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仙童脸上生出怒气,紧紧攥着小拳头瞪着周青臣:“胡说,它犯下的错我带回去主人自会评判,哪轮到你这个凡人在这里指手画脚。”
“是么?”周青臣缓缓抬起头看着他:“可这里是秋凉的地盘,就得按秋凉的规矩来。”
“一派胡言!”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仙童还是第一次听到,一个凡人怎么敢如此藐视神仙,他本想就这句跟周青臣理论一番让他明白目前的形势。
但在看到躺在地上深受重伤的坐骑,不觉心中闪过一丝惊讶。来的路上他还在想这头蠢货干了什么居然还要他来救,真是干什么不成。
凡间能伤到它也不多,即便是能取它性命的只要报上自家主人名号,想来对方也会卖个面子放它离开。
仙童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将脸上的怒气隐去看着周青臣脚下的妖怪道:“你快放了它。”
“不放!”
“为什么?”
“还是那句话,杀人偿命欠债还钱!”
...
“你以为就凭你也敢杀主人的坐骑!”
“噗!”
周青臣手起剑落,狠狠将剑扎在妖怪的脖子上然后往下用力一划顺着妖怪的脖子将它的脑袋给割了下来。
“你...”
仙童简直要气疯了,这个人真是好大的胆子。他到底是谁,手段怎么的如此残忍,知道是仙人的坐骑还当着他的面杀掉,这是赤裸裸的挑衅。
“忘了告诉你了.”
周青臣撩起衣角包裹住沾满血的剑来回擦了擦道:“我在这秋凉国也有个一官半职,真论起来也有断案之权,本官现在就判这个妖精死罪。”
“你你你.....贼子!”
“恶魔”
“好好好...反正你们秋凉都得死!”
仙童气急败坏的怒瞪着眼睛指着周青臣骂了两句后挥手甩出条金色的长鞭来:“看我今天不打死你个目无尊法的混伦货。”
这鞭子拿出来时只有十寸长,但随着仙童手臂的挥舞,自云端甩下能一直打到地面。
鞭影来袭,周青臣拿着剑在地上打了个滚闪到一边道:“你这小孩太不讲道理,站在上边打算什么本事,有种你下来单挑。”
“好好好!”
仙童咬牙切齿的回了一句,一个纵身跳下云端落于地面。他身子到是轻巧,只是立于地面之上比周青臣矮了三个头。
“啪”金鞭再次抽过来,周青臣以《太乙玄剑》格挡化解了这一攻势,鞭子抽在地上炸起一条沟壑。
“我日!幸好老子机灵没有硬接。”周青臣拍拍胸口重视起来,这仙童看着年纪小谁知道他活了几百年了,在加上他可比地上那个妖怪要机灵多了。
闪着银光的是剑,剑剑透着玄奥;来回舞动的金蛇是鞭,鞭鞭透着凶狠。两人交恶,全都拼尽全力,只是周青臣的全力是全力的阻挡,仙童全力是誓要打死这个凡人。
长鞭一碰到剑身,那头似长了眼睛一般身子立刻变成如螺旋般缠到剑柄之处。仙童在一用力,牢牢的捆住周青臣的剑,让他拉回不得。
但到底他还是低估了周青臣的力气,这一拉不仅没有如想象中那般将周青臣的剑拉脱手,反而自己被周青臣拉的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这厮怎么这么大的力气。”
仙童惊了一下在用力还是拽回来,看周青臣得意的样子心理暗想这个凡人还以为拽住了我的鞭子就占了上风,却不知我这鞭子也算是仙家的宝物。
另一只手悄悄的在后腰掐诀,捆住周青臣的鞭子继续变长,那头似蛇一般急速往上缠绕眼看就要碰到周青臣的虎口。
周青臣吓得手一松却因为突然卸力导致正吃力拉着鞭子的仙童一屁股坐到地上,蹲了个结实。
仙童痛的哎呀一身,急忙起身手捂着屁股。刚才还如长蛇般灵活的鞭子瞬间像散掉的绳子落于地面之上,周青臣趁机再次拿起自己的剑。
他暗暗估量,仅凭仙童这几手肯定是打不赢自己的。现在他之所以能下了云头和自己打,完全是因为刚才的事激将到他,在加上轻敌认为我是凡人所以才如此。
要是待会儿发现赢不了醒悟过来换个厉害的仙法或者宝物自己岂不是性命休矣。
想到这儿周青臣心中一狠掏出仅剩的两张烈火符,管他什么仙童小孩,凡是冲着秋凉国来的都该杀。念动咒语趁仙童还在揉屁股,周青臣直接将烈火符打向于他。
“轰”
一米高的火焰瞬间将仙童包裹在其中。
周青臣则迅速的拿着剑后退到王子身边,拍拍他的脸道:“你还活着么?”
王子没死,刚才城主和于先生全力护着他,才保住了他的性命。他也没昏迷,只是太累了。刚才周青臣和妖怪的对话他也全都听到了!
心中不觉生起浓浓的失望,原来真的是九天之上的神仙想要灭了他的秋凉国,甚至连原因都不告诉他们。
秋凉真的做错什么了么?
“周公子,秋凉做错什么了么?为什么神仙要灭了我秋凉国。”王子失神的喃喃道。
“呸!”
周青臣吐了口唾沫抓着王子的肩膀用力摇晃两下:“长话短说,你们什么也没做错,只是那些神仙要做一件事需要牺牲一个国家,你们秋凉不幸被选中而已。”
王子听了反抓着周青臣问:“为什么,你怎么知道。”
“我...玄明子告诉我的。”周青臣不知道怎么说,索性将一切责任都推到玄明子身上。
“怎么办?秋凉无辜的百姓怎么办?”
...
“我要钱,很多很多钱,只要给我钱我就能买到厉害的宝物,秋凉或许还有一线生机!”这句周青臣几乎是吼着叫出来的,因为他用眼角的余光看到仙童已经站起来了。
“没有钱了。”王子喃喃一句:‘国库已经空了吗,我们没有钱了!’
“哎...”
看着仙童扑掉身上的火焰已经站起来,他显得很狼狈,扎的发髻完全散开,脸上满是灰色灰色的印子,就连那件下来时带着光彩的道袍这个时候也灰土灰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