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这边请。”丫鬟示意陈寒清跟着她离开大厅。
“哦,好。”陈寒清跟在丫鬟身后,出了大厅。
相王......也是位王爷吧,应该跟十三王顾长霖是兄弟吧......不知道这位相王,在西楚皇室的皇子之中排行老几。
出了大厅走出去不远,陈寒清便看到前院一名家丁引着两个人朝着前厅走去,走在中间的那名男子衣着华贵,气度委实不凡,剑眉星目,鼻若悬胆,嘴唇略微有些单薄,从面相上看,似乎有些薄情,一头乌发垂在肩上,头顶头发被一白玉小冠束起,倒是为这身华贵添了些清冽的气息。
“那就是相王?”陈寒清停下脚步,看向那名男子,朝着身前的丫鬟询问道。
“恩,那就是相王,二小姐,咱们还是先回房间吧,以后您有的是时间去看相王殿下。”
“什么意思?”陈寒清不解。
“二小姐,您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丫鬟问道。
“唉?我该记得什么吗?”陈寒清指着自己问道。
这丫鬟不过是府上普通的下人,一般都是在前宅,自进了这左相府,也没见过左相府的二小姐几回,见到陈寒清的模样,便以为是二小姐。
“果然,听府上其它的下人传,二小姐你落了水,被十三王爷救了起来之后就不记得之前的事了,现在看看,这是真的了。”丫鬟自言自语的说着。
陈寒清一噎,心中释然,得了,这些人想怎么以为就怎么以为,既然答应了左相,又在这左相府白吃白住,就当是帮忙了,再者说,就算一时之间顶替了左相府的二小姐,总不能装一辈子,等到时机成熟,再离开这左相府自己出去逍遥也不错,而且,最主要的是要找到自己能够回去的契机。
陈寒清一边儿跟在丫鬟身后往后院儿走,心里一边琢磨着自己穿越的事儿。
自己是从郢都城外的镜湖中被捞上来的,也就是说,那镜湖底下应该有能让自己回去的契机,这个要等以后有机会才能去探查清楚了。
而相王顾长晏跟在左相府的家丁身后,远远听到似乎有人在议论自己,眼睛的余光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正好看到背着包袱的陈寒清和她身前的宫女。
嘴角微微一翘。
“那就是你们府上的二小姐?”
家丁躬了躬身子回应:“正是。”
“刚找回来的?”
“额......这.....这小的就不清楚了,殿下若是有什么疑问,一会儿见到老爷,当面亲自去问便好。”家丁知道自己不能多言,干脆将问题全都推到陈晟辅身上。
“恩,走吧。”
左相府的二小姐的房间离着前院儿很远,几乎离着后院人多的地方也很远,就在一个偏僻的角落的院子之中。
“我,住这儿?”陈寒清看着那院子问道。
“是啊,二小姐之前一直住在这里。”丫鬟说道。
走进院子,发现这院子虽然偏僻了些,但是院子中的花草却是打理的井井有条。
“小姐,小姐您回来了!”院子房间之中跑出一丫鬟,跑到陈寒清面前,双手攀上了她的肩膀。
“你......是哪位?”陈寒清看着眼前这个神色激动的小丫头,干嘛这么激动?
“小姐,你不记得我了啊,我是小橘啊。”小橘看到陈寒清不记得自己,显得有些激动,但是转而一想,听府中的下人们说,小姐掉进了镜湖之中,以前的事情都不记得了,这才释然。
连自己都不记得了吗?
“小橘?哦,你应该是二小姐的贴身丫鬟吧。”陈寒清说道。
“二小姐?不就是你吗?”小橘指了指陈寒清说道,随后看向陈寒清身边将她带回来的丫鬟说道:“多谢竹姐姐将我们小姐带回来,有劳了。”
小竹点头:“是老爷吩咐的,小橘,照顾好你家小姐,今日相王殿下登门,我还要去前院儿伺候。”说罢,对着陈寒清福身一礼之后,离开了院子。
小竹离开了,小橘赶紧拉着陈寒清进屋,自家小姐体弱,可不能在外面儿被这大冬天的风给吹着,更何况还是刚刚从镜湖中捞上来的。
“小姐,赶紧进房间吧,外面这天儿这么冷,您别再冻着。”
陈寒清也想起来,自己这还身体欠佳呢,从水里捞起来才没多久,喝完药睡了没一会儿就被陈管家带到这左相府来了。
跟着小橘走进屋子,陈寒清四下打量着这间将要成为自己闺房的屋子,里面的模样带着原主的喜好风格,自是清新淡雅的,墙壁前桌子上的花瓶之中还插着一株红梅,只是似乎这支红梅也有不少日子,看上去已经有些枯萎了。
一屁股坐在了床上,将包袱放在自己身边儿。
“我说橘子啊。”
“小姐,是小橘~”
“好好好,小橘,这房间是以前你家二小姐的卧房吧?”陈寒清确认道,心中纳闷儿,这左相府的二小姐好端端的干吗要离家出走?不满自己在府中的待遇?可是出来这左相府,过的还不如左相府之中舒坦吧?
看她这房间,也不像是个会缺钱的主儿啊。
既然没缺了吃穿用度,而从左相的态度上来看,这个陈家二小姐对于左相府这么重要,自然也不会虐待她,虎毒尚且不食子呢,这陈家二小姐为什么要离开相府?
“二小姐,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小橘问道。
“我......你仔细看看我。”陈寒清对着小橘说道:“看看我的脸,与往常,是不是有些不一样?”
闻言,小橘凑近陈寒清,仔仔细细的看着陈寒清的容貌,摸着下巴说道:“仔细看的话.....的确是有点儿不一样.....”
小橘自己说完这话,猛然一惊。
“完了完了,小姐,您不会是被水泡坏了吧,感觉您的五官比以前长开了呢。”
“啥?”陈寒清一愣。
被水泡坏?几个意思?是说自己的脸,像是被水泡坏了吗?
陈寒清赶紧起身,找到屋内的铜镜,虽然照的并不是很十分清楚,但是陈寒清确定,自己的模样没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