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恪没有说话,此时血棘身上的黑色的血液,散发出某种无法形容的味道。
赵恪走进血棘,而后轻轻说道:“石宣在在哪里?”血棘抬起头,恶狠狠地看着赵恪。
“想不到你也有这个时候,我不会告诉你他在哪里的,说不定等到你找到她就会发现她变成另一个人。”此时在赵恪心中徒然一惊,血棘看着赵恪这副模样,顿时心中产生了一种没来由的快慰。他对着赵恪说道:“我的妻子儿女被父皇害死的时候,我的兄弟姐妹们没有一个人出来为为我无辜的孩子求情。”
赵恪顿时一阵惭愧,可是惭愧却也没有什么用处,因为很多事情并不是用单纯的怜悯能够弥补的,既然从一开始就无计可施,那么却也没有必要再给予这些没有必要的怜悯。
“我再问你一遍,石宣在哪里?”
血棘依旧没有说话,带着一丝不屑的笑容,轻蔑的看着赵恪。两人之间火花迸溅。赵恪伸出手狠狠的卡住血棘的脖子,赵恪的手劲极大,可是血棘的皮肉就如同那万年玄铁一般,赵恪几乎都要感觉到自己的手脱皮了。可是血棘的脖子却一点事情都没有。
“你已经不是人了,你也吃了起死回生之药。”赵恪忍不住开口问道,血棘不屑的摇了摇头,开口说道:“不知道我怎么活了过来,但是你们等着,我会把所有的人都杀掉,一个都不留!”
赵恪叹了一口气,没有在理会血棘。
水牢的门被关上,那丝唯一的光亮也被吞噬,此时这个地方重新只能血棘一个人。身下的流水冰冷如铁,还有一种若有若无的阴冷在这座水牢的四处巡视。
正在此时,从这无比阴冷的水中伸出来一只莹白色的胳膊,一个女子从池水中站了起来,她伸出手,轻轻抚摸血棘受伤的脸颊,而后轻轻地说道:“我们走吧,大师救了你。”
“从这里可以出的去吗?”血棘开口问道,那名女子笑了笑,而后开口说道:“这些东西只能阻挡住凡人,而我们已经不是人了。”
女子在那座坚硬的铁门上轻轻的一碰,铁门应声而碎。血棘看着这一幕近乎玄幻的场景,顿时一阵吃惊。可是当那名女子转过身子之后,血棘根本就已经丧失了思考的能力。
那个女子长得和纪王妃一模一样,甚至连说话的语气,都如此的一致。
此时血棘已经完全忘记了身上的疼痛,现在他唯一想要做的事情就是抱住这个朝思暮想的女子,可是眼前的这个女子却开口说道:“我并不是您的王妃。”
“那你是谁?”血棘问道。
女子黝黑的瞳孔中闪过一丝丝疑惑,她开口说道:“我也不知道。”
“那么为什么那就如此肯定你不是我的王妃。”女子没有说话,此时血棘按捺住身体中的喜悦,轻声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女子轻声说道:“幽冥。”
此时外面的人似乎已经发现了血棘越狱的事情,血棘灵敏的耳朵听到了一阵阵脚步声。
“他们来了,你害怕吗,在这样的地方看守的人,大部分都是身手了得的高手,我们只有两个人,恐怕。”血棘还没有说完,幽冥就拉住了血棘的手,十分温柔的说道:“我会救你出去的。”
不知道为什么,血棘就是非常的相信她。
刚刚回到宫中的圣武帝就听说了天牢被劫的事情,顿时一阵火大,但是此时却也无济于事。因为听闻那个恶人派来了一个十分厉害的女子,两个人生生把这场劫狱演绎成了屠杀。
此时誉王站在圣武帝面前,开口说道:“父皇,可知道这货人是什么来路,为何武功路数如此奇怪,甚至说不像是普通人可以到达的境界,就算是现在已知的最为厉害的武学大师,却也没有到达如此生猛的地步,况且,听闻那些人说,那个人还是一个女子。
圣武帝眉头紧皱,而后开口说道:“那就只有一个答案了,他们现在已经不是人了。”
誉王顿时眉头一挑,开口问道:“难道和前朝有关。”此时圣武帝的眉头一挑,开口说道:“你倒是知道的不少啊。”誉王顿时一惊,赶忙说道:“父皇的意思是?”
“确实跟前朝有关,而且你难道没有听说吗,老十三的媳妇也被绑了。”
“瑾玉被绑了?”圣武帝眼睛里精光一闪,而后回答道:“确实如此,这些妖人太过胆大,竟然敢绑架我天家的媳妇!”
此时誉王还沉浸在震惊之中,他对着圣武帝说道:“父皇,儿臣一定会协助成王弟找到瑾玉的,这些人实在是太过胆大!”
“许你便宜行事。”这一次誉王倒是没有想到,圣武帝竟然会如此好说话,而且这位陛下好像康复之后,整个人都变得奇怪起来了。
似乎变得更加深不可测,但是却不是完全如此。
圣武帝好像发现了誉王略微屋里的审视,便开口问道:“誉王,你这是在看什么?”
誉王连忙低头,而后恭敬说道:“方才儿臣在想一件事情,有些出神了,实在是失礼,儿臣向父皇赔礼了。”此时圣武帝突然笑了笑,对着誉王说道:“你这孩子,从小就是如此,正说着话呢,就能跑神。”
誉王听到圣武帝如此和蔼的面容,顿时一阵惊悚,此时他的心中更为戒备。因为没有谁比他更了解他的父皇了,这是一个无比自私的人。不会在没有企图的情况下去付出这种感情的。
“儿臣还有事,就先行告退了。”
“去吧。”
誉王走出了宫殿,看到此时阴沉无比的天空,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产生了一股没有来由的不安感。
此时圣武帝一个人坐在大殿中,他拿着一杯香茶,轻轻喝了一口,看起来非常的惬意的,他身后突然出现了一个老公公,正是王公公。
“陛下当真是狠心,以现在誉王殿下的实力,轻易地去招惹石宣,只能是死路一条。”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