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起来吧,你是个孝顺的孩子,快回去吧。”子期站起来,看着连城,连城笑了笑,跟着子期走了。
“这两孩子真般配。”温均开口说道,只是此时站在温均身旁的十陵,面色越发阴沉起来。连城与子期回到了那处草棚,连城放下一张银票,开口说道:“搬到好一点的地方去吧。”
说完连城就准备离开了。
“等一下?”子期开口说道,连城转过头来,看着子期,笑了笑说道:“如果想说谢谢,我心领了。”
子期看着佳人远走的身影,顿时心中五味陈杂,有很多话想要说,可是却又说不出来。
连城回到府中之后,就把自己脸上的东西弄掉了,连城看见自己这张平淡无奇的脸,突然有些怔然,此时身后突然出现了一名美丽至极的女子,连城轻轻笑道清蕖姐你怎么来了。”
“我可是听说,十陵那小子今天一整天都不怎么开心啊。”连城微微一怔,而后笑道:“他从来都是这样,没有一天是高兴的,我都已经习惯了。”清蕖围着连城转了一圈,开口说道:“若是你自己觉得自己美,那么你就是最美的那个,我们渴望美丽,可是却总是害怕美丽所带来的忽略,这是不明智的。”
“我知道你说的是对的,我只是感觉有些幻灭,十陵他从来都没有见过我的真面目。”连城摸了摸自己的脸庞,继续说道:“我易容术十分厉害,所以,有时候连我自己都不记得自己长什么样子了。”
“这也是我第一次见到你的脸,很清秀,并不丑啊?”清蕖开口说道,连城有些凄凉的笑了笑,她开口说道:”你是不会懂得,这种看透过后的感觉,我明白,他们的目光里所蕴含的东西,一张面皮,代表了一切。”
清蕖从背后抱住连城,开口说道:“等到以后你就会明白,这世间的男人不仅仅执着于面皮,他们会去执着更多的东西,权利,名誉,地位,为了这些东西他们可以放弃一切。”清蕖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哀伤,连城忍不住问道:“清蕖姐,如果你难受的话,你就哭出来吧,我知道你心里很苦,不要老是闷在心里,你告诉我啊?”清蕖笑了笑,把头靠在连城的肩膀上,开口说道:“你可知道三代为相的姬家?”
“曾经听闻过。”此时夜晚的幽风徐徐出来,似乎带着雨丝,看来秋雨又来了,清蕖忍不住叹了口气。
“他便是姬家的子弟,而且才华十分的出众,被誉为大锦的兰枝玉树,当时我年少轻狂,在屏风后面见了他一眼之后就无法忘怀了。”
“你就是那位清蕖郡主?”连城开问道,清蕖点了点头,但是却有十分凄凉的笑着说道:“粪土当年万户侯,一个郡主而已。”
“后来,大锦国破,姬家遭流民洗劫,我与他还未完成婚约,可是我还是无名无分的跟了他,也许女子真的总是会容易满足,我总觉得那是我最为幸福日子了,可是直到有一天,他为了得到一个人的帮助,然后把我献给了那个人。”
“他怎么可以这样?”连城愤怒的说道,清蕖笑了笑看着连城,开口说道:“那个时候,我也一直想要找他问个明白,只是这种感觉,直到那个人死了。我才明白,没有什么为什么,他就是这样的人。”
连城看到这种神情的清蕖,心中没有来由的一阵伤痛,她轻轻地说道:“反正,都已经过去了,不是吗?”
“过去了。”
帝京,成王府。
天气越发冷了起来,瑾玉便不经常出门了,主要是要照顾圆儿,小孩子毕竟在这样的天气里容易生病,所以便不经常出去。此时清秋进来看着瑾玉正在拿着一本书,似乎是在看书,可是实际上实在发呆。这清秋便开口说道:“王妃,王妃,皇帝陛下似乎快醒了?”瑾玉一愣,而后说道:“你从哪里知道这个消息的?”
“这京城的百姓都传开了,说是一位大夫,妙手回春,陛下现在的身体已经有起色了。”瑾玉一听,心中有些好奇,便开口问道:“那你告诉我这神医是谁啊?”
“就是遇白。”此时赵恪从外面回来了,外面似乎还下着雨,赵恪的身上似乎还有些水迹,瑾玉开口说道:“快去换身衣服吧,免得着凉了。”瑾玉大概也知道一些赵恪的计划,似乎之前他就是知道皇帝陛下被刺杀的消息,而且瑾玉又往深处想了想这些事情又何尝不可能是赵恪安排好的呢?所以此番,把遇白推出来,大概也就是想要通过这件事情,给遇白一个好的身份吧。
“你在想什么?”赵恪换上一身月白色长袍,他走到瑾玉身边从背后抱住瑾玉,将头放在瑾玉的肩膀上,瑾玉发现赵恪有时候特别喜欢这样做,他总说,他觉得这样,他们两人才是真正的亲密无间。
“我只是在想,这件事情对于遇白是件好事呢,还是件坏事。”赵恪愣了愣而后开口说道:“这是他自己选择的,大概是为了能够给小鱼儿一点帮助吧,他不希望自己这个做师傅的在自己的徒弟受到欺负的时候,一点用处都没有。”
瑾玉笑了笑,为赵恪擦了擦头发,也许是相处时间久了,瑾玉发现两人的相处模式逐渐固定。
赵恪整理好一切之后,站起来走到睡着的圆儿身旁,轻轻地摸了摸圆儿的脸,然后转过头来,对着瑾玉笑了笑,说道:“这样的宝贝,还是多一点的好。”
瑾玉听完之后,忍不住笑了起来。
此时青雀从外面进来,看见这幅场景,笑着说道:“晚饭准备好了,王爷王妃去用饭吧,估计这世子也饿了。”这句话还未说完,圆儿便哭了起来,瑾玉赶忙把圆儿抱起来,笑着说道:“你这小家伙还真准时啊,一到饭点就醒,真是个有福气的。”
瑾玉把圆儿递给青雀,小家伙被带去吃饭了。
两人到了饭厅,瑾玉开口问道:“父亲最近似乎非常忙啊?我听闻母亲说,这几日都是住在值庐中啊。”赵恪笑了笑说道:“这几日常州的钱粮和政绩考核的事情,遇到了诸多麻烦,所以就忙碌了些。”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