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张长弓犀利的锐眸一转,看向丁洛妙,及其不赞同道:“你是个学生,任务就是学习,你不把全部心思都花在学习上,去工作干什么?”
“如果是缺钱,可以给我说……”
不等他说完,刘阳明看着丁洛妙冷淡下来的表情,顿觉不妙,一把搂住张长弓的肩膀向前走去,“你还没去我学校呢?赶快去吃饭,吃完饭带你们去我学校看看。”
张长弓还想挣扎,刘阳明猛拍了一下他的胸部,趁他感到疼痛咳嗽之际,低声警告道:“别说给她钱让她随便花这句话。”
张长弓蹙眉,“为什么?我这么努力挣钱不就是为了她吗?钱不给她花给谁花?”
“你爱给谁给谁,就是不能说给她,你没看她脸色都变了吗?你又不是不知道妙妙是多骄傲一女孩,你这么说不伤她自尊吗?”
呃?给她钱是伤她自尊?草,他巴不得天上天天掉馅饼,最好能砸晕他,女人真是一个奇怪的生物。
他回头看向后面跟上来的丁洛妙,脸色确实不佳,砸吧了一下嘴,最终什么也没说,走进了食堂。
下午他们一起分别去了刘阳明和耿爽的学校,晚上张长弓借住刘阳明的宿舍内。
丁洛妙回到自己的宿舍,空空的宿舍剩她一人,那三位和朋友相约去外地旅行了。
她本以为这个五一,她将在无聊与工作之中消磨过去,谁知张长弓竟然会来,给她带来了意想不到的惊喜。
坐在台灯下,翻着北京旅游画册,勾勾画画,抄抄写写,做着明日的规划。
刘阳明与张长弓躺在宿舍的床上,四人间的床铺仅有他二人,刘阳明侧转身子,手撑着头,似笑非死地盯着张长弓,那目不转睛的模样像是凝视心爱的姑娘,让张长弓及其反感,他抡起手机便砸向刘阳明。
刘阳明捡起手机,拿在手里把玩,“你这次来,是不是因为产生危机感了?”
不等张长弓回答,刘阳明摇头叹息,“可惜你的危机感来得迟了些,他们已经确认了恋爱关系,而且感情也发展得极为迅速,可以用一日千里来形容。”
“哎,我说你也是纳了闷,你跟谁都能得上天,咋就在丁洛妙面前那么怂,你早早地大胆表白能怎么滴,早早占上茅坑,就算不拉屎不也能求个稳定心安吗?平白地给外男机会,那家伙整天装得跟皇族贵公子似的,伪装成如玉君子模样骗小姑娘,真真想揍他一顿。”
张长弓拿起床头的书砸向他,“你才是粪坑呢。”
“她还太年轻,别看她一双杏眼清澈明亮,做派也一向成熟稳重,其实是眼大无神,是个眼瞎的,内心也是及其单纯幼稚,不知世事艰险,总要经历一次情伤,才知青梅竹马的美意。”
“现在我允许她去别人的世界走一遭,但最终她还是要必须走出来,来到我的身边。”
刘阳明摇头不赞同,脸上的担忧异常明显,“你就那么有把握他们最终不会喜结良缘?”
“喜结良缘?”张长弓不屑地冷嗤一声,“那也得看我同不同意?”
刘阳明见他铿锵有力,胜券在握的模样,不知他哪来的自信,“别说大话,若妙妙心长在他身上了,非要死心塌地嫁,我看你去哪里哭?”
“哭?哭什么?我的媳妇注定是我的,谁若敢抢……”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但那双眼睛发着幽暗的光,带着暗黑的破灭之意,似是在死亡边缘疯狂试探。
看着这样的张长弓,刘阳明沉默不语,心中却暗自思量,看他这样似是还有后招,幸亏自己没有提前曝露自己的心意,否则定会被他搞死,在他没有放弃之前,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默默守护。
但有一个问题一直困扰着他,“你为什么不早点儿告白呢?否则哪来那小子什么事?”
张长弓收起厉色,像是看白痴般地瞟了他一眼,“喵喵成年后不久,发生了什么事你不知道?”
刘阳明恍然大悟,“你和韩夏云的桃色事件发生的还真不是个时候。”
“哎,韩夏云不是去追你了吗?你们现在是什么状况?”
张长弓眉头紧蹙,一脸的烦躁,拉起被子蒙住头,“别提她了,睡觉!”
呃?这是什么操作?难道还没有摆平?这怂包蛋,越长大咋越怂了呢?
刘阳明关灯正准备睡觉,忽听得手机铃声响起,他随手接起,“喂!”
“你个兔崽子,这个时候你往北京跑什么,夏云要生了,快回来。”
那边传来一位妇女焦急的声音。
“什么?什么夏云要生了?”
刘阳明还要再细听明白,手机突然被夺了去,不知何时张长弓站在他的床前,抢过电话,“要生了?不是还没到预产期吗?”
“提前了?”
“好,我知道了,马上回去。”
张长弓挂掉电话后,慌忙穿衣服,刘阳明打开灯,看着张长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收拾完东西,拿起背包就走。
“哎,等一下,我送你。”刘阳明叫住他道。
张长弓看着他被子下半掩的裸体,“不用,太耽误时间,我知道怎么走!”
说完,走出宿舍关上门,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后归于寂静。
刘阳明满头雾水,“夏云生了,什么生了?”
他突然想到什么,深吸一口气,像是受到惊吓一般捂住嘴,不会吧?
第二天,丁洛妙兴冲冲来到北京电子科技学院,在他的宿舍楼下,远远便看到三人围站在一起,似是在嘀咕什么?却没发现张长弓的踪迹,难道还在睡懒觉。
她悄悄靠近他们,想皮一下给他们一个大大的惊吓,忽听得刘阳明道:“说什么生了?我也没搞清什么生了,他就跟火烧屁股似的,一溜烟跑没影了,一声交代都没有。”
她突然从树后跳出来,“啊——”一声尖叫。
吓得三人俱是一惊,陈晗熙拍着胸口怒瞪她,“你还是小孩吗?还玩这种把戏,幼稚不幼稚?”
丁洛妙没搭理她,搂着耿爽的肩,笑着问道:“什么生了?什么跑了?”
“哦,没什么!”耿爽冲另外二人使了个眼色,便贱兮兮地掐了一下她的翘臀,“以后不许这么皮了,吓死老娘了。”
“是是,知道了。”丁洛妙乖巧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