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部的暗卫们个个武功高强,可是大多都是来历不明,像青雀与庆云这样身世的人却也不在少数,其实瑾玉一直都在怀疑是不是鬼部的这些人搞得鬼。
青雀走后,瑾玉倒是感觉到无聊不少,毕竟已然习惯了青雀的陪伴。
晚间瑾玉把这件事情告诉了赵恪,赵恪只是眉头一皱,并未说话,瑾玉暗中猜测赵恪肯定知道这些事情,便开口问道:“你可知道,这鬼部到底与那些人的失踪有没有关系?”
赵恪摇了摇头,开口说道:“这些事情,你最好不要过问,青雀与庆云这样做,最终的结果也就只有死路一条,无论是否得到了你的允许,李怨都会杀了他们的。”
“连你都不行吗?”瑾玉开口问道,赵恪笑了笑,眼睛里,带着显而易见的苦涩,他开口说道:“连你都不可,我又怎会有特权呢?”
瑾玉越来越不懂得赵恪了。
赵恪夜晚又出去了。
翌日早朝,朝堂上少了张维文与戚大人倒是和谐了不少,基本上都是一片和谐的君臣相知景象,这倒是让座上的这位起了起复张维文的想法。
“微臣觉得确实应该把张重言调回帝京,听闻他现在在那金陵书院中当老师呢,这不是屈才吗?”圣武帝微微一笑,这位孙大人总是十分的能够明白圣武帝的意思。
每句话说的都是十分的令人舒服,朝堂中很多人都在背地里管这位大人叫做君虫,意思就是皇帝肚子里的蛔虫。
“可是父皇,我听闻张大人似乎无意在出仕?似乎在金陵建立了新的学派,据说已然写了九本书了,被这天下的学子成为张子。”誉王开口说道,御座上的圣武帝沉吟片刻之后,开口说道:“成王能否劝一劝?”
此时誉王开口说道:“父皇,您忘了吗?今日成王弟身体不适,没有来上朝。”
此时圣武帝看了看赵恪空出来的位置,点了点头,开口说道:“倒是让我给忘了。”
赵恪昨夜很晚回来了,一早上又出去了,可是并不是去上朝,若不是瑾玉相信赵恪的为人,还真要以为这人是要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了。
金陵,金陵书院中。
张维文难得有空,便抱着自家宝贝儿子在院子的大树下乘凉,徐氏还是不是给张维文倒来冰茶和糕点,好在怀中的宝贝儿子比较乖,所以张维文现在倒是几位舒适安逸。
正当张维文要感慨岁月静好的时候,温均从外面进来,看到张维文如此悠闲,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他气哼哼的一屁股坐在藤椅上,拿起来张维文的茶壶就直接喝了起来,一点都没有在外面装出来的名士风度。
“你这人真是的,怪会享受,本官跑到常州,为了一网打尽你那所谓的白莲教余孽,结果你知道怎么找?”
此时温均满面通红,显然是刚从外面赶来,张维文倒是真相信这家伙去常州剿灭白莲教,只是此时这番表情,估计是有什么其他的幺蛾子。
果不其然,只见这温均开口说道:“你可是不知道,我们把那白莲教的地下据点炸开,却发现里面一个活人都没有了,所有教徒都死在了那个邪乎无比的血池白莲之后,甚至地下暗河的血鱼都顺着暗河不知道被冲到哪里了,而且你所说的那个假墓,我们找了好久,丝毫无所获,我甚至都要怀疑,你这家伙是不是记错了。”
“不见了,怎么可能不见呢?路线应该没有错啊。”
“确实不见了,我还能骗你不成。”只是张维文没有看到温均脸上的那丝不自然的神色。又开口问道:“子路呢?”
“在黄将军哪里。”
“此番常州局势已经稳定了吗?”张维文忍不住问道。
“叛军甚至已经组织不起来任何的反抗了,现在也只是在保存最后的兵力,毕竟此时缺金少食。”
“看来这场战争快要结束了,大周的百姓也终于可以安心了。”
正在张维文满怀希望的看着天空的时候,温均竟然微不可察的叹了一口气。这一声叹息倒是哟徐诶意味深长了,可是张维文依旧没有看见。
常州之地。
由于此处经常打仗,所以几乎已经没有多少人种地了,大片田地荒芜着,张绍宣闭着眼睛都能感觉到周五诶士兵的颓废之气,他身为一个国家的继承人,现在要和这些疲于奔命的卑贱士兵在一起,为了能够活下去,与自己的同胞自相残杀,在这样的穷山恶水之中,挥霍自己的生命。
此时此刻,张绍宣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来和他们生活在一起的日子,在很小的时候,张绍宣就知道自己为什么要以那种身份留在那个家中,其实他并不喜欢张维文,虽然他变了很多,但是张绍宣心中最为敬重的就是程娘子,因为这个世上,大概再也没有人像她那般,给人如同母亲一般的温暖。
张绍宣从来都没有从生身母亲那里获得过任何爱,所以他的心里一直都是一片荒漠,可是程娘子让他的心有了一丝丝绿意,但是那些温暖慢慢变异,变成了一种连他自己都不太清楚是什么东西的感情。
这份感情没有得到任何回复,就已经注定要一个人吞下苦果。
程娘子死了,在死之前,张绍宣不在她的身边,如果一个人从一出生就背负着无比沉重的命运,那么他是不是就没有机会像这种命运做出任何反抗,因为反抗是无用的,就像现在这个样子,他们已经一败涂地,没有了退路。
或者说是,从一开始,他们就已经看到了这样的结果,可就是从来都不会甘心,这世界上的人心,总是如此,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不能称之为勇敢,只能被后人感叹悲壮。
而此时此刻,张绍宣的心里既没有为了理想抛弃一切的慷慨就义,也没有面对失败的痛苦难过,有的只是一阵一阵痛彻心扉的空虚,他张绍宣活了这么多年,何曾有过半分希望?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