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慕容珩召的很急,王冠师并没有耽误时间,和墨临渊说完话翻身上马离开了,他打算彻夜赶回都城,如今他就是墨临渊在都城的眼线了。
豫州和冀州这几日格外的平静,所有人都知道墨相爷要对豫州动兵了,外地有亲戚的都投奔亲戚去了,实在走不了的,这几日也都躲在家里不愿出门。
打仗可是会死人的,谁敢不小心。
墨临渊可不去管那些人的心思,因为就在刚才,金陵府的信到了。
信中尹清歌除了谈了两个孩子的近况,还特意告诉墨临渊,她商行的人已经到了冀州,若是需要钱财可以随时支取,不管何如,保重自身才是最要紧的。
尹清歌的信让墨临渊觉得很温暖,别人都在关心这场仗能不能打赢,只有她告诉他保重自身才是最要紧的。墨临渊打算拿下豫州城之后,坐水路去金陵府一次。不仅可以见尹清歌母子一面,顺便还能拉拢一下景家。景家盘踞金陵府百年,手中的势力不可小觑,若是他们站在自己这边,那么金陵府附近的一片地
方都可以不攻自破了。
这对未来统一瀛华大陆来说是一件好事,毕竟可以减少很多的损耗。
两日的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就到了约定好的攻打豫州城的日子。
这天的天气很好,难得的风和日丽,一望无垠的天空中连一片飘着的云朵都难寻踪迹。一万军马在豫州城下整装待发,所有的士兵穿着统一的盔甲,整齐的站立着,不用发出任何声音就足以让人胆寒。
人的名树的影,墨临渊治下的严格是所有人都知道的,这些士兵也不列外。原本还有些桀骜不驯的士兵在过去的这段日子里也被收拾的服服帖帖,对于军命不敢有丝毫的违抗。“今天,我们就要攻打豫州城了,这不仅是我们来这里的使命,更是我对你们的要求。我不说为国尽忠这样的虚话,只希望你们能记着,作为一个普通的大头兵只有拼命才是出路,否则再过几十年你们也只
是大头兵。”
墨临渊正在做着最后的动员,鼓舞士兵们的士气。
士气是一个很神奇的东西,或者说人的信念是个很神奇的东西,很多时候人会因为拥有信念爆发出超越本身的力量,在军队里,这个就叫做士气。
“杀!杀!杀!”一万军士回应墨临渊。
“儿郎们,随着我,冲啊!”墨临渊身先士卒。
后面的一万军士跟着墨临渊一起冲向豫州城门。
士兵们训练有素,有搭攻城梯的,有用投石机向城内投掷石块的,更多的人正在用粗大的木桩撞击城门。
因为豫州城中并没有多少人了,是以叛贼们反抗的并不激烈,甚至是有些无力,不过正在攻城的士兵们是不会意识到这个问题的。城门内的丁满屋和丁世成早接到了墨临渊的吩咐,只要佯装抵抗就可以了。等到士兵们攻破城门,就让下面的人立即投降,这样不仅不会死伤人员,更重要的是戏演的逼真了,不会叫人怀疑这一切是墨临
渊自导自演一场戏。
丁满屋此时已经刮了满脸的大胡子,为了让自己能后日后重新出现在众人面前,他狠心的用匕首划花了自己的脸,如今脸上满是结痂的疤痕,任谁都不会知道这是原本满脸大胡子的丁满屋。
至于丁世成,丁满屋舍不得他受这样的罪,干脆让他剃光了头发假扮一个小和尚,这样也能逃脱有心人的追查。
“成儿,那两个死囚准备好了么?”丁满屋为了不出意外,已经是第三次问丁世成这个问题了。
“准备好了。等城门被攻破,我就放火烧了屋子,里面被淋了不少烈酒,绝对不会出问题的。”丁世成答道。
这是关他们父子脱身的大事,为了避免出现纰漏,所有的一切都他亲力亲为的。
“那就好。听声音城门那边的攻势很猛,估计再过半个时辰豫州城就守不住了。”丁满屋的声音有些异样,对于这座城市他还是有感情的。
“跟着墨相爷,我们会飞黄腾达么?”对于未来,丁世成很迷茫。所有的一切都是父亲制定的好的,他只要跟着走就行了。可是,他还是本能的感到有些迷惘,对于墨临渊他们父子都算不上熟悉,那只不过是他们无路可逃时的一个选择,却要
押上所有的身家性命。
“这样的贵人平日里烧香拜佛都碰不到,这次更跟着墨相爷是祖坟上冒青烟了,能不能从振丁家也都靠着这个了。”
丁满屋的话对丁世成来说就是一颗定心丸,让他的心里稍微安定了一些。
看着有些忐忑的儿子,丁满屋有些爱怜的摸了摸他的头顶,说到底不过是个在乡下长大的少年,遇上这样的事情只不过有些心思慌乱,已经很难得了。
“我晓得了。”丁世成回了一句。
“一会爹会告诉你该干什么的,不要害怕。只要过了这个坎,我们父子就算是风雨化龙了。”
丁满屋的心情很澎湃,他不是什么都不懂的丁世成,对于跟着墨临渊意味着什么他很清楚。丁满屋不介意为墨临渊卖命,墨临渊能在这样的境况下救他父子,恩德不可谓不大,人家索取一些也是应当的。
“爹,我不怕。”丁世成镇定的说道。
此时,豫州的城门终于有些松动了。墨临渊带来的兵卒更加激动了,行动也更加的卖命,率先进城可是大功,这样的功劳也不能随意让给别人。
轰隆!轰隆!
豫州城的大门应声而倒,士兵们都疯了一样的涌进城内。叛贼们早就放下手中的武器,一个个手放在脑袋上等着士兵们的绳索。
因为是投降,所以士兵们并没有杀这些人,只是将他们统一在一块之后,就迅速的向内城奔去,那里可有着此次叛乱的匪首:丁满屋父子。
只要拿下他们,那么此次战役的头等功臣。
“快看,那边起火了。”不知是谁喊了一句。
“肯定是那丁满屋父子,快去,不能让他们死了,死了功劳也就不大了。”话说完,一群人蜂拥着跑了过去。可惜,宅子里面浇了烈酒,火势大的无法闯进去。一群人只能干看着,可惜错过了一个天大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