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们走了进来,还没来得及行礼,就听见宇文刻十分生气的说道:“把这里的东西全部给本宫换了,一件都不能剩,否则的话,你们全都提头来见本宫吧!”
沈璃歌虽然不明白,宇文刻为什么会突然生那么大气,但也不敢多问,反正,多多少少都会跟慕容乐有点关系吧。
交代完,宇文刻甩袖离去,看得出来,他已经很生气了。
宇文刻走后,沈璃歌找到楚原,偷偷打听他和慕容乐的关系,但无论她怎么问,楚原就是闭口不提,最终,也只能悻悻离去。
初冬的雪,也是说下就下,一点预兆都没有。
走在半路的沈璃歌,抬头看向天空,心中感慨,这场雪下的可真不是时候,也不知道是好还是坏。
雪,越下越大,染白了沈璃歌的头发,沈璃歌加了脚步,快步朝着房间走去。
回到房间,宇文刻又是独自一人坐在那里喝着闷酒,看他愁眉苦脸的样子,似乎心中藏着诸多苦恼之事。
沈璃歌轻步走了过去,默默为他斟酒。
两人就这样,一个喝酒,一个倒酒,不言不语,气氛安静的只剩下沈璃歌倒酒时发出的流水声和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而发出的微微有些急促的呼吸声。
宇文刻抬头看了沈璃歌一眼,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
眼中透出异样的某种东西让沈璃歌捉摸不透。
“太子殿下,少喝点吧。”,四目相对,沈璃歌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并小声的劝解道。
宇文刻把玩着酒杯,自嘲似的笑了笑,说道:“这里四下无人,你无需再演戏,做你自己就好。”
“臣妾并没有演戏,臣妾的关心是发自内心的,如果太子殿下觉得那是虚情假意,那臣妾以后不说就是了。”
“哦,你为什么这么关心本宫?”,对于沈璃歌的关心,宇文刻显然是抱有怀疑态度的。
“如果,关心自己的丈夫也需要理由的话,那么,它一定是世界上最苍白无力的理由了。”
听了沈璃歌的回答,宇文刻的心被触动了一下。
他发现,他竟然有些捉摸不透眼前的这个女人了。
明明看上去未经世事,可有时候说出来的话,却能让人耳目一新,而且,居然还找不到任何理由去反驳她。
她总是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总是用一些奇怪的言语刷新着他对她的认知。
起初的时候,他只是觉得她与别人有所不同,到后来,渐渐的,他发现她不是有所不同,而是与众不同。
宇文刻故意做出不领情的样子说道:“这里的每个人都很关心本宫。”
沈璃歌将手中的酒壶放下,微微笑了笑说道:“您是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从小就被各种各样的关心所包围,即便是如此,但臣妾依然坚信,太子殿下始终都能够分的清楚谁的关心是虚情假意的,谁的关心又是发自肺腑的,对吗?”
宇文刻似笑非笑的点了点头,略带有一丝玩味的说道:“看样子,本宫似乎有些低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