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父皇,儿臣一时之间,想不出有何人适合接受北境十万将士。”顾长晏说道:“北境之兵,对于整个大楚来说,都万分重要,领兵之人,是整个军队的首领,也是整个军队的头脑,更是重中之重,儿臣不敢妄言。”
“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这御书房之中,就只有你我父子二人,无妨。”皇帝说道。
“是。”顾长晏应声道:“父皇,北境十万兵马驻扎,其作用就是为了防止草原上的骑兵南下,一旦北境的防线动摇,甚至被突破,那草原上的骑兵便是一路长驱直入进中原,对大楚来说,便是灾难,对北境的百姓来说,更是灾难,因此,无论到何时,北境的兵,不能动,继任常道将军位子的人,也要明白这个道理,那就是,无论中原如何,北境之兵,不能动,谁动,谁就是千古罪人。”
听着顾长晏的话,皇帝抚须点头。
“说的不错。”皇帝说道:“北境的十万兵马,虽然兵将多,耗费粮草多,但是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动,北境的兵一动,那便是牵一发而动全身,虽然这些年常道做的很好,但是也该换换人了。“
皇帝能说出这番话,这也说明,皇帝对常家已经有些不满了,而这次撤换常道,便是给常家一个警告,常家人可以在皇帝的容忍范围之内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但是动作太大,动静太大,皇帝是不允许的。
顾长晏站在原地没有说话,心里想着,或许自家父皇将自己叫到御书房来文化,也只是想看看自己的反应罢了,若是自己真推荐自己所熟知交好的人,那才是大忌。
皇帝对顾长晏说了这些,说明他对顾长晏的反应很是满意。
“罢了,北境的事情,朕再考虑考虑,不差这么几天。”皇帝说道:“这两年你帮着朕处理政事,也积累了不少经验,不过在这兵事上,可不能落下。”
“是,儿臣谨遵父皇教诲。”顾长晏拱手说道。
说完这个话题,皇帝脸上很明显的露出了疲惫的神色,顾长晏也很是自然的拱手告退,顺带着嘱咐自家父皇好好休息,莫要累坏了身体。
顾长晏离开御书房之后,皇帝脸上的疲惫一扫而净,眼中露出摄人的光芒。
“大伴,如今........你觉得朕这个儿子如何?”皇帝问道。
李景荣上前半步,躬着身子说道:“回陛下,别的不说,从方才相王殿下对北境军的看法来说,关于北境军,相王殿下的确是一心为国。”
皇帝点了点头:“嗯,这倒没错,不枉这两年朕对他寄予厚望啊。”
“陛下既然有心,为何........”
虽然跟在皇帝身边不少年了,但是皇帝的做法,李景荣还是看不明白,有心想要立相王殿下,却又让江王风风光光的留在郢都不去就藩,从而让常家做大,如今在朝中,成了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若非三番两次陛下从中平衡,恐怕朝堂上下都会倾向于江王那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