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顾长晏之间素来关系不好这是满朝皆知,但是明面上还没有斗到那个地步,庞太师又怎么看出来的?”顾长御问道。
“他是个人精,走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都多,虽然上了年纪,但是耳目可敏锐着呢。”常华说道:“不管如何,你仔细想想,最近有什么做的过火的事,想通了,想办法将事瞒过去,压下去,那老头子说的那番话,不简单,应该说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有深意,尤其是今日在朝堂上说起立太子的事儿,你自己多多注意一些。”
顾长御点了点头。
常华是外戚,不能在皇子的府上多做停留,与顾长御匆匆交代几句之后便离开了江王府。
顾长御坐在书房之中也是有些昏昏沉沉的。
这庞太师,对于他来说,还真是一块巨大的绊脚石,虽说庞太师在朝堂之中素有清名,行事公允,但是庞家与先皇后的家族有交情这也不假,而且先皇后临终之前托付过庞太师,那庞太师能不向着相王?
在这事儿上若说公允,顾长御是不相信的,是人便会有私心。
至于庞太师说什么按照祖制立嫡长子,立贤,他顾长御与顾长晏之间差的,也就只有一个“长”字,然而这个长字,并不是很重要。
古往今来历数各朝各代,嫡长子继承继承大统的,十个手指头都能掰扯过来。
如今顾长御占据了这么多有利的条件,想要不对太子之位生出觊觎都难的很。
人到了一定的地步,不是他自己决定要不要往前走,而是他背后所站着的一群人,决定着他是否要往前走,不走,那身后的这些人就会推着他往前走。
现在的顾长御是自己往前走着,身后的人还在推着,所以步伐也算是稳健,不但稳健,而且大有反超顾长晏的趋势。
陈寒清在府中,盼望着盼望着,终于将她需要的硬纸给盼望回来了。
“这工匠的手还真是巧,弄的倒是挺细致的。”陈寒清看着到手的纸壳笑道:“虽然没有精致到一定的程度,但是这也够了。”
“小姐,您要这么多纸壳作甚?”小橘不解。
“当然是消遣了,你整日出府,好歹有个能够接触到外面的机会,我呢?在这府中是束手束脚的,长年累月不能出门,出一次门回来就是一大堆麻烦,当然要给自己赵晓倩,找乐子了。”陈寒清说着,开始对着那些硬纸比量,似是要比量出自己想要的大小。
“找乐子?这些纸,能有什么乐子?”小橘问道。
“乐子大了,对了,先别收拾了,帮我把桌子上的这些硬纸裁开,都要一模一样大小,就按照这个大小来。”陈寒清放下手中的剪刀,将自己剪好的纸片拿给小橘看。
小橘放下手头的活计,走到陈寒清跟前,拿过那纸片,看了看,纸片倒不算大,也就巴掌大小。
将纸片交给小橘之后,陈寒清便离开房间去隔壁书房去找笔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