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献给太妃的贺礼,就不能是随随便便一出歌舞能够糊弄过去的,夏非瑜,现在你还要表演么?”
皇帝的嗓音威严,一双探究的目光打量着夏非瑜。
夏非瑜姿态清然,殷红的唇噙着一抹自信的笑容,“皇上,臣女说的出做的到。”
她的话音刚落,座下的大臣们就开始窃窃私语起来,在场的人谁人不知,镇国将军府的嫡女夏非瑜什么都不会,就是个废物。
更有一些名门贵族家的小姐,直接发出了嗤笑的声音,夏非瑜的歌舞若是能拿的出手作为贺礼,简直是对她们的侮辱。
南帝低眸,右手下意识地摩擦着自己的左手的拇指,面色淡漠,“若是能让朕和摄政王满意,赏;如若不然,杖责一百,你可应允?”
“皇上不可,”夏启忠蹭的一声站起来,双手抱拳恭敬地道:“非瑜还只是个孩子,多年未曾出府,难免有不周到的地方,这样的刑罚未免太重。”
成年健壮男子,只消挨上五十大板,就要躺在床上一个月下不了床,更何况非瑜一个弱女子,挨上一百大板岂不是连小命都没有了。
“夏大将军难道不知道愿赌服输四个字吗?”南帝语气缓慢,却含着浓重的威胁的味道,“大将军是不信任自己女儿的实力,还是说在质疑朕可以刁难夏非瑜。”
夏启忠无言以对,身为人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他默了一会儿,后退了一步,“臣不敢,是臣冒失了。”
南帝这一步棋走的好,如果夏非瑜成了,表面上虽然加强了夏家和君怀瑾的姻亲关系,实则会引起君怀瑾的猜忌,毕竟谁都不会轻易相信一个废物会突然变得这么厉害,肯定是背后有人。
如果夏非瑜失败了,堂堂镇国将军府的千金为周太妃献贺礼挨打,将军府的脸面怕是丢尽了,与君怀瑾的关系再亲近恐怕心也不在一条道上了。
君怀瑾眸色深沉的看了一眼夏非瑜,只见她向南帝行了一礼,说是先下去准备一刻钟,看她有条不紊的样子,也不知道是真有把握,还是强装镇定。
总之不管是那种情况,那顿板子注定与她无缘。
不消一刻钟的功夫,夏非瑜就换了一身火红的裤裙走到了朝阳殿的正中央,跟在她身后的几个侍卫抬着一张黑漆漆的方木桌,摆放在大殿中央。
夏非瑜又让后面的几个小太监把扛着的几捆木柴放下,由她亲自把木柴摆放成爱心的形状,堆放在方桌的中央。
“皇上,请您稍等片刻,既然是为太妃娘娘贺寿的,自然所有的东西都由臣女亲自动手,才能体现出臣女的诚意与真心。”
君怀瑾扫了一眼女人撒在木柴下方的粉末,突然觉得这女人一本正经胡扯八道的样子也挺可爱的。
夏非瑜气喘吁吁地弄好了之后,一个筋斗直接从地面翻到了方桌上。
就在夏若言以为夏非瑜会摔成狗吃屎的时候,没想到就看见她以一个十分优美的姿态稳稳地落在了桌面上。
夏非瑜朝君怀瑾得意的一挑眉,用清脆的嗓音道:“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