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若言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铁青来形容了,从小她便是皇城公认的四大才女之一,走哪儿都是众人瞩目的,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
“月寒姐,我何错之有?”
她的眼泪将落未落,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看着君怀瑾。
“王爷,大姐和大哥今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您素来处事公正,难道不应该替我做主,让他们给我一个交代吗?”
君怀瑾却连头都不抬一下,轻揉着夏非瑜的巴掌,嗓音异常冰冷。
“打了便打了,若是要有什么交代,你打疼了本王未来王妃的手,本王还不曾计较,你说这笔账本王该如何计算?”
君怀瑾的目光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凌厉地扫了过去,寒冷刺骨让夏若言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冷颤。
夏非凡待在一旁看好戏似的,他实在不清楚君怀瑾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对非瑜宠的极好,意图是什么?
夏若言毕竟也只是个十四岁的小女孩,哪里经受的住这般冷意,她硬是憋住了眼里的泪水,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夏非瑜。
她抹了一把眼睛,飞快的站起身跑了出去。
她要去找临修哥哥来给她做主,夏非瑜那么喜欢临修哥哥,现在跟摄政王这么好,一定是装出来的。
夏非瑜以为自己装的不在乎临修哥哥,她就会放弃临修哥哥了吗?
她就是要抢走临修哥哥,夏非瑜的所有一切,她夏若言统统都要抢走。
夏若言出了阁楼,砰的一声便撞上一个虚弱的人影,她跑的有些急,那人影被她直接撞倒在地上。
“走路不长眼啊,让开!”夏非瑜尖着嗓子,生生把刚刚受的气统统给吼了出来。
等到看到地上坐着的人影后,她傻眼了,脾气一下子软了下来,连忙把君临修给扶起来。
“临修哥哥,你没事吧?”
“夏若言,你眼睛长到脑袋后面去了!”
君临修被夏若言这么一撞,小腹里又翻江倒海了起来,他的脸色骤变。
完蛋!才从恭房出来,又要去,他这是要拉的虚脱?
君临修一挥衣袖,推开夏若言的手,“闪开,本王要去更衣!”
“临修哥哥,是不是言儿做错什么事情,让你不高兴了?”夏若言急了,拽住他的袖子,满脸恳求,“你告诉言儿,言儿改,你不要不理言儿。”
小腹胀痛胀痛的,好像有一股力量随时都要喷薄而出,君临修紧抿着唇,使劲扯着自己的袖子。
也不知夏若言哪来那么大力气,硬是拽着不松手,还有力气小声抽泣着。
“噗!”
一声奇异的响声让夏若言停止了抽泣,她一脸惊恐地看着君临修,半天说不出话来。
君临修的脸都绿了,僵硬的半张脸,脸上的表情十分丰富,咬着牙恨声道:
“放手,本王要去茅厕!”
……
房间里,夏非瑜半坐在君怀瑾的腿上,两条胳膊跟藤条似的搂着君怀瑾的脖子不撒手,嘴里哼哼唧唧不知道嘀咕着什么。
乔月寒的脸色很难看,忍出一抹微笑劝道:
“夏小姐醉的这么厉害,夏都尉还是早些带夏小姐回去,煮点醒酒汤,不然第二天早上起来会头疼的。”。
乔月寒的提议十分善解人意,眼下还未弄清楚王爷对夏非瑜是怎样的一种心思,说话还是谨慎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