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搞了半天,这就是一个上赶着求剧透的狂热读者啊?
得知了他的目的,我一下子就佛了。再仔细的看了看他的样子,分明就还很年轻的样子,却神色稳重的一点不像这个年纪的人。
我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这不就是个标准的中二青年嘛。
那人就坐在我对面,见我看他,悠悠然的拎起茶壶,为自己满上了一杯。
不过说实话,我当然也不能说就一点不担心了,因为毕竟看他为个剧透就又是迷药又是绑票的,用脸想也知道这也不是什么正经人能干得出来的事。
但是要我相信,有人会因为个催个更新、剧个透什么的就痛下杀手的,小说都不敢这么编好吗。
再一想到我会有这等飞来横祸,其实归根究底都是因为我沉迷美色嘴贱剧透……
所以想了想我还是委婉的回道:“我从何得知的不重要,你不要太心急,毕竟过两天你不就可以从酒楼茶馆里的说书人那里听到完整的了哈。”
没想到那人听到我的回答,“嘭——”的一声把手里端起来的茶盏重重放回了桌上。
“姑娘这是在威胁我吗。”这人原本笑着的时候,面容都自带不怒自威的沉稳气势,这会一旦收敛了笑意沉下脸,就更显得眉目间有摄人之力了。
我、我没有有啊!
顶着来自对面人的压力,我一脸莫名其妙的艰难开口道:“这又是从何说起,我只是说实话而已啊……”
那人脸色越发难看,“姑娘难不成就这么肯定在下不会动手?还是说姑娘难道现在还觉得他会来救你不成!”
你竟然还会动手??还有,这个“他”又是谁?
我心底开始有点慌了,面上却一点不漏。
其实这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问题,可我没有立刻就回答他。这当然不仅仅是因为我这个人很有骨气,而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
呃,何处……难道要让我回答,我是从我们家那台已经被淘汰的电视机上看的?
还有,是谁……
自从我发现我脑袋里只是关于南宫灵这个人,就有男女两套身份之后,我就不太相信自己了。不过可以确定的是,我脑子里确确实实的有着丐帮帮主南宫灵,那令人羡慕的小脸蛋和大眼睛。
所以,那么问题来了,楚留香传奇的导演和编剧叫什么来着?我端着杯子,做出沉思状。
我换下桌子下面已经抖累了的左腿,改为抖右腿,继续拖延时间:“那你又怎么敢肯定他一定不会来救我,要知道他……”
我其实不知道这人说的这个“他”指的是谁,不过看他专门提出来这个人的样子,想必是有几分忌惮才是。那就刚好可以借来,让我狐假虎威一把。
那人不怒反笑:“我可以实话告诉你,那人现在已经被我们引出了城,有没有命回来还是两说。至于姑娘你,我敢保证知道你在此的人,这世上不出三个人。所以,姑娘还有什么话好说吗。”
“……!!!”
这下我真的有点慌了,我的直觉告诉我他说的是实话。所以说这就一剧透,还牵扯到人命了?这古代黑帮要不要这么接地气,大佬直接下场追连载阿?
要知道我长这么大连个派出所都没进过,这怎么穿个越就越级挑战这种重大刑事案件了?!
我咽了咽口水,抬头欲言又止的看了看他,“如果我说是我做梦梦到的,你信吗?”
那人脸色一变:“姑娘真是好胆色,到了这会儿还敢跟在下开玩笑,不愧是……”
不愧是???
第二次了,这已经是第二次了。这人到底是什么毛病阿,爱说说不说滚。能不能不要每次说话都是说一半半漏一半的吊人胃口,是不知道故事里这种话说一半的活儿,基本上都是留给死人的!?
那人见我不说话,呵呵冷笑了三声,“姑娘可要想清楚再回答?”
说完,那人就好似变戏法一般的,从袖子里抽出了两柄短剑来搁在了桌上。接着就轻声道:“只要说出个名字来就好,想必姑娘一定不会想不通这个道理才对吧。”
道理?什么道理?
我现在才知道,子说的才是真是道理,剧透一时爽,……
我在心里骂了自己不止一百遍,嘴上却屈服道,“这、这就算我说了,你也不一定能找得到啊?”
他凝视着我,道:“姑娘难道就一点不好奇我是从何得知姑娘消息的要知道我丐帮耳目众多,乃是天下第一大的门派,你说我能不能查到呢。”
半晌,我才憋出一句来:“原来你是丐帮的,那你衣服不是穿反了阿?”
那个自称丐帮的人已经走了,就在我那句没憋住的感叹之后,那人瞬间脸就绿了。要不是外面刚好有人进来跟他悄悄地说了些什么,我今天可能就要交代在这儿了。
这才反应过来,我一下子就手软脚软的瘫在了桌上,喃喃道:“不是说好的丐帮是名门正派的吗?这怎么就为了个话本,就又是迷药短刀,又是痛下杀手的,马夫人也没这么刚吧……”
一想到这儿,我瞬间吓得坐了起来。
“不行,我得跑。”
毕竟如果我刚刚没有看错的话,那人临走之前留给我的那个眼神,意思大概是:好的,你已经是个死人了。
我左右看看,这屋子不小,可能躲的地方却不多。刚刚醒的时候没有看见那个人,纯属是我刚醒,也压根没想到屋里还会有人的原因。
在我把床底下、桌子底下、柜子内外都细细的搜过一遍之后,很好,我可以肯定的说,这屋里绝没有第二个能喘气的了。
我试探性的拉了拉门,好吧意料之中的,门从外面锁上了。没关系,我还有窗户,这窗户还是开着的。
我蹑手蹑脚的走到窗边一看,又缩了回来,有、有点高好像。
好嘛,怪不得窗户开着,原来是这就不是一楼。
不过你们以为这就能难住我了吗?笑话!我那么多电视剧难道是百看的吗?
偷偷摸摸的从床上找出些布料,估摸着好像不太够,所以我又转身去衣柜里翻了翻。
我刚刚就发现了,也不知道这屋子原来是给谁准备的,柜子里的衣服清一色的都是月白色,样式简单看不出来是男装还是女装。
不过不要看这些衣服看起来简简单单的样子,可这布料摸起来却一件比一件高级。我有些嫉妒的想着,一个样子还准备准么多套,这衣服的主人一定是一个闷骚。
再说回那些衣服,我试了一下,用撕的我是撕不开的,那么就只能一件连一件的捆在一起。还好这柜子里衣服准备的不少,再加上些床单什么的,也尽够了。
视线在屋子转了一圈,想了想我还是选择把绳子的一头连在床柱上。
一切准备就绪,不过在跑之前,我想要先看看外面有没有人看守。万一我这一会儿弄出点动静来,外面的人就推门进来了,那不刚好抓个正着。
不过我缩在里面,隔着窗户看了半天也看不太清楚外面究竟有没有人。我想了想,如果电视剧诚不欺我,这窗户应该是可以戳开个小洞洞的。
我心中莫名有些兴奋的伸出一根食指,用力一戳。
没有戳通……
我不信邪的再次伸手尝试,却还是没有通?
凑近一看,这糊窗户的哪里是电视剧里一戳就通的纸,这明明就是块布!怪不得我手都戳红了,也没见戳出个洞来。
我又急又气,在屋里走了几个来回,也拿不定主意跑还是不跑。
就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一个冷冷的声音从我头顶上传来:“我要是你,就不会觉得这种东西可以支撑得住一百多斤的重量。”
我缓缓抬头,只见一个穿着一身黑衣服,面无表情,眼神却十分锐利的男人正在自己头顶的房梁之上。
一百多斤……
我是新穿来的,不怎么清楚规矩,这种情况请问是直接打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