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非瑜回过神来,又问花药师,“花爷爷,您这有没有泻药啊,我养的一条狗最近拉不出来屎,想回去给它用用。”
花药师一听,乐呵呵地撸了一把胡子回答道:“一般的药,济世药铺都有,花印,拿一副牲畜用的泻药来。”
“好嘞,”
不多时,一名挽着头发大约十七八岁的少女走了过来。她熟练地将手里的药材用纸包好,在上面写了具体的用法用量,递给夏非瑜的时候还细心地嘱咐道:
“一般一条狗的量用一钱就好,用多了它估计要虚脱。”
夏非瑜寻思着,君怀瑾那家伙的身量,起码得抵得上四五条狗的重量,又不放心地问了句:
“这么多能用几次啊?”
“四次”,花印一边挑拣药材,一边干脆利落地回答道。
那就行,这泻药她嫁过去的时候,一定要记得带过去以防万一,虽然君怀瑾不能对她那啥啥,可听说那方面不行的人,心理总会有点变态。
就在这时,药铺的门口突然响起了一道低沉的嗓音。
“夏非瑜,你上茅房上到这儿来了?”
男人周身的气息过于冰冷,以至于药铺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的身上。
夏非瑜心里暗道一声不好,小声叫了一声,“王爷。”
君怀瑾冷眼斜睨了她一眼,注意到夏非瑜手里的药包,语气冷冷地问道:
“手上拿的是什么药?”
夏非瑜下意识地把药藏在背后,正想随便编个药名儿,结果花药师笑呵呵地就道:
“王爷,那是泻药。”
夏非瑜震惊了,花爷爷,您能不能不要着急说实话,您知不知道这是在泄露病人隐私的。
花药师一天到晚都待在药铺里,压根就不知道夏非瑜就是未来的摄政王妃。
再者,他哪儿想的那么多,他只知道摄政王是他一家老小的救命恩人,孙女花印现在在王府里当差,对王爷他当然是直话直说了,更何况这小姑娘只是给狗买泻药,没啥说不得的。
闻言,君怀瑾眯着眼眸看向夏非瑜,“你买泻药干甚么?”
夏非瑜有些心虚,又担心花药师把给狗买泻药这回事给捅出去了,连忙抢着回话:
“我便秘,刚刚上茅房的时候才发现,所以才来药铺里买点泻药。”
君怀瑾的额头一道黑线,这丫头小嘴巧舌如簧,倒是和小时候一样。
这么一解释倒让花药师自动理解为小姑娘不好意思说,所以才说是给狗买的,只不过他有点疑惑,为什么王爷看上去和着小姑娘很熟的样子。
花印原本以为王爷娶夏非瑜只是形势所迫,他根本不喜欢夏非瑜,可是今天她看见的王爷,分明和平日里冷漠的王爷判若两人。
现在的这个,虽然依旧冷冰冰的,却多了点情绪,而这一点点改变,恰恰就是因为夏非瑜。
花印压抑着心底的嫉妒,脸色淡淡的,行了个礼,“王爷,奴婢先回王府准备大婚时的东西了。”
君怀瑾点头示意,转身往外走了两步,又停下来看向夏非瑜,“随本王回趟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