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无缺和尹无忧两个小包子,日夜兼程,终于在第四天的时候感到了。
看到风尘仆仆的两个小包子,墨临渊都尹清歌心中都十分的不舍,好些日子没见,两个小包子好像又长高了。
一家人说了一会贴心话,尹清歌就命人带着两个小包子下去洗洗了。晚上尹清歌亲自掌厨做了一桌子的好菜,想要犒劳一下两个小包子。尹无缺穿着同样明黄色的长袍,与墨临渊站在一起就像是一个小版的墨临渊;尹无忧穿的裙子也带着黄色,尹清歌为此还特意问过墨临渊公主穿黄色会不会犯忌讳,墨临渊则答道,他的公主想穿什么
都百无禁忌。
有这样的话,宫中的那些太监、宫女们自然对尹无忧不敢怠慢,原本以为是公主会没有小皇子那么受宠,谁知道在国君和帝后的眼中两个孩子是不分轻重的,这倒是让宫人们大开眼界。
晚饭是尹清歌亲自下厨做的,都是两个孩子爱吃的菜,当了帝后万事都不需要尹清歌亲自动手,这还是尹清歌住进王宫之后第一次动手做事情。
尹清歌的手艺可不比宫中的御厨差,五菜一汤做出来竟然全部被吃完了,虽然其中墨临渊包揽了大半,不过尹清歌看两个小包子吃的开心心中便也满意了。
若不是两个孩子今日初来,墨临渊是不愿意让尹清歌做饭的,虽然爱极了尹清歌的手艺,但是做饭要受油烟熏烤,墨临渊舍不得尹清歌吃这个苦。
吃完饭,下人撤去了碗筷,又端上了一些点心和清茶,这是属于一家人的闲话时间。
“又长高了不少。”尹清歌喝了一口清茶,看着两个小包子面上带着笑意说道。
“确实长高了不少,无缺快要到我的肩膀了,看这个势头以后肯定能超过我,真是虎父无犬子。”墨临渊自豪的说道。
在尹清歌和两个孩子面前,墨临渊从来不自称寡人,对他来说,有这么一家人在怎么可能会是孤家寡人呢?历代的帝王都是高处不胜寒,墨临渊相信自己可以给后代的子孙们一个不一样的榜样。“我和妹妹每天都按时吃饭和学习,因为我知道若是我和妹妹瘦了爹爹和娘亲会心疼的。”虽然已经有人教过尹无缺称呼墨临渊父王,称呼尹清歌母后,不过尹无缺并不愿意这样叫爹娘,好在也没有人
纠正他。
“你爹爹帮你们把李长风先生给请到都城了,以后你们还可以继续跟随他学习,他的学问和品德是极好的。”
尹清歌开心的对两个孩子说道,因为到了冀州所以不得已换了一个教授他们学问的先生,虽然两个小包子没有说,但是尹清歌知道,他们还是更喜欢李长风。
墨临渊给李长风下了旨意,封他为太子太傅,在太子十八岁之前都由他来教授。不过,既让人惊讶又不惊讶的是,李长风没有接这封圣旨。
不过他愿意将自己的学院迁到都城,天下大变,文兴将起,原本打算将尹无缺收做关门弟子的李长风打算重开学院。天下不识礼仪之人何其之多,李长风想要为这个大陆多教出几个有用的人才来。
这个想法墨临渊自然是极力赞成,所以大笔一挥,给李长风的书院提了字。这个李长风倒是没有拒绝,如今正乐呵呵的搬家,打算把金陵城那边的家当都搬到都城来,以后就在这边安享晚年了。
“太好了,可惜景天哥哥不能和我们一起念书了。”尹无忧有些遗憾的说道。
景天如今已经今非昔比了,身为长子嫡孙景天要学习的东西可不少。据蓝霆玉写给尹清歌的书信上面是说,景天跳脱的性子已经改了许多了。
如今景家最长吁短叹的一个人便是景家的老夫人,要强了一辈子没想到居然看走了眼。当初要是能定下景天和尹无忧的婚事,现在和皇家的关系要更近一筹了。
没看现在墨临渊把两个孩子宠成了眼珠子嘛,谁要是娶了公主,家族几辈子的前程都不用愁了。
“再过几天大礼仪的时候他会和你景伯伯一起来都城的,到时候你们就可以见面了。”墨临渊对两个孩子说道。
墨临渊所说的大礼仪就是墨临渊自己的加冕典礼,现在他虽然是晋国的国君,但是并没有进行祭天的仪式,而且也还没有昭告天下,通俗一点来说就是手续还没有办全。
当然,更重要的是,墨临渊想要在大礼仪当天和尹清歌举行成亲典礼,让整个天下见证并祝福他们的亲事。
这几天王宫里面的尚宫局忙得焦头烂额,所有人都在不停地赶工,好些人都已经好几夜没睡了,大礼仪需要用的国君和帝后的朝服,太子和长公主的朝服,没有一样是能马虎大意的。
因为人手不足,尚宫局的主事还跟尹清歌申请从宫外招纳一些善针线的绣娘,光靠尚宫局的那些人手实在是忙不过来了。
尹清歌的王后朝服是墨临渊亲自设计的,有些遗憾的是因为现在只占领了晋国一个国家所以尹清歌只是王后而不是皇后。
王后和皇后的朝服还是有些区别的,为了弥补这个不足,墨临渊特意在尹清歌的凤冠上镶嵌了一颗拳头大的海东珠,世所罕见。
除了这个,墨临渊还亲自刻了一枚印章给尹清歌,凭借这个印章可以调动晋国上下三分之二的兵马,且加盖了这个印章的公文与圣旨有同样的效力。
此印一出,举世哗然。墨临渊的举动让世人知道这天下居然还有这般宠爱妻子的,尹清歌若是有心思完全可以架空了墨临渊自己临朝干政。不过好歹墨临渊还没有昏了头,这印章只在尹清歌的手中有效,尹清歌百年之后,
这印章便只是普通的印章,再无调动兵马之权。此物后来也成为东兴王朝的圣物,一代一代传给历代的帝后,是掌管后宫最直接的象征。尹清歌也因此成为了后来所有皇后心中不可超越的榜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