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命说他的红鸾星动了。

既然这样，他便守着她。

她现在还小，他可以养，可以等，她不懂，他会教会她。

但是，她的选择只能是他。

他在她身边，让她再也看不上任何人。

这未尝不是一个好办法。

赫连玥看着君墨言的俊朗的脸：“永远？”

想起上辈子那些人告白她时说的甜言蜜语，各种情话，也经常会有“永远”这个词，但是发生事情之后，嘲讽奚落她最狠的人却也是他们。

像是听到了一个笑话，眼里的讽刺明显：“你知道永远多远吗？你现在几岁？永远这个词只能表达你现在的想法，并不能表达以后的想法，所以永远这个词汇对我没有意义。”

君墨言看着赫连玥眼里的哀伤悲痛，还有赤裸裸的讽刺，瞳孔一缩，抱着她的手不由收紧。

这三年发生了什么？还是以前就发生了什么？

心里酸酸涩涩的，有些痛。

他咬了咬牙，舌尖顶了一下腮帮子，将赫连玥放下，单膝跪下与她平视，深深的看进她的眼里，就像直视她的灵魂。

赫连玥有些招架不住他的眼神，脚步想要后退。

君墨言像是一眼看穿她的想法，直接拉住她。

她可以站在原地，他绝不允许她后退。

他严肃认真地板着脸，举起右手，竖起两根手指：

“今日我君墨言在此起誓。”

赫连玥看着君墨言硬朗的五官，开开合合的嘴唇吐出震响了她整个世界的话语，耳朵嗡鸣，他的声音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经过年岁的时光，穿过漫长的山川河流：

“今日我君墨言在此起誓。”

一个拥有君墨言一模一样容颜只是成熟了许多的白衣男子渐渐出现在赫连玥面前，与现实的暗纹黑衣少年版的君墨言重合：“今生今世，永生永世都将疼惜赫连玥，保护赫连玥，绝不做任何对赫连玥不利的事情，永不背叛，若有他心，天地诛罚！”

“今生今世，永生永世都将疼惜赫连玥，保护赫连玥，绝不做任何对赫连玥不利的事情，永不背叛，若有他心，天地诛罚！”

那少年沙哑的声音也与那成年男子的低沉磁性的声音重合，一起响起。

一样完美的身姿，强大的气场，还有强大的修为。

却都卑微地单膝跪在她面前发誓，以此证明。

声音落下，两个君墨言都笑了起来，静静地看着她。

地上形成光圈，一闪化为两道流光没入双方的眉心。

天地誓言形成，从今往后，君墨言将不得违背誓言，否则将被天地法则诛罚。

不过几息时间，那白衣君墨言的身影慢慢变淡，变模糊，最后化为泡沫般消失，只有眼前的暗纹黑衣少年的君墨言。

赫连玥瞪大了眼睛，将整个杏仁大眼瞪圆，呆呆的，眉头蹙起，那声音似乎还在耳边回荡，嘴角弯起，眼泪却不自觉落了下来。

这是怎么回事？她好像看到了两个君墨言，可是却都是一样的熟悉，就像第一次见到君墨言一样的熟悉。

就好像，她认识他，也好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