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中市长久以来,国有企业职工子女参军,退伍后会被分配进入本地的国企工作。安道全从小就和王俊一起玩尿泥,前几年他们两个光荣退伍,成为了云中市国企员工中的一员。
因为不甘心一辈子做个普通工人,这两个人就开始倒腾古玩。
开始只是去农村低价收购一些普通的古玩,光这样,两个人就已经赚了不少,谁知中途出了变故,王俊撩起自己的上衣,露出后背触目惊心的伤疤。
卫廷看了看没什么好转,发黑的皮肤:“遇到了脏东西?”
王俊点着一支烟,继续说:“听说过什么是墓猴吗?”
卫廷若有所思,摇了摇头,一个姓王,一个姓安,这只是巧合?卫廷从不相信巧合,一切事情都有因果。
王俊皱着眉喝了一口安道全端过来的水继续说:“七十年前东水村,有个地主老财重病,弥留之际要求家中最漂亮的小老婆陪葬,这个老家伙死后,家人将他的小老婆五花大绑,硬塞在了老财主的棺材中,七天后,财主的儿子在墓地中听到从墓中传来阵阵凄惨的哭喊声,吓得魂不守舍大病一场。随后村中开始莫名其妙丢一些鸡鸭鹅,接着就是大牲口,村长意识到事情不对,将全村男女老幼集中到村中戏台中,青壮年责将人群围在中间保护,午夜过半,村中忽然传出小孩子的笑声,接着是哭声,断断续续。一个光着屁股,全身乌青,尖嘴猴腮的小男孩出现在戏台边上,喉咙发出嘶吼声,隐约能够听出在叫爸爸,老财主的儿子疯了一样冲过去想要逃命,那小孩张开血盆大口直接将他脑袋咬掉,村中壮年不敢上前,挥舞手中的武器就这样对峙着,不知从哪里来的中年人忽然出现,手起刀落,小孩头身分离。”
卫廷听的入神,见王俊停了下来,问到:“然后呢?”王俊笑了笑说:“没了,这个故事到这儿就结束了。”
“那你背后的伤疤和这个故事有什么关联?”卫廷接过安道全递过来的香烟,问到。
安道全拍了拍王俊的肩膀,王俊继续说:“我和安子前几年就去东水村村口,车胎爆了,暴雨突降,又雨过天晴,东水村却炸开了锅,村中一片无人管的坟地塌陷,村中没有人敢上前一探究竟,我和安子好奇问了一个老人,老人就将之前那个故事讲了出来。”
卫廷深吸一口烟说:“于是你们两个不信邪,不顾村中人的阻拦,执意要下去瞧一瞧,对吗?”
一直不说话的安子张嘴了,说:“其实也怪我,对于这种未知的事情过于好奇,非要拉着他下去看看。”。
王俊接着讲:“我两下到墓中发现,老财主的墓正好处于一个天然洞穴的上方,大概是因为长年雨水的侵蚀,正好塌陷下来,借着手电隐约看到一个破损的棺木,走近赫然看到一具发青的尸体,当时吓的我俩,腿肚子发软走不动道了,看衣着样貌,应该是这个墓的主人,这么多年尸身居然不腐,就试探动了动他,不管怎么说只是一具尸体,壮着胆子,看棺材里有不少好东西就随手抓了一把揣在兜里,安子背对我,一个劲儿念叨着赶快出去,我扭头发现棺材盖子上布满的抓痕。还有阴暗处居然有一个女人的影子在晃动,我和安子拔腿就跑,快爬出去的时候,觉着有人对着我后脑勺吹凉气,当时吓得我都不敢回头,背后突然传来刺痛,这个疤就是当时留下来的。”王俊说完,似乎还心有余悸长舒一口气。
安道全接着说:“后来村民请来车用水泥将那个墓穴彻底的封死,而王俊的伤口也一直不见好转,这事情就这样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