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玥用力地抬起头，苍白没有一丝血色的脸颊，而眼眸却透着自信与坚定，琉彩熠熠，光彩夺目，再没有之前的纠结与动摇。

“好。我可以答应你，拜你为师。”赫连玥浑身气质一遍，自信，神采奕奕地，犹如一位神帝上位者般睥睨天下，傲世九重天。

“不过……”

“不过什么？”凤白渊被赫连玥突然爆发的气息惊呆了，不被强大威压压腰，不屈不挠，心里不住地点头，乖徒儿不简单啊，这样的品性才能在修行一道中走远……

“你有什么条件？或者你需要我为你做什么？你别说没有，我不相信天上掉馅饼的。”

“哈哈……不错不错，果然是我看上的乖徒儿，不骄不躁，不被利益冲昏头脑。”凤白渊对赫连玥十分满意，刷地一下就收回了威压。赫连玥仅觉得浑身一轻，之前的冷汗打湿了全身的衣服，头发也湿了，贴着脸颊，很难受。

“为师需要你为我办三件事。第一件事，废了他的修为，再杀了我的师弟凤尘溟，也就是现在天灵宫的宫主。”凤白渊提起凤尘溟，双眸泛红充血，充满恨意。

“他就是当年背叛你的人？”赫连玥一听就猜测着。

“是，你怎么知道？但他做的可不只是这些。”凤白渊双眸杀气一闪而过，快得赫连玥都没注意到。不过赫连玥不意外，听凤白渊的口气便知道他有多恨对方了。

“猜的，一个人只有被最亲的人背叛才会被伤害最深。一个强者，能伤害到他的，往往不是对手，而且至亲至信之人。若他真是大奸大恶之人，我会替你报仇。”赫连玥痛快地答应。

这其实不难猜测，凤白渊很厉害，一缕即将消散的神魂力量都这么强大，那他生前该是多强大的存在呢。他被重伤死于此地，要么是当时众多强者围攻，要么就是至亲至信之后下手，背后捅刀。不过，不论哪一种，都要有背叛者存在，计划才有可能成功。

凤白渊看着5岁的小女孩儿坐在地上头脑清晰地与人对话，抓住话语中的点点滴滴，分析，猜测，推导，确与事实八九不离十，不得不佩服赫连玥了。他日，此女必定不凡。

“第二件事，重整天灵宫。当年事发突然，我也不知道同门怎么样了。哎，但愿他们都还活着。”凤白渊声音低沉地说，虽然已经过了那么多年，还是觉得很无力，无奈。身已死，心未消，只愿来生再做兄弟，到时，我必定护你们周全！

……

赫连玥无语了，这还真是一件大麻烦啊！整顿天灵宫比杀了凤尘溟麻烦多了。毕竟想杀了凤尘溟的人一定不少用力借力借刀等等都有可能做到。但重整天灵宫，需要把奸细、异心者、不能成事者等人剔除，又要找到可信可用之人管理天灵宫，各种资源需求……

赫连玥思考了半柱香时间，既然已经答应帮他第一件事了，也不在乎多一件麻烦事了。偌大天灵宫，存在于世，就一定有它的资本。于是，

“好。我会接手，重整天灵宫，你的同门，我会尽力而为。”

“乖徒儿就是乖徒儿，甚得师傅的心意。”凤白渊知道，赫连玥能答应帮忙照顾一下同门，那他们将来必定能多一份保证。

“第三件事，将我的尸骨带回师门，葬在我师傅凤玖旁边。”

赫连玥没想到第三件事会是这个，但又在情理之中，拒绝不了。

当有一天遍寻世界才找到凤白渊所说的凤玖的陵墓，赫连玥才知道这第三个条件有多坑徒弟。

“好。徒弟赫连玥，见过师傅。”赫连玥鞠躬九十度，作揖，行了一个弟子礼。

“好好好！从今往后，你就是我凤白渊的徒弟了。”凤白渊很开心，是师傅过世后这么多年来，唯一一件值得他这么高兴的事了，也可见他对赫连玥有多满意。见面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