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言所说的话当真是闻所未闻。”苏延开口说道,众多士子也是十分的疑惑,张维文自然知道这个他们心中所想。
“所以说诸位还认为这个世界是可知的吗?”张维文问道,众人摇了摇头,苏延开口问道:“那重言是支持不可知论?”张维文听完之后摇了摇头开口说道:“我的管带你并不一定是正确的,倒是这是我所阐述的一种观点,可知论和不可知论其实是代表着一种对于整个世界的态度,就是人到底能不能认识世界,然后改变它。”
张维文并不给其他人说话的机会,而是直接开口说道:“只有真正正确的认识才能通过这种改变,这就是在下这本书中所粗略讲到的。”张维文深深地对着下面的士子们鞠躬,然后从高高的台上下来,才感觉到自己的后背已经汗湿了。
颜路上前对着张维文说道:“重言所说的话,向前推五百年不会有人说出来,向后推五百年也不见得有人能说的出来。”颜路男的说出来如此幽默的话来,张维文只得哈哈一下,此时苏延苏觅兄弟二人来到张维文身旁开口说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老夫一定会仔细研读这本书的。”此时苏延手中拿着那本唯物论。倒是有几分恭敬的姿态,张维文见此场景却也不敢托大,连忙说道:“还请多多指教。”
“重言谦虚了,此番文会过后,重言定会名扬四海,成为一代开山宗师,真是可喜可贺。”
张维文自然要谦虚上几句,只是此时,天色渐暗,明日张维文还要上早朝,自然是要好生准备一番,所以便告辞了,让本来像留下张维文促膝长谈的苏延有些失望,此时温均开口说道:“重言此时毕竟是朝廷大元,毕竟不是我们这等山野莽夫可以相比的。”温均这句话说得倒是让张维文有些不好意思了,此时颜路连忙开口道:“今日我们二人恐怕就叨扰先生一番了。”
“重言不与你促膝长谈,我二人代替,你看行不。”
此时不仅不觉已经在树杈上蹲了一中午的李公公站起来,丝毫不觉得身子酸痛,可是却苦了他身旁的那个黑衣人,蹲了一整天,腿都麻了,差点掉下去。
“这人真是人才啊,他说的话居然一句都听不懂,但是竟然也觉得无法反驳,果然是王妃的父亲,当真是不同凡响啊。”这位黑衣人似乎还未见过李公公露出这样的神情,顿时觉得有些惊悚,但是没有想到这位公公竟然开口问道:“你可听懂了?”可怜的黑衣人摇了摇头,李公公的脸色立刻变得阴沉无比,他转过头来,略带血光的眼睛透露出几丝杀气。
“那你在此处蹲着干什么?”
“大人您没走啊。”
气氛顿时有些尴尬。
此时夕阳西下,张维文一个人坐在马车中,倒是十分宽敞,他打开帘子,看着田地里劳动了一日的农夫纷纷扛着锄头归来,远处炊烟袅袅,倒是一派田园图景。这苏延还是找一个不错的地方,若是此时坐在那座庭院处,看着烟火气十足的景象,定然是一件美事。
此时此刻,颜路温均还有苏延兄弟四人确实在山崖间的的一处松隐之处,悠然的品茶观景。
“苏兄果然是个妙人,此处虽是清静幽雅,可是却能看到这凡尘生活,倒也别有几分情趣。”温均拿起一杯酒,只见这酒色清淡,但是喝起来,却别有一番风味。温均开口说道:“我之前就听闻苏兄酿的酒乃是帝京一绝,今日品尝之后,果然是不同凡响,可是重言今日没有留下来。”此时温均看了一眼颜路,颜路放下酒杯开口说道:”我倒是听闻,朝廷中有传言称,明日重言上朝似乎要提起那件事情。”苏觅顿时有些好奇,然后开口说道:“那件事情?”
只是苏延还是拿着酒杯看着山下,倒是让温均有几分无奈,此时颜路却也只好开口说道:“陛下有疾在身,所以皇后娘娘准备让太子殿下监国。”此言一出,苏觅顿时一怒,进而开口道:“欺人太甚,太子殿下身体羸弱,此时已经是已经是强弩之末了,若是再行波折,恐怕此次就要陛下就真的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此时苏延听不下去了,大声斥责道:“敏之,慎言!”苏觅自知失言,只好赶快闭嘴,此时苏延站起来,有些严肃的看着两位,开口说道:“飞卿,子路,二位意欲如何?”
温均还从未见过如此模样的苏延,只是此时苏延身后是万里长空,夕阳西下,好似山河好景皆在此地,温均不禁有些意动,他开口说道:“变革,这正是大好时机,还请苏兄见谅。”苏延并未说话,只是看着温均。
“我老啦。”
“老骥伏枥,志在千里。”温均开口说道。
瑾玉在府中听闻了张维文的事迹,说不清楚是激动还是其他,她只是感觉到张维文似乎要做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而且是急不可耐的没有一丝丝犹豫的去做。
瑾玉感觉到一阵害怕,此时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李公公来到瑾玉面前,他阴沉的面容在黑夜中越发的可怖,瑾玉转身的时候,被他吓了一跳。
“见过王妃。”李公公突兀的一番话,让瑾玉感觉到无法开口,瑾玉尽量离着个家伙远一点儿,然后十分戒备的看了他一眼。
“公公这个时候来这里干什么?”瑾玉开口问道,李公公看到瑾玉这番模样,顿时有些好笑,便开口说道:“奴婢只是想来告诉王妃意见事情。”
“什么事情?”此时一阵夜风吹来,瑾玉身旁的烛火忽明忽灭,越发衬托李公公的面目阴森可怕,瑾玉强作镇定,可是此时此刻,他却说:“王妃可以叫奴婢李怨。”
瑾玉顿时感觉到一阵心悸。
“李怨,你要告诉我什么?”李公公笑了笑,开口说道:“我今日闲来无事到一个文会上去听那些读书人说话,不成想却见到您的父亲,张维文,张先生,那可只是文曲星在世啊,下面那么多人竟然没有一个可以说得过他的,奴婢好生佩服。”
这李公公越是对瑾玉这般说话,瑾玉就感觉事情不简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