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玉醒来之后,看到身边略微有些冰凉的床铺,叹了口气。
“清秋?”
清秋从门外进来,身上带着明显的寒气,瑾玉从床上起来,在清秋的服侍之下,穿好了衣服。
“外面的雪停了吗?”瑾玉开口问道,清秋替瑾玉掖了掖领子,开口说道:“还下着呢。”
“昨夜那么冷,赵恪却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瑾玉幽幽的叹了口气,清秋为瑾玉梳好了头发,而后扶起来瑾玉开口说道:“王妃不用担心,我想王爷可能是有要要去办吧,昨夜他还吩咐奴婢要照顾好王妃呢。”
“可是我依旧很担心。”
昨日的赵恪实在是太异常了,瑾玉知道赵恪是因为母妃的事情而感到难过,可是,瑾玉却又总觉得这有些太奇怪了。
“王妃,把早饭端进来吗?”
“我出去吃。”
瑾玉从房间出去,不出意外的看到了漫天飘落的雪花,瑾玉没有心思去看。
一个人通用过早饭之后,奶娘抱着园儿过来请安,两个小丫头还在睡,圆儿似乎十分喜欢雪,对她这个娘亲倒不多感兴趣。
瑾玉笑着看着圆儿在雪地中跑来跑去,奶娘十分焦急的拉着圆儿拍雪。
“圆儿,到父亲这里来。”
从大雪深处传来赵恪的声音,瑾玉站起来,而后走到赵恪身边为他拍了拍肩膀上的雪,此时圆儿冲到赵恪身旁,赵恪伸出手抱住圆儿。
他轻声说道:”我们进去如何?”圆儿听话的点了点头。
“走吧。”
瑾玉早晨醒来之后,在一瞬间以为,赵恪不会回来了。
因为昨夜的赵恪太过害怕,瑾玉能看得出来,赵恪他是在害怕。
害怕他也变成圣武帝一样,思慕长生,抛弃了一切。
这种害怕并不是没有原因的,因为,瑾玉也觉得害怕。
“父皇昨日所为,恐怕就是为了增强所谓的执念,就让以前经历过的事情,在重演一遍。”
“重演一遍?”
赵恪冷冷一笑,开口说道:“在经历一次失去挚爱之人的痛苦。”
瑾玉回想起那次声势浩大的宴会,竟然觉后背发凉。
“值得吗?”瑾玉开口问道,赵恪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窗外的风雪,而后轻轻说道:“无论值不值得,现在都已经无所谓了。”
张维文这几日敏感的发现了,原先那位衰老的圣武帝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健康的精力异常旺盛的陛下。
这些转变,好似就发生在一夕之间。
当真是恐怖至极。
朝堂之上虽然议论纷纷,可是谁也不敢说出来。而且新设立的那位太子殿下似乎太没有存在感了,一到上朝,就自称有病。
其实众人也都知道,这位太子殿下算是明哲保身,在如今的朝堂上,没有人可以从这位陛下哪里分的一丁点儿权利。
圣武帝强行从户部征调了大量的银钱,官员的俸银又得拖到明年了。
一番扯皮之后。
张维文终于熬到了下朝,他从皇宫中出来,并没有径直回府,而是到了顾怀准的医馆。
不出意外,这医馆依旧是关着门,想必此时这位还未睡醒吧。
他张维文今日又要做那等扰人清梦的坏事了。可是还未等张维文敲门,哪门便自己开了。只见遇白黑着一张脸,对着张维文行了一礼,便离开了。
张维文正觉得有些奇怪,却不曾想顾怀准怒气冲冲的对着他吼道:“还不走!”
张维文顿时感觉到一阵懵逼。
“顾兄,我是重言啊。”
顾怀准看着张维文,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开口说道:“进屋吧。”
张维文跟着顾怀准进了屋子,顾怀准对张维文说道:“这些东西非常的奇怪,和我之前在南疆所见的一个东西十分的相似。”
“不只是何物?”
“尸花。”
张维文顿时感觉一惊,他开口说道:“是不是根茎巨大的莲花?”
顾怀准摇了摇头,他说道:“是一种不曾见过的花朵,它的汁液加入恶臭之物,便会变得无比香甜,但是这些汁液一旦接触到植物,便会变回原样。
顾怀准开口说道:“尸花最为奇特的地方还是能够让尸体保持一种奇怪的姿态,类死于起死回生,可是时间并不是很长久,大概只能持续一天。
张维文顿时心中一惊,他开口说道:“那我就不明白了,她为什么要让我吃这样的东西,我又没有死”
顾怀准沉吟片刻之后说道:“也不能现在就确认,是尸花,或许是是其他相似的东西也说不一定,不过现在最为重要的事情就是你千万不要在吃这些东西了。”
“我自然是知道的,此番还要感谢顾兄。”
张维文站起来微微行礼说道,顾怀准眉头皱起,开口说道:“不必如此。”
此时张维文端起来顾怀准亲手炮制的药茶,开口说道:“方才我看见遇白似乎在外面,这是怎么了?”
顾怀准听闻之后,眉头皱起,脸色一黑,似乎还在气头上,张维文不禁有些无奈,他开口说道:“你又何必如此,那孩子有自己的志向,如果你强行干预,反倒不好。”
顾怀准闻言没有皱起,而后开口说道:“我只是害怕,遇白心性纯良,朝廷中乌烟瘴气,他那样的性子实在是不适合啊。”
张维文看着顾怀准这幅模样,顿时心中感慨。
他开口说道:“你且放心,我在朝廷之中自然会多加照顾于她的。”
顾怀准叹了口气,看着张维文想要说什么,可是最终却又闭口不言。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张维文便离去了。
他坐在马车上,想着之前的有些事情,白莲教中最为标志性的血池白莲,会不会就跟那所谓的尸花有所联系,想到这里,张维文不仅感觉到有些毛骨悚然,怪不得那些教徒们如此痴迷于那种东西,如果血池白莲这有这样的功效,那么确实也值得如此。
张维文思绪百转,只是就在这时,马车突然停下了,张维文眉头皱起,掀开车帘,却发现一个长相十分俊秀的男子,站再马车前。
“叔父,真是好久不见了。”
此人正是消失了多日的若谷。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