆上香河的脸,阴森森地笑道:
“挖出来放清水里养着做观赏也是不错的。”
她的剪刀对准了香河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