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一惊,慌忙爬了起来,就见小白身后的山坡里缓缓的爬上来一只长相怪异的怪兽,不过看动作挺缓慢笨拙,小白已经跑了,那怪兽才从坡底爬了上来。
我定睛看,那怪兽长的跟一头小牛差不多大小,虎头,牛身,只有三条腿,前面两只如同牛蹄,后面一只粗壮如象腿,长在腹部中央,爬上来之后呼哧呼哧的喘着气,摇晃着身子,两只很小的眼睛紧盯着我们。
我目瞪口呆的喃喃道这他娘的是个玩意……”
所有人都站了起来,看着从那个盆地里爬出来的怪兽,集体长大了嘴巴。
二贵也傻愣了一会,忽然跺脚喊道大哥们,别看热闹了,快跑啊,这玩意会飞啊……”
“?会飞?我看它笨的很……”
我话音未落,那怪兽忽然仰头大吼,发出“昂昂”的怪叫,然后腹部的那个粗腿用力一撑地,前腿一扬,整个巨大的身子就跟炮弹一样奔着我们飞了……
“妈呀……”
“快跑啊……”
慌乱中不知是谁发出两声叫喊,我们呼啦一下子就都玩命的撒腿就跑,小白第一个窜了出去,接下来是谁也分不清了,我一把抓住叶子的手,跟在二贵的后头就跑,跑了几步回头看,符建和大奎他们也紧跟在我们后面。
而老纪却没有跑,还有那两个一直没说过话,相貌普通的司机,他们两个手里各拿着一支大口径霰弹枪,稳稳的站在那里,就在那怪兽一扑落地,再次腾身而起的时候,两声震耳欲聋的枪响,带着两团烟雾火舌喷吐而出,重重的轰击在那怪兽的胸腹部。
那怪兽在空中怒吼咆哮。身子毫无意外的跌落下来。轰隆一声砸在地上,但却好像没受到多大伤害,在地上挣扎拱动了几下,居然又摇摆着要站起来。
“退!”
老纪一声令下,那两个人才收起霰弹枪,和老纪一起转身往我们这边跑来。
枪声一响,所有人都暂时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着这一切,二贵更是整个人都傻了,愣愣的看着老纪他们,脸上流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老纪他们飞快的跑到近前,连连对我们挥手叫喊别停下,继续跑。那怪物没有死。”
我们都愣了一下,这才反应,二贵原本手里还抓着猎枪,此时一看那大号的霰弹枪都没用,顿时大叫一声第一个冲了出去,我们一大群人紧随其后。
百忙中,我回头看去,那个怪物果然没死。它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胸前有一大片血迹,显然怒极了。连连怪吼声中又是单足撑地,飞扑出足有七八米,然后落地再腾身飞扑,又七八米,这三足怪兽就如同一个大号的跳蚤,虽然走路笨拙,跳起来却是纵跃如飞,径直奔我们追了。
刚才我们休息的地方是一个地势较缓的平坡,所以能一口气跑出几十米,不过几十米之后又是一个十米左右的小盆地,我们也无路可走,身后那怪兽追击越来越近,二贵到了盆沿上略微犹豫了一下,小白紧随其后却是不管不顾的嗷嗷乱叫着当先跳了下去,一路跌跌撞撞,我们也心一横,一起跳了下去,顾不得衣服被那些树枝割破,也顾不得脸上被树叶野草划出血道,心里就一个念头,逃命!
幸亏老纪几个人在后面接连开枪,把那怪兽阻了一阻,不过饶是这样,我们在刚刚爬出这个小盆地的时候,那个怪兽还是追到了盆沿边上,奇怪的是它好像在这种盆地无法跳跃,而是吭哧吭哧的往下爬,就跟看动物世界里面角马从山崖上笨拙的往下跳似的,磕磕绊绊的,还摔了个大跟头。
我们不由得都乐了,原来它腿脚这么不好,除了跳的远,走路都走的不老利索的。出了刚才的小盆,我们随后又进入了另一个小盆,当我们从这里爬上去的时候,那怪兽居然又从上一个小盆地里爬出来了,这家伙还真是锲而不舍,而且这次它好像更生气了,爬都不用了,直接在盆沿一个飞跳,轰隆一声就砸在了盆壁上,连滚带爬的摔进了盆底,一路上毁坏了花花草草无数,小树灌木若干,摔的它哼哼直叫,半天没爬起来,要,那盆底可都是石头。
不过看起来它是发狠了,我们也没心思笑话它,一点也不敢松懈,所有的疲劳都不知哪去了,跳进了一个又一个盆地,爬出了一个又一个盆沿,也不管前面的方向是哪了,大盆中盆小盆,盆中盆,我们是抱头鼠窜,惶惶如……呃,这个比喻就算了。
那怪兽是发狠玩命的追,我们是发狠拼命的逃,虽然它一路追的灰头土脸,我们也逃的狼狈不堪,不跑了多久多远,身后的怪吼声是越来越小,它跳跃而起的身影也离我们越来越远,终于在一次回头张望时,惊喜的,这家伙站在一个大盆沿上愤愤的仰天怒吼,然后缓缓的转过身,向着另一个方向跳走了,不一会又出现在更远处的一个盆沿,看来真的是放弃走了。
我们这才松了一口气,顿时横七竖八的瘫倒在地,我看看老纪,老纪看看杰瑞,杰瑞看看小白,小白扒拉掉大奎压在他肚子上的胳膊,我们一起没来由的哈哈大笑起来。
符建咒骂道妈的,还真有怪兽,你们笑个屁,命都差点没了,幸亏那家伙腿脚不好。”
他这一说,我们笑的更厉害了,不过刚才开枪的那两个司机却没笑,他们中间一直跟我一个车的那个人思索了一会,开口问二贵刚才那个是,传说中的三足兽么?”
二贵也是惊魂稍定,结结巴巴的说好,好像是吧,我也没见过,只听说过,没想到这么厉害。”
“是挺厉害的,中了好几枪都没事,那可是大口径的霰弹,铁皮门都能轰开,这家伙的皮到底得有多厚。”老纪接说。
那个司机,呃,为了方便介绍,还是起个名字,这司机戴个小黄帽,就叫他黄帽,另一个脖子上不伦不类的缠个围脖,干脆就叫他围脖。
此时那个黄帽说皮倒不一定多厚,它还是受了重伤的,严重点的话恐怕它很快就会失血过多而死,不过这不在我们的讨论范围了,我觉得现在的情况越来越严重,接下来还不一定会碰到,我们得抓紧了。”
我们都默默的点了点头,可是抓紧呢,这茫茫的大森林里,就找一个小小的露营地就跟大海捞针一样,老纪想了一下,问二贵道二贵,现在咱们是在地方了?”
二贵叹了口气,头都没抬的说刚才我就查看过了,现在,连我也不这是哪了,虽然还是能大致的分出南北,但是已经不咱们的位置了……”
原来这一顿疯跑,连二贵也被焖干饭了,我们不由得集体浮现出了苦笑,看来这回他想回家也回不去了。
“咦,那是?!”
躺在地上的小白忽然坐起身指着远方喊道。
我们忙顺着他指的方向一看,却见那远方的几棵树上,高高的挂着很多的彩色布条,红蓝黄相间,跟奥运会升国旗似的,五颜六色的迎风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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