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醋?陈晴儿心中暗笑,她才不会吃醋呢,这本就是她的主意,从她决定要跟着慕容珩的那天开始,便知道,是注定要和其他女人一起分享慕容珩的。
不,不仅仅是慕容珩,这天下间的男子,但凡有钱有权的,陈晴儿不信他们会一辈子守着一个人,与其如此,那为什么不直接选一个最强大的男人呢?
至少,在付出一样的情况下,得到的是最多的。
陈晴儿魅惑一笑,“大王,你都派兵去救援秦天理了,这应是对妾身最大的褒奖了,妾身如何敢求更多呢,妾身的心可小的很,该知足了。”
“哈哈哈,放心,什么两国联军,在寡人眼里不过是小孩子玩的玩意罢了,我晋国兵强马壮,这次定叫他们见识一番。”慕容珩终究是意难平,说了这一番话之后便没有了再去风花雪月的心思。
昨天夜里的旦旦而伐加上今天又来了几次,慕容珩的觉得身子有些乏了。
“军国大事妾身不懂,虽然秦天理是我秦家之人,不过若救他是不智之举,那么妾身恳求大王不要顾惜秦家人的脸面,而叫我军将士白白死去。”
陈晴儿跪在地上,一副慕容珩不同意她便不起来的样子。
慕容珩看着跪在地上的陈晴儿,嘴角掀起一股玩味的笑,这般的大公无私是真的大公呢还是真的自私呢?
“起来吧,我叫人送你回去。”慕容珩说完便离开了。
慕容珩离开之后,迅速有两个内侍走了过去,这两个是要送陈晴儿回去之人。慢慢的从地上站起来,陈晴儿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这还是慕容珩第一次这样不告而别,陈晴儿心中有点惴惴不安。
之前的每次幽会都是激情而美好的,这次激情仍在,美好却没有了。陈晴儿再回去的路上想了一路,大概明白了应该是自己让慕容珩放弃秦家人惹得慕容珩不快了。
叹了一口气,陈晴儿终于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慕容珩是不喜欢一个以色侍人的女人插手军国大事的。
慕容珩坐在四海阁里,其实边塞的事情没有他和陈晴儿讲的那么轻松,姜业城和陈镇国既然能被选出来作为两国联军的领头人,自然不会是那么好打发的。
一个围困漠城按兵不动,一个坐镇指挥各种突袭晋国边界,两个人都沉稳的很,没有一个激进的,越是这样,反而越不好对付。
“来人,将夏嫔请过来。”慕容珩想了一会,对着外面说道。
“是!”外面远远的传来一个太监应答的声音。
太监的速度很快,不一会儿就将夏小月请了过来。此时的夏小月已经与在漠城大不同了,原本还有些异域风格的衣裳已经完全变成了宫廷女子的服饰。一席草青色的长裙将她的颜色更衬托的艳了几分。
只是唯一有些煞风景的就是她的脸色一直都是板着的。
当初若不是慕容珩用远在漠城的秦天理的安慰来威胁夏小月,夏小月在昨天晚上便自杀身亡了。
就连陈晴儿都不会想到,那人人都道是看在秦家面子上派出去的五千人,其实是慕容珩哄夏小月而做出的承诺。
“你坐过来些。”看着站在远处眼睛有着警惕目光的夏小月,慕容珩率先开口。“你喊我过来做什么?你说过,不会再威胁我的。”夏小月的目光中闪着仇恨的光芒,若是可以,她恨不得现在就杀了眼前的男子,昨天晚上的事情是她一辈子的耻辱,她的身子脏了,再也不能嫁给秦将军
了。
“放心,不再胁迫你,就是问你几个事情。”慕容珩放缓了语气。
说起来,夏小月真的是慕容珩见过的最美丽的女子,她同宫里面的那些女子最大的不同就是眼神清澈。那种清澈,是可以让所有有肮脏念头的人自惭形秽的一种清澈。
这种清澈,是王宫里面最缺少的,所以慕容珩反而想要好好的保护。
“你说!”慕容珩的话让夏小月暂时松了一口气。
“听说你是在漠城长大的?你家里还有人么?”慕容珩问道。
“我确是在漠城长大的,不过家里如今已经没有其他的人了。”夏小月的声音很是伤感,她怎么也忘不了夏连成死去的那一刻。
从那一刻起,夏小月的世界就崩塌了,她相信若是夏连成还在,她一定不会是今天这个这个样子的。
她从不稀罕做国君的妃嫔,只不过是说起来好听些罢了,其实跟外面那些小妾有何区别?不过是外面的衣裳更华丽一些罢了,说到底就是小妾。
夏小月想要的,从来都不是富足的生活和高高在上的地位,她想要的其实很简单,就是和心爱的人在一起终老,就算一辈子都在漠城她都心满意足。
可是,再也没有机会了。
“你如今算是我的妻子,我就是你的家人。”慕容珩道。
听到慕容珩的话,夏小月心中觉得好笑,难不成以为她还这么好骗么?从昨天晚上开始,她就再也不信眼前这个男子的话了,他就是个恶魔。
为了表示对夏小月的恩宠,慕容珩将王宫里面最华丽的淬月宫赐给了她,不说那些进宫比夏小月早的,单说那些位份比夏小月高的,心中早将夏小月恨上了。
凭什么呢?宫里面谁不是苦苦在熬着,凭什么她一来就要优于众人,听说还是个没有家世背景的,不过是长的好看些罢了,可是能进这宫里的谁又长的丑呢?
陈晴儿第二天一早,就听到夏小月在宫里面的事情,但是又能如何呢,陈晴儿心里嗤笑,还不是要一辈子老死宫中?
比起夏小月如今得到了,陈晴儿一点都不羡慕。宫里那些女人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得罪了她们,想要全身而退那可是不可能呢。今天是陈晴儿心情最好的日子了,自从都城里面谣言四起以后,她处处小心唯恐被秦家和慕容珩厌弃了,今天终于找到一个比她更惨的了,如何能不开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