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医术?”
苏荷感觉自己已经被震惊地说不出话来了,还是勉强且艰难地开口。
“嗯。”
化冰羽简洁明了的回答,没有任何谦虚,这要不就是自大,要不就是狂妄,不过这两者都是需要有资本的啊!
苏荷问:“既然你知道这个毒,那你可以帮我解毒吗?”
“我为什么要帮你?”
化冰羽反问。
苏荷这时候才明白自己现在是站在什么立场上和化冰羽说话,自己现在跟一个囚犯差不了多少,似乎的确没有资格让化冰羽帮她。
苏荷神色黯淡了几分,自己怎么又失去了自由?
“介燃一泽是要我补偿他的损失,你说说,他到底需要多少钱,我可以给他。”苏荷说,她想了想,又加上了一句,“你可以告诉我吗?”
谁叫化冰羽是要听有问号的问题才会回答。苏荷觉的凭自己的财力,未必赔不起介燃一泽的损失。
“你赔不起。”化冰羽很肯定地说。以至于让苏荷以为化冰羽是在小瞧她,可是,事实上,化冰羽并没那个意思,因为苏荷的确赔不起。
“你打乱了介燃一泽的计划,他要的是整个苍狼帮,你可以给他吗?”
苏荷听到后,脸色僵了僵,她赔不起啊!介燃一泽的野心也太大了吧!
苏荷坐到了化冰羽的对面,看见化冰羽手上的书。这书上的字苏荷竟然一个都看不懂,非常抽象,看起来像是很久以前的字。
“你看的是什么书?”
“病解。”
病解?苏荷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书,但是一听就知道是关于医学方面的,没想到这个女孩还真的会医术!而且能看懂这么古老的文字,的确不容小觑。
苏荷在医术方面也是颇有造诣,不然也不会有神医君子兰的称号,可是她突然感觉,见到化冰羽后,她的医术似乎只是大巫见小巫,也明白了人在有人,天外有天。
“你和介燃一泽是什么关系?”
苏荷有些好奇,如果说是亲戚关系,明显肯定不是,不然介燃一泽那么厉害,还让自己的亲戚当青楼女子啊?可是说是雇佣关系,也不像啊,化冰羽似乎并没有很尊重介燃一泽的样子。
“他是我的首领。”
化冰羽回答。
还真是雇佣关系,苏荷汗颜,他怎么一点都看出来呢?
“羽儿,怎么样?人醒了吗?”
介燃一泽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门被打开了,苏荷又一次看见了那个时时刻刻都保持着贵族气息的男子。
介燃一泽看起来似乎不是越国的人,因为他的头发自然卷曲,成了波浪状,而脸的轮廓也很立体,像是西域的贵族。
他将手中的折扇收拢,从容不迫地走了进来,脸上还带着迷人的微笑,看起来真的很好看。
苏荷微微一愣,的确有些惊叹他的相貌和气质。
“不要叫的那么亲昵,我们只是雇佣关系。”
化冰羽这回说话没有看着别人的眼睛,因为她知道,她再怎么看,也是看不懂眼前的这个男人到底是在想什么。
“哈哈,羽儿,一个称呼而已,何必在意。”
就像现在,他似乎并不在意称呼,可是有一次,却因为别人叫了他的全名而将那个人给凌迟处死了。
苏荷看着两个人,总感觉这两人有着非一般的默契,这明显不是雇佣关系所可以拥有的。
这真的是雇佣关系吗?
介燃一泽看向苏荷,说道“美丽的姑娘,请问你对我送你给你的花是否满意呢?”
“花?”苏荷一怔。
介燃一泽看起来似乎有些失望,他说:“哦,你看到吗?那株兰花。”
苏荷看向那株兰花,微微点头,“我很喜欢,当然如果你能放我自由我会很喜欢的。”
“这可不行,喜欢一样东西一定要适量,过度了可就不好了。”
介燃一泽回答。
化冰羽心中叹了口气,这就是介燃一泽的原则,绝对不会为了什么而奋不顾身,因为他并没有过度喜欢。
苏荷说道:“我可以赔你钱,你将我卖到青楼不就是为了钱吗?我可以给你。”
介燃一泽“唰”地张开了扇子,懒懒地说道:“哦?这样啊,说起来大名鼎鼎的君子兰也的确挺有钱的嘛。”
苏荷没有想到介燃一泽会知道自己的身份,毕竟君子兰出现在世人眼里都是一个男人,她一个女人怎么会联想到君子兰呢?虽然介燃一泽很有可能看见了她与木西待在一起,可是从头到尾,他们应该没有说出什么爆露自己是谁的话吧。
“君子兰不是一个男人吗?你是在开玩笑吧?”苏荷并没有想要承认的意思,她现在原本就不是君子兰了,只是苏荷。
介燃一泽说:“那你脸上的那道刺青是那么回事?在九重宫中拥有图腾,而你又那么年轻,自然地位很高,而且图腾居然还是一株兰花,这可就奇怪了,一般人怎么可能会去冒圣主徒弟的忌讳?”
介燃一泽的分析很合理,苏荷无话可说,最后只是闷闷地说道:“我不是君子兰。”
介燃一泽并没有想要追究苏荷身份的兴趣,“这么美丽的脸在台上一定可以惊艳全场,卖一个好价钱的,最重要的是还可以看见那些男人为你疯狂起来,你说这不是很好吗?”
苏荷无语了,好你个头,“如果让你去当倌倌,看你会觉得好不?凭你的姿色,一定也可以看见别人为你疯狂的,而且不仅有女人,也有男人。”
介燃一泽一脸懵,问道:“倌倌是什么?”
苏荷直白地解释道:“就是**。”
介燃一泽有些尴尬,干咳了两下,没想到苏荷会这么大胆。“不会有那么一天的,而你很快就会有那么一天。”
介燃一泽拍了拍苏荷的肩膀,但却被苏荷避开了。
化冰羽从始至终都没有关注他们的谈话,依旧在看书。
“羽儿,不要整天就知道看书,会闷坏的。”
介燃一也暧昧地俯下身,在化冰羽的耳边吹起。
化冰羽立马站了起来,拉开了和介燃一泽的距离。
“好的,那我就去练剑吧,正好想你讨教讨教。”
化冰羽这样一说,介燃一泽的笑容就有些僵硬了,“我错了。”
“你喜欢贴身,我就跟你贴身,练剑的时候我们的距离近。”
化冰羽似乎并没有要接受他的道歉,她拉着介燃一泽离开了,还带上了门。
苏荷见房间里就剩下她一个人了,懊恼地拍了拍桌子,靠!要自由有那么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