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洛啼笑皆非,看着荆月生傻愣愣的挥舞木棒被人推上,闪身避开,轻轻一脚将这傻孩子踢开,碧水长刀刀光一绞,其余乞丐手中的木棒便瞬间被绞断。
随即他《幽冥天魔舞》避开众乞丐,长刀斜劈,那乞丐头还没来得及有任何反应,脖子出鲜血狂喷而出,脑袋耷拉着和尸体轰然倒地。
一群乞丐顿时吓得尖叫起来,严洛目光冷冽的回过头,他没有说话,但只是眼神便令所有乞丐吓得双腿发颤。
“放心,我不会杀你们!”
严洛微笑道:“从今以后,我就是你们的帮主,有我罩着你们,以后保证让大家吃穿不愁,只要你们不欺凌弱小,为非作歹,我还会传授你们武功,让你们成为武者!”
那群乞丐面面相觑,立刻跪成一片,齐声道:“我们全凭帮主教诲!”
严洛点了点头:“嗯,本帮主,名叫......乔晓峰!那谁,就你,你叫什么名字!”
他这是将曾经丐帮帮主乔峰的名字改了改,毕竟此刻不能暴露真实身份。
他随手点了一个看起来还算机灵的小伙子,后者连忙点头哈腰道:“帮主,在下名叫陈二狗!”
严洛古怪的看了他一眼,嘴角抽了抽:“这名字太上不了台面了,我给你起个大名,以后还是叫陈浮生吧!你就是丐帮大弟子,不在的时候,统领这里的帮众!我传你一门锻体功法,你带着大家好好练!”
说着又取出两大锭银子丢给新鲜出炉的陈浮生:“你们从今以后,你们这里所有人,都必须互助互爱,不能自相残杀!”
恩威并重,陈浮生和一群乞丐对他又是敬畏,又是佩服:“师傅放心,我们以后一定不会给您老人家丢脸!”
严洛点点头,看向一旁呆立着的荆月生,尽量用平和的语气道:“你这孩子才多大,怎么也做起乞丐了?”
荆月生脆生生道:“我爹娘和大伯他们都死了,师傅也不在了,只能要饭,大侠,你也收我做徒弟吧!”
严洛心中酸楚,脸上却微笑道:“你想练武做什么?”
荆月生噗通一声跪下,眼中迸发出毅然神情:“我想为爹娘大伯和师傅报仇,求求你,收我做徒弟吧!”
陈浮生看在眼里,摸不准严洛的脾气,急道:“月生,你别惹师傅生气,他老人家不是答应让我教你们一起练武了嘛!”
严洛哈哈大笑:“没事,浮生,这孩子我很喜欢——月生,你跟着陈浮生练武,过段时间之后我会看你们的成效,如果你练得不错,我再收你为徒!”
如今局面,他没办法和荆月生单独相认,唯有借助这所谓丐帮的掩护,间接令他不再受风餐露宿之苦。
他将陈浮生叫到一旁,把金刀门的《腾云马步》改名换姓成《奔马势》传授给他,叮嘱几句,约定传递消息的方式,这才悄然离去。
严洛收服丐帮弟子,倒也不完全是临时起意,如今他和李莫愁两人势单力薄,旁枝末节的事情还得亲自动手,实在麻烦,现在这样一来,不但能暗中照顾好荆月生,还能多一些地头蛇作为手下,可以说是一举数得。
离开破庙,严洛去临江城中大小药房、文坊分散买了各种药材、朱砂、丹青等物,他故意错开时间,购买时将各种药材掺杂在一些普通的药方中,这样一来,时候谁也不会怀疑到自己。
悄然返回客栈房中,严洛便开始制造人皮面具,他曾经看薛慕华亲手做过好几个面具,可惜这些面具不能沾水,当初坠入深谷潭水时都泡坏,如今他只能凭借记忆自己做了。
一张有些粗陋的面具制造完成,贴在脸上,丑陋古怪无比,但严洛心中一动,索性将这面具制造的更加夸张丑陋,犹如鬼面。
反正他打算入夜时候杀人,只要遮住自己本来面貌即可。
重新改制后的面具戴上,在铜镜中显得狰狞可怖,普通人如果晚上看到这么一个人,恐怕第一眼就会被吓破胆。
随后严洛又用其余药材配置了迷药药粉和解药,看向窗外,月黑风高,已经是黎明时分。
不过严洛心神强韧,大半夜未睡,依然精神奕奕,他戴上面具,换了夜行衣便纵身跃出客栈。
解忧卫官衙和大牢都在一处,此刻门房处值夜的解忧卫都没了动静,似乎已经酣睡。
严洛鬼面黑衣,碧水刀刀鞘黑布缠绕,整个人看起来诡异无比。
径直走到门房外,透过窗户和里面昏黄灯火,严洛看见四个解忧卫小旗正东倒西歪的趴在桌子上睡觉,他们身前的桌子上还有许多零散的花生米、残羹剩饭等等,显然小日子过得不错。
解忧卫小旗是品级最低的士卒,大多是锻体初阶,实力平平,严洛也不客气,碧水长刀无声出鞘,一刀先戳穿其中一个人后心,拔出刀来反手一抹,将另外一个仰靠在椅背上的家伙脖子抹开。
后者顿时惊醒,捂着脖子双眼圆睁,满面惊恐的看向严洛,
剩余两人有些不耐烦的嘟囔着什么,但似乎还没有意识到死神已经悄然降临。
血腥味弥漫开来,第三人终于意识到有些不对劲,猛地站起,只见身前一个面容如鬼怪般的黑衣男子双眸冰冷,正一眨不眨的看向自己,顿时吓得浑身一僵,牙关打鼓一般颤抖起来。
黑衣男子喉间发出一声古怪笑声,碧水长刀噗嗤一声劈断第四人的颈骨,左手提起人头,声音沉闷道:“我问,你答,答不好,就去死,你可明白?”
那解忧卫小旗浑身抖得如同筛糠一般:“是......是,我明白!”
“临江城解忧卫的千户,是谁?”
解忧卫小旗不假思索道:“是......慕神锋,慕千户!”
“他在哪?”
解忧卫小旗脸上浮现出出一丝犹豫,出卖千户大人,一旦被人知道,下场绝对很惨。
但下一刻,那柄碧色长刀已经架在了脖子上,森冷的刀刃只是轻轻虚压,解忧卫小旗就已经觉得自己的脖子瞬间裂开一道细长的口子,湿滑温热的血液正在汩汩流出。
“他在官衙后宅,最后一间正房内!”
话刚出口,碧色长刀轻轻抹过,那解忧卫小旗徒劳的捂住裂开的脖子,轰然倒地。
严洛目光冰冷,走出门房,闲庭信步一般向着正房而去。
此时此刻,万籁俱寂,月黑风高,正是杀人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