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火车站到新店区的金炎高中,车程时间不过六七分钟。
比公交还要快个五六分钟。
苏柠沉默。
金海荣这个司机却像是有点话藏着掖着,没事的和苏柠找话说。
苏柠从刚刚一直轻轻垂着头,这时候,视线看向窗外。
新店区,大路上,原本都是各种办公大厦。
街面上,车辆通畅!
但是,现在……
“外面,怎么了?”苏柠出声问道。
听到苏柠问话,金海荣往窗外丢了根烟头,“哦…上边的南外环路,昨晚好像被什么人给毁坏了。那边是高峰地段,一毁好多人过不去,就往这边绕了。”
“现在已经找人弄了,最晚后天弄好。”金海荣回头看着苏柠,“这还真的可能跟你去的那个金炎高中有关。那里,昨晚出的事比南外环路大多了,一整栋楼都没了。”
“……”苏柠握紧手指,忽然问道:“丰平桥那边有没有出什么事?”
“那边,没有!”
金海荣跟着前面的车,又开始动起来,说道。
“宝旷市嘛!”金海荣故作安心的笑道:“市长治下的法律,人人平等!别看,这个南外环路,那起码要进牢五十天的。现在我估计已经在调摄像头了,两三天就能抓到凶手。”
“……”
苏柠没有再说话。
金海荣嗓子咳了几下,计算着到金炎高中的时间,他回头看了眼苏柠:“你,知道多罗郡王吗?”
苏柠前身记忆里知道。
“嗯。”
看着车窗外。苏柠轻轻嗯了一声。
“我家,是多罗群王的后代。”金海荣道。
苏柠依然看着窗外,只是身体微微倾斜,前面已经可以看到金炎高中的标志性建筑物体育馆了!
在外围,教师公寓和女生公寓也可以清晰看见。
“嗯。”苏柠不冷不淡的嗯了下。
金海荣听声音,嘴角露出一丝苦涩,但转瞬即逝,他也习已为然。
“多罗郡王算是我太爷爷。”
“中间隔了两代,我是第三代。但,说是上千口人,也将近差不多。”金海荣声音微微放低说道。
“族家也就是继承了我太爷爷那一脉,现在在春空县!”
苏柠看着外面,金海荣的话传到他的耳朵里。
宝旷市辖4个市辖区、6个县,代管1个县级市,巨轮市。
春空县,是那6个县中的一个。
“我……”
苏柠转过头,看着金海荣的后脑勺,“你想说什么?”
“嗯。你知道,遗迹吗?”
“不知道。”
“就是那种特别不可思议,特别……”金海荣想了想,道:“神话的,地上埋着的……东西。不,不对,不是东西,就是……遗迹。”
“兵马俑?”
“对、对对!和那个差不多!我族家,在矿区里发现了一个地下窟道!”
苏柠默不作声听他讲。
“然后,那个窟道里,通往的尽头,有一座塔!”金海荣道:“这绝对是真的!我还有很多照片,都是那里面的!”
“怎么了?”
苏柠没有去管金海荣说的照片,只是问。
“嗯……”金海荣沉吟了下,他本来就不擅长做这种事,但他大哥交待了他,“我把这件事全都告诉你,你自己拿主意!你自己考量一下,你如果觉得不行,没关系。”
侧看了一眼苏柠,金海荣继续道:“我这个月,找了好多人了。都是和我那个侄女差不多大,又白白净净的!”
“……”又停顿了两三秒,金海荣微微放慢车速,说道:“我族家,也就是多罗郡王在的时候,留下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和我们现在流行的通灵兵器,差不多,有很多特殊的作用。”
“非常神奇!”
金海荣皱着眉,道:“定魂阵和锁命盘。我从很小的时候,就听我们县里的长辈说过族里的这两样东西。”
“我知道我说出来的可能有点荒唐而且邪恶,但希望你能听完。”
“定魂阵,族里的人,在我后来了解一些,这是可以把人的灵魂好比我们现在的古代系血脉一样,具象化出来。这定魂阵外形是个天枰!必须要两人一起才能使用。”
“一人主位,一人辅位。”
说到这里,看着苏柠依然不说话不反驳的动静,金海荣问道:“这些,你相信我说的吗?如果不相信,就…算了。我们下车之后,也是谁也不认识谁。”
“你说。”
苏柠握着手指,只说了两个字,然后又道:“我没有多少时间,两分钟内说完。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请……快点说。”
听着苏柠的话,金海荣咽了一口唾沫,他从内后视镜看着平静的苏柠,想着之前遇到的无数把他当作骗子或者爱理不理的人,心里一颤,“难道,今天要找到了?”
“好、我!我马上说完!!”
金海荣把车开快,说道:“锁命盘在定魂阵下面装着,它同样有着匪夷所思不可思议的能力!可以让主位上的人,无论受到什么攻击,哪怕是致命的攻击都由辅位上的人承担!“
“但是锁命盘的功效就在这里。所有攻击,都是被转移到了定魂阵具象化出的灵魂身上。”
“噢,是…不是灵魂,我也不知道。族里的人,见那东西都是神神叨叨的。我压根不知道那是什么。”
金海荣最后道:“只要意志强大,那个灵魂的东西,就越强大!我那个老大哥给我拍过来的照片。那种光团!越明亮!作用在主位上的人,他们身上也会浮现出一层淡淡颜色的光柱!”
“会怎么样?”
苏柠问。
“啊,什么?”金海荣有点惊楞。
“致命的攻击,快要死的人,辅位上的人,会怎么样?”
“这个,我们族里已经进行了几十个人了。里面没有很危险的,就是概率性会碰到。这四十一个人,只有三四个人遇到了不可挽回的伤害。”
“你想我做什么?”苏柠问。
“我们族里的规矩,要二十岁以下的孩子,依次配对,进入那里。每个人只能进去一次,好像可以得到什么宝贝。我自己没什么子女没关系,我有个侄女,她不行!”
金海荣叹了口气道:“她从小娇气,意志哪经的了这个!天天哭天天哭。但想拒绝吧,族里的那些人,都……”金海荣迟疑了下,道:“都很让人可怕。”
“我们县里,绝大多数都没人不敢听他们的!就听说,我堂哥那一家子,去别的省了,但是之后,路上,竟然都死了。这是,可能在我们血脉里动了什么跟脚,可我们这些人,啥也不知道,也没办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