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凤印自然是风光,但事情却也不少,李望遥看着面前的几个人心里非常崩溃,她要是知道一个破端午宴会还有这么多事,那个凤印她一定——
也会要的。
不说别的,肖冽本身就是她的丈夫,她拿凤印难道有什么不对?!
“你们说什么?”李望遥心里崩溃面上威严地问道。
“回娘娘的话,今年尚衣局作的新衣还未裁完,估摸着赶不上端午宴了。”一个嬷嬷说着:“还请娘娘示下。”
“哦?”李望遥端起了杯子,看着上下漂浮的茶叶,嘴里凉凉道:“真的?”
那老嬷嬷听着她的话心里有些没底,但这衣裳裁不出来是明摆着的事儿,故而也挺起了胸膛:“是的娘娘,今年时间委实紧了些,奴婢们紧赶慢赶地都没做出来,给娘娘请罪了。”
李望遥‘咣当’一声把茶杯扔在桌上,任由里面的茶水洒了一桌:“你胆子不小!”
那嬷嬷本是死猪不怕开水烫,想着珍妃一个刚进宫的小姑娘,又是头一次管这事儿,大不了就是骂她一顿罢了,陛下又是初登基,哪能管得到她这里?这才有恃无恐起来,但此时李望遥把杯子扔了她才有些害怕了,双膝一软就跪在了地上。
李望遥看着她,她知道肖冽刚登基,先帝留下来的那些沉疴弊病都没时间料理,这些奴才的胆子也就大了起来,但她却没有当傻子受气包的习惯:“你当本宫还是那小孩子好糊弄呢!端午宴是太祖以来的传统,你此时跟本宫说时间不够,要不要本宫送你去跟太祖讨论讨论时间够不够?”
那嬷嬷跪在地上,嘴里道:“娘娘恕罪,娘娘恕罪!”
李望遥冷笑一声:“你让本宫恕罪,皇上怪罪下来本宫又该去找谁?来人!给我把这刁奴打上十板子扔到浣衣局去!”
浣衣局负责的是整个皇宫的衣裳浆洗,又累又没什么升迁的机会,是以没几个人愿意去那儿。
拖下去了那老嬷嬷,对她的求饶充耳不闻,李望遥道:“本宫不想做恶人,但若是有人将本宫当成可以随便欺负的好脾气了,本宫也是不依的!”
底下还站着的人抖抖索索,心里有些后悔为什么要受人撺掇来给珍妃这个下马威。
后头众人都有了忌惮,事情处理起来倒是很快,还有一两个明显就是没事找事,半天也说不出什么话来,让李望遥给撵了回去,没罚他们,只说让他们以后长点脑子。
“累死我了……”人都走了,现在殿里头都是自己的人,李望遥就瘫在了椅子上。
“娘娘可真是的,这机会旁人可求都求不来呢!”司琴打趣道,走过来给李望遥捏肩膀。
李望遥顺着她的力道松了松肩膀,嘴里道:“你当本宫想这样子,这些人明显就是来欺我年纪小又没经验,不然就一个宴会哪有这么多问题,不过是来试探而已,我若是不发作了,她们以后就更肆无忌惮了。”
司琴点点头:“娘娘说的有理,不过刚才奴婢还真是吓了一跳呢,真没见过娘娘那么生气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