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奇部落位于南疆中部偏东的位置,人口数有三万多之众,在整个南疆七十二部族之中的排名可是属于绝对靠前的。
而在战力方面,那更是顶尖,每逢十年的部族排位战,穷奇部落可从没有跌出过前三之列。上一届的部族排位战要不是杀出了一个祸斗部族的牧野,导致穷奇部族一位化形境的族老直接失去了行动能力,他们极有可能就能问鼎第一了。
虽然祸斗部族有南疆七十二部族中的第一人牧野,但是在底蕴方面,穷奇部族可是遥遥领先于祸斗的,光化形境的武道宗师就有两个,随影境的族老更是有着双十之数。
当然,这些都离不开三城在身后的支持。
而这穷奇部落便是隶属于天城。
临近黄昏,穷奇部族的家家户户开始忙活晚膳,可这连绵大雨,让本应袅袅升起的炊烟还未高升之前便消散在雨水之中。
从昨日夜里开始下起的暴雨到今日黄昏却还是没有停下意思,让穷奇部族今日八名守门的族人心情也不是特别的好。
雨水在南疆是让人讨厌的存在,因为一下雨,这南疆本就潮湿的空气变得更加潮湿,而南疆人民风彪悍,几乎人人习武,而部族之间也偶有矛盾,千年来,在恶沼密林间不知埋骨了多少各族的族民。而能活下来的人,多少会有一些陈年旧伤,每逢雨天,这旧伤所在便会隐隐作痛,好不难受。
而这八位守门的族人自然也在此列,守门责任巨大,他们不止要防范南疆深处恶沼密林中的飞虫走兽袭击部族,还要警示外族心怀不轨之人。
虽然他们身上的旧伤因为雨天的关系让他们十分不适,但是身后是整个部族的安危,尽管大雨倾盆,可他们却还是挺直了腰板,警觉地看着四周。
其中一人耳尖一动,朝着正前方处定睛望去,雨雾中,两道模糊地身影渐渐离近。
“谁在那里,若是我部族之人报上名来,若不是,还请回去。”那守卫冷声说道。
“啪嗒!啪嗒……”
回应他们的是双脚踩在泥泞水坑中的声音。
“站住,此地是穷奇部族,若是你们再靠近,我等便不客气了。”守卫再次警告道。而身边的另外七位守卫也纷纷上前一步,各自取出了兵器,神色凝重地看着前方。
“姐姐,这穷奇部族的守卫反应真快,真不愧是排名前三的大部族,比我部族那些守卫强上太多了。”雨雾中,一道声音传来,但是可以听出这声音的主人年纪并不大。
“咯咯咯咯……真是没见过世面,不过是几个守卫警觉一些而已,有什么好吃惊的……”一道悦耳的女声传来。
听这二人话语间,似乎并没有将他们穷奇部族放在眼中,看来是来者不善啊。八位守卫对视一眼,然后各自点头示意,其中一人迅速朝着族中跑去。
“牧宸你看,有一人前去族中报信了。”说话的人正是非衣珂,另外一人自然便是牧宸了。
“姐姐,这般大的雨雾你居然能看清有人前去报信,真是好眼力!”牧宸不由的称赞道。
那剩余的七位守卫闻言,也暗道不好,这人居然能通过雨雾看清自己一人前去报信,这目力定是一位高手。
随着牧宸与非衣珂越走越近,几十个呼吸后,在七位守卫身前三丈之处便停下了脚步。
方才只闻其声,但是此刻一见其人,七名守卫顿时如临大敌一般,将牧宸与非衣珂给围了起来。
在这暴雨天的黄昏,两个身穿鲜艳之色的蓑衣斗篷,而身后又背着黑布掩盖的不知名大物件,头上的斗笠盖住了二人的面颊,更怪异的是其中身着青绿色蓑衣的家伙还撑着一把打满各色补丁的大油布伞。
“你们到底是何人!来我穷奇部族所为何事?”
“藏头露尾之辈,定是不良!我看先抓起来再说!”
“咯咯咯咯!牧宸,他们居然说要抓我们!”非衣珂闻言大笑道。
“姐姐,你别闹了。”牧宸拉了拉非衣珂的衣角,然后对着七人一一拱手道:“各位守卫大哥,我们赶路路过你们部族,是来避雨借宿的,明早便走,还希望各位守卫大哥禀报一下管事族老。”
“借宿?”其中一位守卫皱眉道。
“勿要听他乱讲,这番怪异打扮定然不是常人,说不定还是偷偷混入我南疆的域外之人,我看抓起来再说!”
“各位大哥,不要无谓,在下牧宸,是祸斗部族牧野之子。绝不是域外之人。”牧宸耐心解释道。
“什么!你说你是祸斗牧野的儿子?”之前没有开口的一名守卫突然问道。
“正是。”
“笑话!牧野早在一年多前失踪,而他的儿子牧宸被天城的那个疯女人带去天城,据说没两天便被折磨地跳江自尽,如今只怕早已经尸沉陷龙渊底了!”那侍卫大笑着道。
牧宸闻言愕然,没想到自己被东哥掳走的事居然被世人传成了这般,只是他们当着非衣珂的面一口一个喊着疯女人,这事情似乎有些不好办了。虽然只是第一人格,但是这些年来也深受第二人格的影响,若是怒起来,这疯劲可不比第二人格弱上多少。
果然,本来咯咯大小的非衣珂已经停止了笑声,牧宸都可以感受到她身边的温度都降了几分,本就有些凉意的秋日此刻变得更凉了。
非衣珂斗笠面纱下的神色凛然,冷声道:“你们说谁是疯女人!还有牧宸被谁折磨的跳江自尽?还有这话是谁告诉你们的!今日若是不给老娘一个合理的解释,信不信老娘将你们穷奇部族闹得鸡犬不宁!”
“哼,这么快便讲出目的了!果真是来者不善!连天城疯女人的大名都没听过,还说你们不是来自于南疆域外的!既然如此,那便告诉你们,天城疯女人是我们南疆的第一人,虽然牧僵赶尸之术无人能及,但是早年被男人抛弃受了刺激,行事从来只顾自己意愿,从不按常理出牌!是我南疆三城之首天城非家的三小姐。”
“从来都没有人在老娘我面前说这三个字!今日我定要你们穷奇部族鸡犬不宁!”非衣珂咬牙切齿道,说话间,双手不知何时已经开始结起手印来。
牧宸暗道一声不好,正准备劝说,一道浑厚的声音打断了他刚要说出的话:“老夫倒要看看是谁要让我穷奇部族鸡犬不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