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随便挑选了不少个“徒有其表”看起来表现不错的石料,当然她尽量选小块头的,毕竟这可是按照公斤算的,多花一百块她都肉疼地很。
等将所有有玉的没玉的毛料全部都放进推车里之后,闵希这才前往下一个“战场”。
她面前的这堆毛料块头也不是很大,差不多都在一个皮球左右大小,而价格却比刚才那堆一百块一公斤的贵了百倍。
由此也可看出这些毛料真的是以体积取胜的典范,当然不是说体积越大的毛料就一定出绿,而是说在场这些表现都不错的质量都挺好的毛料里头,体积越是大的,价格自然就更高些。
而难怪刚才那一堆毛料没人去,从价格上来看,就知道那基本上是属于摆着好看的废料而已,估计主办方玉石工会的人,自己都不认为那堆一公斤一百块的毛料能有出绿的可能。
而眼前这一堆,每公斤的价格在一万块,一个皮球大小的重量,怎么说也得十万左右一个了。
然而这些毛料周围围的人依旧只有两三个,甚至那两三个其中有一个小孩,一看就是来玩的,左右有两个身穿黑衣的男人,可能是保护那男童的。
闵希耸耸肩,好吧,看来这主会场的人,都不太将这些毛料看在眼中,或者说就算这些毛料里头有好料子,但对于那些珠宝企业来说,也无法达到量产,而这样的块头出极品料子的概率又低,这里自然没有人光顾。
但这也便宜了闵希,看周围没人,她也就专心地放出自己的精神力,笼罩在这一片毛料上,一个一个的找。
美国多久,闵希将精神力收回,长时间使用精神力会产生短暂的眩晕感,现在她又不能进系统恢复,只能慢慢来。
不过还别说,这一片的毛料竟然真的比方才那个每公斤一百块的好上不少。
刚才哪堆,起码上千个毛料里头,总共就三块有绿的,但现在这堆里面,总共五百多的毛料,竟然就有二三十个出绿的毛料。
而且这些出绿的毛料还大多都是糯种以及品相好些的豆种,甚至还有两个冰种,完全劣质的翡翠玉石也就两三个而已。
闵希心中啧啧称奇,果然表象差不多的情况下,体积大的更容易出绿,当然,这价格自然也就更贵些。
既然现在这堆毛料的情况她已经掌握了,接下来自然就是要开始将这些毛料挑拣到自己的购物车里面了。
不过这里面一共就两个冰种的,要是她都选了,也不太现实。
其次是因为这两个冰种毛料里面,有一块冰种玉石整体不是很规则,而是扁平状的,基本是不可能打多少对镯子出来,只能打些吊坠之类的,总共不过二三十万的价值,但毛料本身却要画十二万左右,所以不是很合算,闵希自然不会选择这块。
而另外一块就厉害赌哦了,竟然是一块冰种苹果绿的翡翠,整体的体积也可以算是十分优秀,占到整块毛料的三分之二,形状也很规则,打镯子以及其他首饰都很有价值空间。
只不过唯一让闵希有些为难的是,那块翡翠也在毛料堆太里面的位置了,简直被毛料活埋,一般人别说跳中了,就是看到都难。
随后闵希有些犯了难,她从头到尾也不太懂赌石是个什么玩意,但现在推车里以及堆积了不少石头,自己还和项家项俊彦做赌,她的行为必定在项家人的监视之中。
所以她要是突然从这一堆石头里面扒拉出来那块有冰种的毛料,未免目标太过明确,明确到估计会让项家人引起注意的程度。
可要是让她直接放弃,她却又舍不得这块品相不错的毛料,毕竟她又不知道项家为了对付她会投入多少的成本,万一项家铆足了劲要对付她,不让她有一丝一毫取胜的可能,那她难道还真的要输?
她当然不可能愿意输的,所以这块冰种毛料她势在必得。
想了想,闵希撇道一旁有人正在她左右来回转悠,顿时眼中一闪,开口道:
“就没有好一点的料子吗!”说完闵希感应到监视她的那个人面露鄙夷的神色,于是她演的就更加卖力了。
“工作人员呢?!工作人员哪里去了?你们把石头堆成这样,我又不是长臂猿怎么够得到上头的?”
于是之后,闵希就发挥了撒泼的天性,还真的将工作人员给引来了,当然,工作人员也有些鄙夷闵希。
毕竟在场的人,只要是有些能耐的,谁还在万元挡位的毛料堆里混?
而那些十万百万挡位的,都是行家哪里还需要他们这些工作人员的介绍?
也就是这个不知死活要和项少比试的乡巴佬才一个劲要叫工作人员。
闵希一看那工作人员一脸不愉还打折呵欠,就佯装着生气到:
“叫了这么久才来,干什么吃的?”
反正也都是项家人,不骂白不骂。
果然,她一句呛声,直接让对方的脸色变黑了,但下一秒闵希就补充道:
“不会干活,我一会让刘叔和你们项老说说,趁早别干算了!”
原本那工作人员看到闵希推车里的垃圾毛料还十分鄙夷以及不屑。
当听到闵希的斥责是,就差没直接开口叫板了。可一听闵希提了项老出场,还说了刘炳辉,闵希就见那工作人员只能憋着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脸色精彩极了。
平息了好一会,那人才终于恭敬道:
“您请息怒,是我们招待不周,请问您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闵希见人态度终于像那么回事了,心中笑了笑,面上却依旧蛮横道:
“给我把这一堆石头匀开,堆那么高,谁能够到?”
这一句话没给那个工作人员说晕过去,把石头匀开?
这里一块石头少说十公斤重,二十斤的重量,搬几个不就得累死了?
于是当时来人就知道闵希这绝对就是在闹事,但偏偏他还奈何不了她,只能语气尽量平道:
“您说笑了,这上面的毛料得有百来个每个都有二十斤左右的重量,您让小人怎么匀开?”
闵希却依旧板着脸道:
“那是你们的事,我怎么知道你们怎么匀开?”
这句十分不讲理的话,简直让工作人员心里气的直吐血,这时刚好有另外一位工作人员看这里有动静以为除了什么事,所以来协助。
却接受到了同事求助以及无语到吐血的目光,顿时一愣,随后便和闵希再次了解了情况。
随后那位新来的工作人员想了想就道:
“不好意思,因为这些毛料价格昂贵属于贵重物品,我们工作人员也需要上级的同意才能挪动,请您让我去询问一番经理,稍后会加快给客人一个答复。”
闵希面上点头,催促了两句,便两人给放走了。
她知道,这两个必然会将消息带到项家那边去,她只要在这里等着就好,一会绝对有人来帮她挪石头。
果然那头两个工作人员直接将这件事禀告给了项老那边,随后项老确认了情况是否属实,得知确实是真的之后,当下就眼中闪过一道精光道:
“给她挪,她说怎么挪就怎么挪。”
那两个工作人员原本以为项老会直接让保安将那个闹事的小丫头片子直接扔出去,谁知道竟然真的让他们帮人搬毛料。
这可是从来都没有过的事,以往几届玉石公盘哪里会有人提出这种要求?
二人一想到那堆个个二十多斤的毛料,心头不由凉了凉,是谁说玉石公盘的活最轻松的?站出来他们保证不打他!
尤其是一开始和闵希有摩擦的工作人员,仿佛看到了一会自己苦命搬毛料的画面。
当然,闵希这边的事,不仅仅是项老那边知道了,远在半明赌区挑毛料的项俊彦也得知了闵希这边的消息。
来打小报告的人,自然是之前闵希发现在她身边转悠,监视她的那个人。
对方显然是项俊彦派来的,当看到她让人搬石头之后,就转身去了项俊彦那边。
“你说的是真的?她竟然在那边转悠?而且还把毛料叫做石头?”
项俊彦身前的手下便点头道:
“确实如此,而且对方还和工作人员起了些冲突,并且要求工作人员给她挪石头,说她够不到上面的。”
项俊彦闻言,面上的表情十分精彩。
这分明就是个土鳖吧?还石头,毛料都不知道,侥幸赢了他一次就敢应下他的比试,看他到时候怎么轻而易举地应下这场为自己正名!
一时间,项俊彦心中十分自信起来,就连之前还有些忐忑不安的情绪,也在得知了闵希那边的情况之后,顿时不担心了。
毕竟对方既然在那些便宜货里面挑毛料,还半点都不懂赌石,根本就不可能挑出什么花样,到时候他还不是稳赢?
想到这里,项俊彦心头一阵松懈,对着还半弯着腰的手下挥手道:
“行了我知道了,你给我去继续看着人,有了什么事再过来告诉我。”
而闵希这边,也没等多久,就等来了三五个身穿黑衣看样子像是保安一样的人员,当然之前那两个工作人员也一起来了。
闵希见状心头直乐,想让保安帮干活?想的美,她要是真的用了保安,岂不是说明她的目的真的是为了石头堆里面的东西,而不是为了为难那两个保安?
于是闵希就笑着说出了让两个工作人员想哭的话:
“你们找保安来干什么?这些一个个虎背熊腰的糙汉子岂不是更容易摔着石头?不行,不能让他们搬!”
那些个保安听说人不让他们搬,顿时一个个面露出了感激不尽的神情,从没有让他们觉得的身为一个糙汉子还能有如此好处的时刻。
然而两个原本找来保安就以为能安枕无忧的工作人员,顿时就像被晴天霹雳了一般,顿时笑不出了。
最后的最后,所有保安都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上,而挪毛料的工作自然是由那两个工作人员胜任。
当然,这样让知道此时的其他人,都成功地认为,闵希让人挪石头的行为,本意只是小孩子心性故意找两个工作人员麻烦而已。
就连项老也因为此事稍稍轻视了闵希一番,觉得闵希无论如何也就是个十几岁任性的小女生,能难对付道哪里去?
随后搬毛料的工作有条不紊地进行着,闵希见那两人动作缓慢地和蜗牛一样,也没催促,毕竟她只需要散开精神力就能知道那个毛料里面有好东西,自然不怕别人耗着她。
于是在那两人悔不当初慢如蜗牛地搬毛料的过程当中,闵希先后释放精神力,将最近的那堆不过才一两百来个的五万元一公斤毛料看了个遍,也发现了些好东西,但都不是品质多好的玉,于是闵希并不打算挑中这些品质不太好的玉,而是打算挑两个空石头,虽然这相当于两飞两个石头的钱,也就是差不多八九十万的毛料费用。
但这也是没办法的,毕竟那堆毛料周围的人虽然不多,但也不算少,如果她随随便便就能挑中出绿的,也有些太显眼。
不如就在这些人面前奠定她所有的毛料全都是瞎选的认识,一会就算出了几个让大家跌破眼镜的,也只会认为她走了狗屎运而已。
不过那四舍五入几乎上百万的钱还是让她肉疼不已,要知道她可是连一百块都舍不得的人,为了不太显眼硬生生选两个空石头,天知道她心头滴了多少血呢!唉!
随后闵希就对着那位一开始对自己态度不咋地的工作人员道:
“那个胖胖的,你咋不动?你是属乌龟的吗?就你这样搬明年能搬完吗?”
果然心里不顺的时候,拿人出气是最好的选择,闵希心中邪恶的想道。
那工作人员站在毛料堆上,原本常年不锻炼的身子突然搬了几个二十多斤的石头就已经累的半死不活了,谁知道下面那个魔鬼竟然还不满意。
顿时面上就露出一副想哭的表情,闵希见状只好摸了摸鼻子,心想也不能太过分了,于是就没在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