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快滚，去老杰克那里去领罚！”

他拿手打西莉亚，总好过别人拿枪打她。在黑十字，犯下如此错事，且还是当着主神的面儿，别说挨几巴掌几脚了，就是挨几枪子都是轻的。他打西莉亚几巴掌，再把她撵去老杰克那里领罚，这样至少她的命能保下来。

古乐水的心思西莉亚不知，她只觉得她堂堂希尔斯家族的大小姐，竟然受到别人的掌掴之辱，是以愤恨的她咬着牙瞪着古乐水。

“你凭什么！”

这时候，百鬼却是放下茶杯，速度极快的从抽屉里摸出一柄银色消音手枪对着西莉亚抬手就是一枪。

“嘭！啪”

西莉亚身后的花瓶应声而碎。

西莉亚大睁着眼睛，显然吓的不轻。

消音枪虽然声音已经小了很多，但是并不代表一点儿声音都没有。在西莉亚看到手枪对准她的时候就听到了枪声，她甚至都感觉到子弹擦着自己头发射出去的热度。西莉亚杀过人，但是却从来没被人拿枪指过，更没有这么近距离的感受过。在枪响的一瞬间，看到黑洞洞的枪口，她只感觉自己的灵魂都战栗起来。

古乐水一把拉过西莉亚朝白鬼叩拜下去。

“还不快感谢主神饶了你的性命。”古乐水催促。

西莉亚啊了两声，想要说话，但是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哼，也就你还护着这样的废物。”白鬼吹了吹枪管，不屑的说着。“下去吧，如若再有下次，就不是这么简单的事了。”

西莉亚这才回过神儿来，踉踉跄跄连滚带爬的出了房间。

太可怕了，主神太可怕了。

鲜些丢掉性命的西莉亚此时只想要做一件事，就是尽可能的远离这里，远离那个人。

“本，你太让我失望了。”白鬼把枪丢在桌上。

古乐水垂着头，“对不起。”

“你在华国这么多年，该是知道，成大事者不能有儿女情长。汉娜对你的影响太大了。”

古乐水听到这话整个人呼吸一窒。因为他从白鬼那看似轻飘飘的语气里感受到了浓烈的杀机。

汉娜！

“父亲，对不起，这是最后一次，请你放过汉娜。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古乐水深深的鞠躬，低垂着的头遮挡住了他眼里的惶恐和淡淡的恨意。

他不能，不能给汉娜带去危险。他还记得小时候汉娜和她一起猫在灌木丛中吃甜甜圈的样子，她满足的笑的像个小猫。那时候他就发誓，一定要守护这个笑容。成年之后，为了大计，他不得不离开汉娜，入赘古家，潜伏这么多年。汉娜也被父亲像是礼物一样赏赐给了贫民窟长大的希尔斯。

他已经为了父亲为了所谓的大计放弃了自己的爱情，难道还要永远失去所爱的人吗？难道就连远远的看着她，知道她平安健康的活着都要成为奢望吗？！

“叫我主神！”白鬼冰冷的不带一丝一毫感情的声音透过面具钻进古乐水的心里。

是的，现在他面对的不是他的父亲，只是主神。他的父亲在杀死他母亲的那一刻就死了，那个躯壳里进入了一个魔鬼，一个只想要成就所谓大计的魔鬼。而他只是他制造出来的适合潜伏的棋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