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宇文瑟派人往东方梓棠的院中送了一只鹦鹉,那只鹦鹉身上有三色,极其漂亮。?火然?文????w?w?w?.?r?a?nw?e?na?`c?om?m鹦鹉被送来时已经经过了调教,会说不少讨人喜欢的话语。
“太女殿下好美!太女殿下好美!”鹦鹉叫着。
“如此巧舌的鹦鹉,三公主倒是舍得。”
东方梓棠看着鹦鹉,喂着鹦鹉吃着食物,看起来就像是很喜欢这只鹦鹉。可东方梓棠却非常清楚,这只鹦鹉是被宇文瑟派来偷听她这边的谈话的工具。
只是这鹦鹉,终归只是可笑的,在灵修面前谈偷听,简直是幼稚。东方梓棠一边想着,一边直接用灵力包裹住了鹦鹉,鹦鹉的两耳瞬间听不到任何的声音,它的世界从未如此安静过。
“不过,既然她将这鹦鹉送了过来,便代表她急了。”
“属下也这样认为,”伊临真是对东方梓棠的计策赞叹不已,虽然她不太明白为何宇文瑟就急了,“太女殿下,下一步我们应该怎么做?”
东方梓棠起了身:“静观其变。”
见伊临皱眉,东方梓棠又道:“宇文瑟是个聪明人,若是我们马上有所动作,她便会生起疑心。”
“更何况,狗急了还会跳墙,我需要的不是跳墙的狗,而是一个随时能保持理智的合作者。”
然而,这道传闻并没有缓缓消退,反而更是传到了皇宫之中。忘忧皇帝在听闻了这道消息后,立即便召见了宇文瑟。
“你说,这道消息之所以会演变成这样,全都只是因为那位‘雪圣国的太女’去皇城中转了一圈?”忘忧皇帝皱眉问着自己的暗卫。
暗卫点了点头,也难怪忘忧皇帝不相信,若不是因为此事是她亲自调查的,她也会觉得此事很是不合理。
“听闻,那位雪圣国的太女殿下三日前身着一身男装,她所过之地纷纷掀起狂澜,无论男女老少,纷纷称其为天人下凡。”
“也就是从那日起,无数人打听那位太女殿下的消息,渐渐地便演变成了这个模样。”暗卫根据自己所调查到的情报,如实回答着。
然而,她们并不知道的是这个背后,有着黑市的大力相助,黑市做事不留痕迹,即便是忘忧国皇宫的暗卫出手也抓不住蛛丝马迹。
就在这时,门外女官禀报说三公主入宫了,正在外面等待,忘忧皇帝让暗卫退下后,宣宇文瑟入御书房。
“儿臣见过母皇。”
“起吧。”
“母皇近来可好?儿臣近来因陪那位大人,疏忽于进宫向母皇请安,还请母皇不要怪罪。”宇文琴脸上流露出一丝疲惫之色。
忘忧皇帝看着自己的女儿,她这个女儿,小时候喜欢争抢,还往往真能靠着自己的小心机抢到,可自从她儿时去过一次天羽国,失利而归,性子便大有所变。
如今,她这个女儿,甚至让她都有些难以看清。她不勾结群臣,只是与众贵族臣子的孩子私交甚好,她不与任何人结仇,对百姓也只是时而慷慨,就像是一个毫无野心的皇女。
可宇文瑟是忘忧皇帝的女儿,忘忧皇帝知道她这位女儿是个有智之人,也绝非是想将自己的才华埋没的人,只是自己这位女儿……到底想怎么来实现自己的才华呢?
“外面的传闻,你都听见了?”忘忧皇帝也不与宇文瑟寒喧,直接入了正题。
宇文瑟也不意外自己的母皇直接无视了她之前的问题,她对这位自己的生母忘忧皇帝,比起亲情,更是敬畏。
听到忘忧皇帝这样问,宇文瑟故作爽朗一笑:“母皇也听说了?那位大人穿上便服出门,却没想到竟被人认为是男儿身,儿臣也觉得有趣。”
忘忧皇帝皱眉,自己这个女儿的消息怎么这么堵塞?如今消息不是早就演变成了……
“儿臣说错话了吗?”宇文瑟见忘忧皇帝的表情,故作一愣,“儿臣近两日一直在忙着为半月后的皇家驯兽做准备,并未出门,莫非母皇说的是别的什么传闻?”
没有出门吗?忘忧皇帝狐疑地看着宇文瑟,见宇文瑟的面庞实在是没有半分破绽,才又道:“那个人,真的长得和天人一样?”
“啊,母皇原来说的是那位大人的长相啊,”宇文瑟恍然大悟,“是的,若不是如今那位大人身份难料,母皇您真应该好好见一下那位大人才是,像那位大人这样的惊世之容,儿臣也是从未见过。”
“真这么好看?”忘忧皇帝似乎对东方梓棠的容貌起了兴趣,不过很快,她又干咳两声,“雪圣国那位摄政王,朕也是见过的,雪圣国的血统的确是令人生羡。”
宇文瑟抿了抿嘴,并没有回话。
她虽然为了减轻自己的嫌疑说出了之前的话,但现在的她还并不打算将东方梓棠引见给忘忧皇帝,东方梓棠如此筹码,极有可能成为她的暗棋,她不能让忘忧皇帝和东方梓棠之间的关系有所缓解。
若是真的缓解了,那也没她什么事情了。
忘忧皇帝揉了揉太阳穴,她回想着大街上的那些流言。瑟儿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生父并非凤后,凤后虽然也有所怀疑,但也仅仅只是怀疑,不敢将此事掀起。也就是说……街上那些流言,即便瑟儿听见了,应该也不会往自己的身份上起猜疑的,这样想着,忘忧皇帝松了一口气。
“听说那位,性别乖张,才到不久便要你惩处了两名侍女?”忘忧皇帝再次问道。
“算不上乖张,只是这位大人即便不是真正的雪圣国太女殿下,也是天生的上位者,难免有些脾气。”宇文瑟把握着说话的度。
忘忧皇帝喝了口茶:“瑟儿,如今外面都在说朕的不是,因为朕将那位‘雪圣国的太女殿下’交给了你这么个不受宠的公主。”
宇文瑟心中惊心,她虽是知道自己的确不受宠,可却也是第一次听忘忧皇帝这样将话挑出,一时间,冷静如她也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看着宇文瑟面上僵硬的笑容,忘忧皇帝却是在心中微乐,自己这个女儿,虽然和自己不亲近,但毕竟还是自己的女儿,心中是有自己这个当母亲的人的。
正在忘忧皇帝打算解局,宇文瑟却又是大方一笑:“儿臣不敢狂妄揣测母皇的圣心,但儿臣相信母皇如此决定自有母皇的一番打算,儿臣是母皇的亲血,若母皇真是疏远儿臣,那也一定是儿臣哪里没有做好,儿臣会谨记母皇的教诲。至于市井小民说什么,母皇身为一国之君,为常人所不敢为,眼见越常人之不所见,又何必去在意他们的闲言碎语呢?”
宇文瑟说话可谓滴水不漏,可越是滴水不漏,忘忧皇帝的心中便越是冰凉。
不久后,宇文瑟退下,忘忧皇帝将所有的下人都赶出了御书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