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入宫的林安逸难掩心中的畅快之情,陈留王是个心智坚定的人,他既然已经发生动摇,那么后面的事情便要好说的多了。
进到大殿中的时候,陈留王已经批阅完奏折在欣赏歌舞了,妖娆的舞女将身躯弯曲到一个匪夷所思的程度,美则美矣就是沾不得。欣赏歌舞是陈留王不多的爱好之一,朝堂上的人都知道这个时候是不能打扰的,曾经有一个新调到陈留王身边的内侍自视甚高以为自己受到信任,公然打扰了了陈留王看歌舞,结局是被活生生的打死
了。
自那以后,再也没有人敢咋这个时候与陈留王主动说话了。
林安逸此时自然也是乖乖的侯在一边,虽然是宰相,但是林安逸也没有以身试法的兴趣,反正一会总是有时间的。
大约过了一顿饭的功夫,那些歌舞才结束,林安逸动了一动已经有些僵硬的双腿,抬步来到了陈留王的跟前。
“爱卿,你对墨临渊此人如何看?”陈留王单刀直入,一点铺叙都没有,显然他对于之前林安逸的话很感兴趣。
终于来了,林安逸在心中提醒自己。“回禀大王,臣下以为墨临渊此人孤傲高绝秉性狠辣,是一个说得出做得到的人。况且以墨临渊的骄傲语气设套令我陈国打败远没有正面打败我们来的有成就感,所以这件事情肯定是墨临渊自己制定的
,与晋国国君绝无关系。”
林安逸一席话说的斩钉截铁。
“你觉得此次事情没有阴谋?”陈留王问道。“大王,臣下用身家性命担保,大王如果不放心的话,臣下可以安排墨临渊前来觐见大王,到时候墨临渊的小命就捏在大王的手里,相信他不会敢撒谎的。”林安逸略微思索了一下,语气有些迟疑的说
道。
林安逸的这句话倒是让陈留王心中一动。确实,与其听别人说不如让墨临渊自己陈诉,到时候谅那墨临渊也玩不出什么花样来。更重要的是,陈留王可以顺便劝一劝墨临渊留在陈国,墨临渊的才能有目共睹,有墨临渊在陈留王相信陈国一定
会更上一层楼的。
“那你明日便带墨临渊进宫吧,寡人倒是很想会一会这个闻名天下的美相。”陈留王的语气里听不出是欢喜还是厌恶。
不过林安逸觉得这些已经与自己没有关系了,到时候万一陈留王不同意这个事情那么林安逸可以将原因推到墨临渊自己身上。
想到这里,林安逸似乎已经看到了三十万两纹银在朝他招手。
次日,墨临渊同尹清歌一起来到了林府,与上次一样墨临渊带着尹清歌直接从围墙那边翻过来的。
不知是不是林安逸早就猜到墨临渊会如此,一路上,墨临渊连一个下人都没有看到,想来应该是林安逸特意吩咐过的。
在书房门口等着的依然是前两日畏惧墨临渊的那个侍卫,此人应当是极为得林安逸信任的,此刻依旧是他在这里迎接墨临渊。
“墨相爷,我们爷恭候多时了!”虽然早就看到了墨临渊身边的尹清歌,但是侍卫很聪明的没有开口相问。
“倒是我们来的晚了!”墨临渊无悲无喜的回了一句。
走进屋子,林安逸早已经坐在那里了,身前白瓷杯子里的茶水已经没有了热气,想来已经坐在这里有一会的功夫了。“原以为你会下午过来,没想到这么早就到了,想来我昨日两次进宫的消息你都已经知道了,墨相爷好手段啊!”林安逸不阴不阳的刺了一句,虽然早就猜到墨临渊会派人看着自己,但是真知道了心里
面的感受却是另外一回事。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墨临渊似笑非笑的回了一句。
墨临渊在林安逸的正对面做了下来,尹清歌则坐在了墨临渊的一旁。身为花丛老手的林安逸一扫眼就知道跟在墨临渊一旁的这个人是女扮男装,故而在墨临渊坐下之后他给墨临渊露出了会心的一笑。
墨临渊才不会管林安逸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他现在需要的是从林安逸的嘴里知道确切的消息。
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尹清歌,尹清歌默默的从袖筒里掏出一沓子银票,最低的面额是一万两,最大的是五万两,尹清歌递给了墨临渊。
林安逸看到这厚厚的银票和上面朱红色的金额,眼睛就再也移不开视线了。
“不知道墨某人相托的事情林相爷办的如何了?”墨临渊将银票拿在手里,并未交给林安逸。
“昨日两次进宫,我已将事情与大王敲定。一会我会带你们去王宫里,记得,若是因为你们自己原因让大王不同意这个意见的话,可与我无关。”
林安逸说起正经的事情,赶紧提前给墨临渊打了一剂预防针。
“前日我们好似不是这般说的。”墨临渊淡淡的说道。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墨临渊淡定的样子林安逸就觉得心慌得厉害,好像
“墨临渊这里是陈国,不是你晋国,这里是我林安逸的地盘自然是我说了算。”林安逸恶狠狠地说道,像是一条凶恶的饥狼。
墨临渊的眉头微微皱起来,林安逸的无耻出乎了他的意料,不过墨临渊丝毫不担心林安逸会对自己不利,这是一种强大的自信。
“我们回去把,这三十万两的银子看来林宰相是不想挣了。”像是没有听到林安逸的威胁一般,墨临渊轻轻地对尹清歌说道。
“好!”尹清歌冷声说道,随即接过了银票。
林安逸坐地起价的样子让尹清歌有些厌恶,虽说漫天要价坐地还钱是做生意的常事,但是要知道其实商人是最有信誉的,敲定了的事情无论是亏本还是赚钱都一定会按照条约完成。
墨临渊和尹清歌的一唱一和让林安逸有些出乎意料,怎么回事,为什么和他设想的不一样,难道墨临渊不是应该哀求一下自己吗?
“哎哎哎,墨相爷,你这怎么这么……连一句玩笑话都听不出来呢,我这堂堂的陈国宰相怎么可能会连最基本的信誉都没有呢。”林安逸连忙安抚站起来要走的墨临渊和尹清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