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翼感激的点点头,随即忙道:“外面那些人应该也是贵帮弟子吧?请乔帮主放心,我只是制服他们!”
当下他对着身后阴影道:“去告诉阿洪他们,就说这都是一场误会,好生跟丐帮的兄弟道歉!”
那阴影之中,一个穿着黑色劲装的女子脆生生道:“知道啦,师傅!”
说话间,便如同灵巧的燕子般翻身跃出。
严洛服下疗伤丹药,等了片刻,只见陈浮生等人在四名黑衣人的带领下,满脸不爽的走了过来。
见到严洛,陈浮生神情委顿道:“师傅,我给您丢人了!”
严洛微微一笑:“不用觉得丢人,这是射日山庄蒙大侠,蒙大侠是你们的前辈,之前的事情不许小肚鸡肠,就此揭过吧!”
陈浮生张了张嘴,看了一眼蒙翼,嘟囔了一句,不情不愿道:“丐帮弟子陈浮生,见过蒙大侠!”
蒙翼哈哈一笑:“这种繁文缛节就免了,等此间事了,我就请丐帮诸位英雄开怀畅饮一番,以作赔罪!咱们现在还是一起去找云阳知州秦天标,看看他是否真和山贼有所勾结!”
......
一行人和射日山庄五人,押着动弹不得的秦无咎,径直来到秦天标的寝居之中。
油灯亮起,只见一张华丽的大床上,秦天标袒肩露臂,两侧各睡着一个娇媚可人的佳人,这场面着实香艳撩人。
蒙翼脸色微微一沉,大乾官员禁止光顾风尘女子,而这两个女人形容风骚,神态妖冶,恬不知耻的和秦天标同床共枕,显然不是什么良家女子。
“云阳知州秦天标!”
蒙翼随手拿起半壶冷茶,整个浇在秦天标的脸上。
后者和那两名女子顿时被惊醒过来,抬眼见屋子里多出这么多人,两名女子就要尖叫,朱聪和一名黑衣人抢上一步,各自点了她们的穴道。
秦天标倒是有些镇定,用被子裹住自己白花花的身子,沉声道:“诸位是什么人,深夜闯入知州府衙,难道就不怕王法吗?!”
严洛嘿嘿一笑:“秦知州,水晶山上的山贼,你和他们讲过王法么?他们肆虐百姓一年多,在你任上不但没有销声匿迹,反而日渐壮大,不知道哪里的王法不管百姓死活?”
秦天标双眼闪过一抹慌乱神色,故作镇定道:“哪里来的叫花子,敢在本知州面前胡言乱语,你这是诽谤,造谣!本官念你们是初犯,不跟你们计较,还不快给滚的远远的?!”
韩宝驹怒意盎然,冷笑道:“这狗官都这时候了,还敢在我们面前摆官老爷的架子,看来不好好教训他一番,真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见韩宝驹摩拳擦掌,秦天标有些慌乱的缩了缩:“你想干什么,我可告诉你,别乱来啊!”
蒙翼上前一步拦住韩宝驹,沉声道:“这位兄弟稍安勿躁——秦天标,我是甘州府射日山庄蒙翼,受命接任江南府镇府将军,秦知州,在本将军面前,你能说实话了吧?!”
说话间,蒙翼逃出一枚令符,在秦天标眼前晃了晃。
严洛有些讶异的看了一眼蒙翼,四品镇府将军虽然位高权重,但如今北疆战事吃紧,蒙翼这种悍将却被调到江南府这种只有三俩小毛贼的地方,这还真是耐人寻味。
秦天标愣了愣,顿时镇定下来,脸色露出不悦神情:“蒙将军大名,本官早已听说,你虽然分品级比我大些,但我们一文一武,本官并不受你统辖,你今夜带人闯入我的居所,简直无法无天!”
严洛忍不住大笑道:“真是死鸭子嘴硬,秦大人,当年你被人爆窃了价值近三十万两的金银票,还遗失了十二枚价值连城的南珠,不知道你还记得不记得?!”
秦天标双眼突出,暴喝道:“是你——是你偷了我的宝贝!”
但话一出口,他顿觉不妙,立刻闭口不言。
蒙翼却早已明白,目光森冷道:“三十万两金银票,没想到秦大人家财如此丰厚——大家搜一搜他的卧室,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贼赃罪证!”
蒙翼的弟子和属下应声散开,严洛也道:“大家帮着四处看看,最好能找到秦天标私通山贼的证据。”
说话间,他目不转睛的看着秦天标,但是意外的是,这老贼并没有十分紧张,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严洛低头查看床榻之下,不出意外的,在经历了一年多前的爆窃事件后,秦天标已经学聪明了,并没有将至关重要的东西放在床下。
过了许久,一群人都纷纷摇头,虽然秦天标的居所奢华,但除此之外,他们并没有发现什么令人震惊的财富,又或者什么来往信件。
秦天标洋洋得意道:“本官虽然居所奢华,但那只是我秦家家业丰厚,可从来没有搜刮过一分一毫的民脂民膏,至于和水晶山山贼有所勾结,更是空穴来风,无稽之谈!”
正在这时,妙手书生朱聪嘴角突然露出一丝笑意,他走到秦天标身前,猛地一把掀开被子,顿时令韩小莹和蒙翼属下那名女子啐了一口,转过脸去。
秦天标蜷缩在床上,有些慌乱道:“大胆,你这刁民,到底想要做什么?!”
朱聪嘿嘿一笑:“秦大人,小生见你这床榻构造很是精妙,不如请你起身让一让,让我看看里面有没有什么机关暗盒?”
秦天标双眼闪烁不定,拔高声音叫道:“什么乱七八糟,我这床上什么都没有,你要再对本官无礼——”
他威胁的话还未说出,只见刀芒掠过,床尾处的雕花立柱瞬间被斩断,严洛缓缓收刀,一言不发的盯着秦天标,令他下面的话再也说不出半个字,生生卡在了喉咙中。
蒙翼上前一把提起秦天标,将他扔在地上,又将被子丢在他的身上,显然他也已经看出秦天标是什么成色,下手之时毫不客气。
朱聪在床榻上敲打了几下,顿时发现刚刚秦天标的身下有些不对劲,掀开被褥、垫子,只见床下那块木板有些微微凸起。
严洛连忙上前,碧水刀插入木板缝隙,轻轻一撬,便露出了一个长约两三尺的暗格,里面赫然是一叠厚厚金银票,还有一些往来书信,以及房产地契。
蒙翼双眸怒意盎然,随手取过一张没有署名的信件,一目十行,匆匆扫过,顿时面容狰狞,声音低沉的看向缩在地上脸色已经苍白无比的秦天标。
“秦天标,你勾结山贼,图财害命,罪证确凿,今天我要替天行道,宰了你这黑心贼,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秦天标色厉内荏道:“蒙翼!你是朝廷的将军,不是什么江湖匪类,我秦天标就算有罪,你也该禀报朝廷,以法治罪,怎么能滥用私刑......”
严洛懒得再听他啰嗦,抢上一步,碧水刀噗嗤一声刺入他的胸膛,反手一挑,将秦天标的心脏绞的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