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雀到底怎么了?你可以告诉我吗?”瑾玉带这一丝丝恳求。
将乐笑了笑开口说道:“我当然可以告诉王妃,这是您的权利,你有权利知道您的亲如姐妹的丫鬟,到底是怎么样变成如今这幅模样的。”
瑾玉点了点头,站在瑾玉身旁的清秋下意识的握住瑾玉的手,似乎害怕着什么。
“我想您应该知道,青雀是被谁杀死的。”
瑾玉有些艰难的点了点头,将乐无奈的笑了笑,他对着瑾玉说道:“我从来没有见过若锦,但是若锦大概也就是你这般样子吧,善良到成为一种不必要的负担。”
瑾玉顿时有些难过,她开口说道:“你是不会明白的,我也许可以救她可是我没有。”
将乐沉默了,因为曾经的他也做过这样的事情,但是不用的是,当初的将乐是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女子死去的。
这么多年过去了,很多令将乐的无法忘怀的事情,就如同跗骨之蛆,一直无法摆脱。
“青雀似乎是被石宣抓住了。”
“青雀不是已经死了吗?为什么还会以这种这种姿态出现,我觉得如果她有意识的话,一定会很难过的吧。”将乐叹了口气说道:“青雀服用了起死回生之药,但是由于某种特殊的原因,她并不是真正的青雀,她现在只是一个空有躯体,没有灵魂的人。”
瑾玉顿时有些不可置信,她开口问道:“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到底做错了设么,为什么要遭受这样的痛苦。”
一旁的清秋连忙给瑾玉倒了一杯茶。
“她不是无辜的,就像王妃您一样,没有人是无辜的。”将乐轻轻说道,瑾玉似乎没有理解他这句话的真正的含义,可是依旧被他那异常严肃的表情震住了。
将乐开口笑了笑说道:“王妃作为所有事情的中心,尽管你从来都没有还过别人,甚至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也是受害者。可是对比那些生活在痛苦之中的人们,你是最有可能被厌恶和诅咒,因为如果没有你的存在,这一切或许就不会发生了。”
此时站在一旁的清秋看不下去了,因为她已经发现瑾玉有些不正常的神色,她连忙站出来对着将乐说道:“你这人好生无礼,若是让王爷知道了你说的这些话,一定会杀了你的。”
将乐并没有生气,只是有些好笑的看着清秋,而后对着瑾玉恭敬的行了一礼,而后说道:“在下就先告辞了。”
瑾玉没有回答将乐的话,只是低着头似乎在沉思这什么,其实瑾玉根本就不在乎别人怎么看自己,可是如果那些人是自己身边的人,他们因为自己的原因,遭受到根本不应该承受的痛苦,那么无论如何,就算没有人怪瑾玉,瑾玉自然也会无比自责的。
有谁可以心甘性情的遭受本来不属于自己的苦痛,瑾玉自认为自己不行,所以就愈发惭愧,清秋见到瑾玉这幅模样,顿时无比担心,此时此刻,清秋开口说道:“王妃,您不要把他说的那些话放在心上,就算青雀姐姐真的很可怜,收了很多的苦,可是归根结底也不是你的错,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为了青雀姐姐报仇。”
“报仇?”瑾玉转过身子看着清秋,然后睁大眼睛开口说道:“你说的对,我们应该报仇,那些人总是可以为了自己的私欲,毫不在乎别人的感受。”
清秋看着瑾玉这幅模样,不知道为什么变得更加的担心了,只是此时的清秋不知道要说什么,此时的瑾玉太过敏感。
“我一定要杀了石宣,杀了秦政,杀了所有该死却没有死的人。”瑾玉开口说道。
就在此时赵恪从外面进来,看到瑾玉说出这般话,顿时有些担心,便上前问道,清秋看着赵恪,开口说道:“王爷,你回来了,王妃她。”
“你先下去吧。”赵恪淡淡的说道,瑾玉转过身子看到赵恪之后,站起来睁大了双眼,开口说道:“求求你,赵恪,你帮帮我,把那些人都杀了,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呢,青雀那么的无辜,我见到她的整个脑袋都被焊在铁套子里,那该有多疼啊,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赵恪突然感觉到一阵悲伤,他抱着瑾玉,开口说道:“他们为了长久的活下去,就要不停的杀了自己,或者承载自己执念的那个人。”
“只为了活下去,人真是太自私了。”瑾玉开口说道,赵恪安抚的抱着瑾玉,希望此时的瑾玉能从无法被制止的惊恐中解脱出来。
“总有一天,他们会得偿所愿,得偿所愿的那一天就是他们的生命,走到尽头的那一天,是人总会死的。”赵恪轻声说道,瑾玉抬起头看着赵恪,十分认真的问道:“如果给你一个机会,你会选择吃那颗药吗?”
赵恪沉默片刻,而后说道:”我不知道,因为我们所有人都不会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但是有一点我可以肯定,我绝对不会做让你伤心的事情。“
听到赵恪说的这番话,瑾玉顿时觉得自己之前的害怕与愤怒都消失了。
瑾玉抱着赵恪,轻声说道:“我知道,你不会的。”
程氏告诉过瑾玉有些事情是不能够被原谅的,也许石宣过去的行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不完全是她自己的错,可是任何施罪者不应该被同情,最应该同情的人是那些已经被夺去生命的人。所以石宣从一开始就不值得被原谅,就算他情深似海。瑾玉觉得若锦也不会原谅他的,他认为自己成了人,可是他却不知道这世界上有好人,也有坏人。
秦政更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混蛋,如果是石宣是情有可原,那么秦政完全就是因为自己的一己私利,这样的人成为天下的主人,根本就是百姓的灾难,自己想要长生不老,却把这样的千古罪名推给一个女子。
如果他真的爱若锦,为何在那么危险的时候,离开自己挚爱的人,让一个女子在在那样的乱世中生存。
这根本就不会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