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的体质真是厉害,受那么重的伤,休养几天就活蹦乱跳。”
苗翰羽咂咂嘴,这种变态的体质,确实令人羡慕。
凤麒阳笑了笑,他这体质也不是白来的,单单吸收杀意之血所忍受的痛苦,常人绝对难以想象,稍有不慎,说不定会被反噬而丢了性命,毕竟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外面的情况怎样了?”话锋一转,他问道。
知道他指的是什么,苗翰羽道:“现在万叶堂是树倒猢狲散,人人自危,已经有不少人主动投案,但堂主一直没露面,据说已经闻到风声撤离拉泽郡了。嗯,我得到可靠消息,那名灰袍人竟然副堂主,难怪有如此实力,妈的!”说到后来骂了一句。
凤麒阳点点头,恍然想起什么,说道:“对了,苗大哥,我有件事情拜托一下你。”
苗翰羽连忙道:“咱们兄弟,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说吧,是什么事?”
“我在新荀县认识一个叫巴格尔的强者,他和我一样是被万叶堂冤枉而入狱,你看能不能和新荀县的官府沟通一下,帮他脱罪?”
苗翰羽琢磨一下,说道:“问题不大,我交代一下手上的事情,等下就去办。”
“多谢你。”
“我们之间还需要客气什么?”
苗翰羽的办事效率很快,晚上就给他带回消息,事实证明巴格尔是遭万叶堂陷害,明天就可以释放。
凤麒阳很是高兴,同时萌生离去的念头,当晚就向苗翰羽和劳大人说明去意,劳大人有心挽留他在官府内供职,但见他去意坚决,只好作罢,设好晚宴给他践行。
次日,凤麒阳生怕引起他人注意,一早便悄悄出门,只有劳大人和苗翰羽等几人相送。
与他们握手道别后,凤麒阳翻身上马,向新荀县而去。
严格来说,这是他第三次来新荀县了,第一次就被带进监牢,第二次是潜入万叶堂的作坊,只有这次才正经八百踏入新荀县,他没多耽搁,直奔监狱处。
午饭时间刚过,等的时间没多久,监狱大门打开,巴格尔高壮的身躯逐渐步出,他一眼瞧见凤麒阳,先是一愣,立刻明白什么回事,走过来。
“走吧,去我那里,跟你喝上一杯。”巴格尔微笑道。
“好!”凤麒阳回答得干脆。
半个小时后,他坐在巴格尔的住宅。
巴格尔为赛场上的常胜将军,收入丰厚,府邸很大,格局算不上奢华张扬,但古色古香,显得很是有韵味,院落栽种了很多奇花异草,看得出他是个很有品味的人。
虽然他很长时间没回来,但在老管家的打理下,仍然非常整洁。
奉上茶点后,再谈起这几天发生的事,巴格尔才明白。
他点点头道:“万叶堂副堂主叶远,我知道这人,说阴险狡诈不过分,他在你手下吃瘪,现在万叶堂也不复存在了,这可真是大快人心。”
顿一下,又道:“杨兄弟,你还我清白,也给我出了口恶气,这个人情,我会记在心上。”
凤麒阳笑了笑,并没太放在心上,沉吟了一下,正色道:“巴格尔大哥,其实我并不姓杨,我真名叫凤麒阳,来自京都圣林学院。”
巴格尔愕然了,道:“你是圣林的学生?”
圣林的学员他不是没听过,但却是第一次见到年纪如此轻就有六层斗气的。
凤麒阳误会了他的意思,歉然道:“真是对不住了,因为被人追杀,我不得不改名换姓躲避。”
巴格尔又是一愣,问道:“你这么相信我?不怕我泄露你行踪?”
“是的,虽然相处的时间不多,但我相信巴格尔大哥的为人,肯定值得信任。”
他说的是大实话,巴格尔的确给他这种感觉,甚至连苗翰羽也没有给他有这样的感觉,他相信自己没看错人。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有时候就这么奇妙,有些人相处几十年,仍无法放下心中的戒备,有些人却一见如故,以诚相对。
其实放下成见去相信一个人不是太难,人与人之间的相处,不一定总有着为数可观的目的。
没有想到凤麒阳会说出这样的话,巴格尔心里内心大是感动。
出了蔓陀花那桩事后,许多伙伴,兄弟,亲人都信不过自己,不明缘由的离他而去,现在一个陌生少年,不但助自己洗脱罪名,还把心里的秘密告知自己,不啻把性命交给自己了。
巴格尔仰面长长呼出一口气,半晌说不出话来,好一会,他腾的站起身来,说道:“兄弟以诚待我,我也有个不情之请,希望能和你结拜为异姓兄弟!”
凤麒阳心中大喜,朗声道:“求之不得!”
二人携手来到香案前,并排而跪,拜了八拜,巴格尔向老管家招了招手。
老管家马上走过来,手里端着托盘,上面放了一碗酒和两把短刀。
巴格尔挽起衣袖,拿短刀在手掌划过,刀刃锋利,鲜血顿时流出,他把手掌伸到酒碗上,将血液滴入其中,随后在托盘上拿起纱布,将伤口简单的缠了几下止血。
凤麒阳效仿巴格尔,也把手掌割破,血液滴在酒里。
最后,巴格尔媏起混和了两人鲜血的酒碗,郑重道:“喝了这酒后,你我就是异姓兄弟了!”
大碗捧到嘴边,咕噜噜的大饮一口,将酒碗交给凤麒阳,后者也拿着酒碗,一仰头,也喝了一口。
喝完之后,两人叙了岁数,巴格尔二十有四,自然是兄长了,
巴格尔说道:“兄弟,追杀你的仇家是什么人?大哥虽然力量不算拔尖,但能帮得上的话,便不要客气。”
凤麒阳心中发苦,追杀他的,是普通人还好办,可偏偏是让人闻风丧胆的神秘势力。
沉默好久,他才低声吐出四个字:“暗黑邪盟!”
什么?连巴格尔也沉不住气,站起来。。
暗黑邪盟是什么他自然听过,这个组织在大陆上盘根错节,行径诡秘,可以肯定的是势力绝对是想象不到的庞大。
他想不明白,一个十多岁的少年,如何会得罪这个组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