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南帝的话音刚落,君怀瑾的声音在大殿上冷冷响起,只见君怀瑾脸色阴沉地看着夏非瑜,叫她过去。
看到这一幕,夏若言心里一阵激动,肯定是摄政王不满意夏非瑜的贺礼,只要摄政王不满意,看她夏非瑜怎么翻天。
不就是在跳跳舞唱唱歌吗,有什么特别的,值得皇上奖赏她黄金千两,绫罗绸缎百匹。
这些年母亲也私下里给她置了不少铺子,可她的铺子每年赚的钱都少的可怜,一年撑死赚个一百两,凭什么她夏非瑜弄个花里胡哨的歌舞,就得了这么多的奖赏。
她巴不得摄政王不满意,赏夏非瑜一百大板,打死了最好。
夏非瑜不知道君怀瑾一脸不高兴地叫她过去干什么,难不成是不满意?
不满意也不行,姑奶奶临时费心思弄了这么一出,还不是为了给他的母妃贺寿,他要是敢不满意,她就咬死他。
虽然心里这么想,可是夏非瑜哪敢表现出来啊,好吧,其实她就是那么怂。
她谢了恩,心情忐忑的快速地走到君怀瑾的面前。
君怀瑾冷着一张脸,薄唇缓慢地吐出一个字:“坐。”
面瘫脸。
夏非瑜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暗自在心里骂了一句,还是乖乖地坐了下来。
这时候,站在君怀瑾身后的莫九恭敬地递上了一个盒子,夏非瑜瞧着君怀瑾打开,里面是一双浅粉色的绣鞋。
“脚伸过来”,君怀瑾眸色淡淡的,看不出什么情绪。
堂堂的摄政王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她穿鞋?
放在现代,她倒觉得没什么,可这是在等级制度分明的南临国哎。
夏非瑜想也不用想,底下肯定有一帮人此刻正在用眼刀凌迟她。
这么光明正大撒狗粮,晚上睡觉会不会不安全?
夏非瑜的脚趾头有些局促地动了动,声音小小地道:“这不好吧,还是我自己穿吧,不劳烦王爷了。”
君怀瑾掀眸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一只手捉住夏非瑜的小腿肚,将她的脚放在自己的腿上,然后替她穿上了鞋子,穿完一只脚之后,又旁若无人地替她穿上了另外一只。
整个过程完全无视了吃瓜群众。
在场的众人有些表情不自然,那个在朝堂上雷厉风行,残忍暴虐的摄政王,居然对夏非瑜这么温柔的吗?
南帝从惊讶中恢复过来,他眯起双眼威严的目光探究似的看着夏非瑜。
他果然没看错人。
“摄政王和夏大小姐的感情似乎比朕想的要深厚的多,三个月的婚期实在太长,朕觉得可以把婚期稍微提前一个月。”
还未等南帝派系的大臣出声,夏启忠率先站了起来,嗓音洪亮地道:
“皇上,非瑜还未及笄,很多规矩还得嬷嬷教,再者她与摄政王也只是最近才走的比较近,两个月的时间实在是太短了。”
南帝的脸色有些不悦,嗓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夏将军,你这是在反驳朕的话吗?如果朕没记错的话,夏非瑜还有五天就及笄了。”
君临修看到就连夏启忠也在自己父皇的面前吃瘪,暗想,他原本以为父皇是因为他退了与夏非瑜的婚约,要安抚夏家,才将夏非瑜指给君怀瑾。
现在看来,父皇是一早就有打算,是铁了心要撮合君怀瑾与夏非瑜,他正要开口,却见皇后朝他使了一个阻止的眼色。
见没人反对,南帝转向君怀瑾,问道:“摄政王以为如何?”
“既然瑜儿五天后及笄,不如改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