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伺候吧。”李望遥吩咐。
抬头一看,果然是司琴和腊梅进来了,李望遥眯着眼看过去:“给本宫梳妆吧。”下午肖冽还要来吃饭。
“是。”两人低眉顺眼的答了,走到李望遥跟前却吓了一跳:“娘娘这是怎么了?!”
说话的是司琴,看见李望遥下巴上的痕迹一脸惊讶:“娘娘,奴婢这就去宣太医!”
“回来!”李望遥叫住她,又看了看腊梅的神色:“多大点事儿就宣太医,你看腊梅多沉稳,本宫就是不小心了一些,太医就不必了。”
司琴听了还是有点不放心,但李望遥态度坚决,便也只能作罢,抬手给她换了身轻便的衣服:“娘娘可是要去小厨房?”她也听见早晨娘娘说要下厨的事儿。
“唔。”李望遥点头:“先去看看罢。”虽还没到下午吃饭的时间,但先看看总归是没错的。
说着就对司琴道:“领路吧。”又对腊梅说:“你就不必跟本宫去了,去问问司画以后你都要做些什么。”
腊梅眼神闪了闪,低头应是。
走在路上司琴还絮叨:“娘娘这脸虽然可以戴面纱,但是总归是要见皇上的,到时候又该怎么办,娘娘也太不小心了些……”
李望遥被她念得头疼,但不能否认她说的是实话,自己现在是可以戴个面纱,但下午和肖冽吃饭总不能还戴着,可不戴着这伤又该怎么解释?婢女们不敢刨根问底,但肖冽却不会,她还真不知道要编一个什么理由出来……
不过幸运的是肖冽今天事情不少,她用了午膳没一个会儿福禄就来了:
“奴才见过娘娘。”
李望遥叫了起,问道:“可是陛下有什么吩咐?”
福禄笑着道:“陛下今天事情多了些,估计是来不及和娘娘一起用晚膳了,这不,派奴才过来给娘娘说上一声。”
李望遥心里松了口气,语气也很温和:“应该的,皇上还是应以大事为重。”说着递给福禄一个食盒:“这是本宫中午做的雪梨汤,解暑不错,劳烦公公呈给陛下了。”
福禄弯腰接过去,心说这齐国公府的姑娘教养的果然好,他本来还以为要应付珍妃娘娘的质问了,毕竟陛下算是答应了珍妃来用晚膳的,结果竟然没被问让他头皮发麻的问题,让他心里舒坦了不少。送个糖水也是举手之劳。
待到福禄走了,李望遥坐了会儿便吩咐司画拿来纸笔,她现在需要捋清楚如今的局势,毕竟身上还有个保住肖冽皇位的任务。
不太熟练的拿着毛笔,吩咐周围伺候的人都下去,李望遥下笔开始写了:
如今的朝堂算是稳当,宫中没有皇后和太后,帝王的权利并没有外家的掣肘,与臣下分庭抗礼,这个朝代的宦官无权,故而也只有皇帝和大臣互相拔河,而让这本是势均力敌的场面失去平衡的,是一次瘟疫。
古时瘟疫被认为是帝王不贤德的原因,爆发瘟疫的也恰好是肖冽当王爷时的封地——衢州,所以民间渐渐有了些流言传出来,再加上淮州突发大水,死了不少人,天子不贤的名声就传了出来,王权减弱,大臣们便胆子大了不少,趁机弄出了科举舞弊,被一学子以性命为代价揭发,不少学子上京,鸣冤鼓响了一次又一次,百姓再次对王权产生质疑。
天灾人祸,不外如是。
李望遥有些头痛的看着纸上的字,这治国平天下之道,她可是一窍都不通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