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她以前学过如何解这种结,所以夏非瑜几乎没费什么功夫就把绳子给解开了。
就在这时,门外由远及近响起了脚步声。
欠谷和孟魇本来进来是想看看夏非瑜醒了没有,好逼问她君怀瑾把兵符藏在哪儿。
没想到刚进来就看见地上挣脱的绳子,还有旁边大开的窗户。
孟魇气的跺脚,咒骂了一声,“那丫头应该从这窗户跑了,估计还没跑远,咱们赶紧追。”
“等等”,欠谷伸手拦住了孟魇。
佛像是半空心的,夏非瑜从佛像中间的破损的小缝隙里看到欠谷的动作,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这两个人看身形就知道武功不低,她在现代学的跆拳道防身术未必打得过。
更何况对方还是两个人,刚刚听到什么阁主,估计是什么组织的,这样就更不能贸然冲上去了。
万一他们带着什么杀伤性武器,她岂不是才活几天就又要翘辫子了?
还好欠谷只是嗅了一下绳子上的味道,便挫败地对孟魇道:
“那女人身上连半点脂粉气都没有,我们还是赶紧追,万一阁主怪罪下来,可有我们受的了。”
说完,两个人就从窗户跳了出去。
夏非瑜这才从佛像里出来,担心那两人去而复返,从寺庙的后门往相反的方向跑。
寺庙的后面是一座丛林茂密的大山,她没敢从大路走,专挑荆棘小路往山后走。
走了很久,碰到一处泉水,夏非瑜打算先喝点水,翻过那座山,找条大路再想办法回去。
她刚坐下,视野里便出现了一个男子,约摸二十来岁,斜靠在不远处的树边。
他的头发是棕色的,编成许多辫子扎在脑后,脑袋看上去尖尖的,上身穿着深褐色的宽松粗布褂子,下身是一条同色灯笼裤。
长的倒是白白净净,人模狗样的,就是穿衣品味不忍直视。
那人走近了,夏非瑜才看到他的右边脸上有个小小的烙印。
“你就是君怀瑾的女人?”,那男子瞥了一眼夏非瑜脏兮兮地衣服,有些轻蔑地问。
夏非瑜一听,火瞬间就冒了上来,“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夏非瑜。”
“有个性,难怪君怀瑾会选中你。”
男子眸色一冷,粗布衫下瞬间伸出一只乌黑粗糙厚皮的狼爪,掐住夏非瑜的喉咙,嗓音粗哑:
“说,君怀瑾把兵符藏在哪个地方了?说出来,我兴许还能饶你一条小命。”
夏非瑜的呼吸越来越困难,,整个人悬在半空中,她感觉自己的喉咙都快要被掐断了,却还是强忍着疼痛道:
“别以为你穿的跟坨屎一样,我就会怕了你,就会耍阴招,是男人你就和我们家王爷正面刚啊,抓一个女人算什么本事。”
男人似乎被激怒了,黑暗的瞳孔里似乎燃烧着一股怒火,他将夏非瑜狠狠地往旁边一甩。
夏非瑜整个人就摔在了一块大石头上,她的腰正好撞在了一块小的尖石头上,碎石直接划开了她的衣裳,割破了皮肉。
这时候,夏非瑜才发现面前男人一只手变异成了狼爪,另一只手是断的,上面安装了极其锋利的铁钩,仿佛能钩断任何东西。
夏非瑜疼的额头冒出了细汗,她强撑着站起来,“好歹让我死个明白,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