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不睡觉,叫他来当“门神”也就罢了,现在还让他去跑腿,跨市送合同,倒没有不愿意,只是被吓到了。
“别用真名,你查温家族谱,冒充一下就好!”免得连累了公司。
“是,老大。”
最后进入一分钟倒计时的时候,他紧握着她的双手,像是催魂一样的警告他们:“她生,你们生;她亡,医院亡!”
他们小心翼翼的检查着仪器,生怕出半分差错。
毕竟这尊神可不是一般人能惹得起的,听之、顺之、完美之。
……
靠在床头上,想着李浩楠说的话,这世界上怎么会有人得这种怪病,不能接触女人?
这算是个什么病?
是心病吗?
“喂,怎么了?什么?做手术?”而且是如初亲自吩咐的,他到底还是重视她嘛?
“也罢,什么病?中毒?”怎么回事?
她才多大,高中毕业没多久,怎么会这样,到底是如初同情她,还是喜欢她?
查了查电脑里的资料,却没有找到能用的,都说是因为心病,或者说是,因为心底有情伤吗?
“嗯,照顾好她,对了,林秋,你说温漪到底是走了什么狗屎运!”
许久没有得到回复,她有点不甘心,“等我,我马上就来!”如初去守着,两人你来我往之间,会不会就……
“……”林秋也没想到,老板娘竟然想过来,她不会是来搞事的吧,可是手术刚刚开始,她也做不得主。
只能默默的坐在门口,心里替那个孩子祈祷着,这世界上怎会去如此恶毒之人,看温漪爸爸的样子,分明是丝毫不知情,把人家害的家破人亡,还有脸问要钱,一定是老娘生他的时候把脑子给忘了带。
不知觉竟然就睡着了!
……
女人在不停的踱步,头上一层层汗不停的滴落,双手不停的掐着虎口,最终引起了男人的怀疑。
他看着手机里的短信,也没想到妹妹竟然如此过分,温漪不过才十九岁,她竟然就这样毁了她的名声,甚至还为了那二十万去大吵大闹……
“喂,对,我是温江,你再说一次!!”他当年可是目睹了温岭的那场车祸的,如今这温岭竟然就出现外临镇,还把几份文件放在了镇长那里,是因为出了什么事吗?
而且温漪去那家公司上班的事,鲜为人知,她怎么去了不到几天就……
“说!”温江瞪着一旁的女人,他一辈子虽然没有对温漪的父亲怎么回报,甚至捅刀子,但从未做过伤害温家任何人的事。
“温漪,温漪那药,我给她换啊……你打我?结婚十几年了,你为了别人打我!?”女人满脸的不可置信,虽然心里总觉得哪里不对,但她觉得自己没做错,温漪早晚都是温家的祸害。
“温漪生死不明,现在温岭也出现在临镇,你告诉我,当年温岭身亡是不是也和你有关?就是温漪生病那年,温岭在去看她的路上出了意外!”把整件事连在一起想想,怎么都觉得不对。
对于大哥,他亏欠的太多,为了婚姻,他不得不与温雅岚同流合污,好在此次上门找茬他尚未参与,否则的话,此刻那处能多他一个位置。
“没有!”温岭的死,让她险些丢了半条命,她那可怜的孩儿,为了救温岭,现在都在医院里躺着,医生们都说他醒不过来了,可她不信,她的冲儿一定会回来的。
……
提心吊胆的过去了十个小时,所有的医生恨不得跪地求饶这位大神离开,但是他们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因为刚做完手术,那丫头还没脱离危险期。
看着她进入重症监护室,时如初缓了一口气,却重重的磕到一旁的扶手上,直到被一道力量撑住,才不至于摔下去。
“如初,你怎么了?”知道了他的“病”,她赶紧的松开了他的胳膊,站到了一米之外。
“李浩楠都告诉你了?”那个大嘴巴,“我想休息一天。”他坐在门口的时候,感觉到自己竟然双手无力,无法抬起来。
林秋觉得奇怪,并未多说,只是站在门口,隔着玻璃看到了她的脸,那样的惨白。
路过的医生恨不得哭了,“大帅哥,帅也不是这么耍的,你先后输血近1300cc,还不赶紧休息,耍帅不要命了吧?”头一次见过这么痴情的男人。
然而,她想多了,他们不过是相处了几天而已,而且还不知道彼此的名字。
“如初,你……”正常人失血超过800cc都会有头晕目眩的情况,他怎么能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你爱上她了吗?”
她恨,好恨,恨自己生不逢时,不能遇到这样的一个男人。
“你可知道我为什么要救她,当初外公惨死,也是因为那瓶药,温漪爸爸变卖家产却药被人掉包,她才多大,怎么可能那点抵抗力都没有?
她的血管壁已经被毁的七七八八,唯一的办法就是把脏血排出体外,输入干净的血,她遗传贫血,她不过就一个孩子,他们为了钱,还真是双手染满了血!”说到这里,不由得心痛。
他也由于重心一失,直挺挺的摔下。
说到这里,她也不能在说什么了,她听老张提起过,温漪爸爸是一个憨厚的人,如此一来,只怕一颗心就要凉了。
“当初不让她来上班,现在倒好,我本想用那个师大的胖妹把她挤下去,现在倒好,老张处处维护,还有如初为她舍命,唉……”虽然是张氏企业的半个负责人,老板娘,但他们的感情早在几年前就貌合神离了,却只有她知道,她舍不掉曾经。
“……”林秋也没想到,怪不得那么讨厌温漪,谁知道竟是替身,不过也罢,等她身体恢复了,正式上班了,一切就好了。
“林秋,你说,那孩子命咋就那么惨?”亏的是父母没有如狼似虎,否则……
也罢,既然如初都能对她如此,她又为何不能包容一点点,她若不触及底线,那便罩着她。
看着窗外,已经是夜里了,她也是糊涂了,明明过了十个小时,该是清晨才对,临安的十月本就冷,想来也该添几件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