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刘淮江睡不着觉,就开始骚扰起徐天铭。
“天铭,你心里有没有人啊?”刘淮江问。
“什么?”徐天铭没太理解刘淮江地意思。
“就是问你心里有没有喜欢的人?”
“没有。”
“真的没有?”
“我现在呀,就想好好打比赛,把自己弄明白得了,哪还有心思喜欢别的人?”徐天铭淡淡的说。
“不啊,你不是在大学工作吗?”刘淮江十分不认同徐天铭的说法。
“是啊!”
“大学那么多清纯可爱的学生妹,你都没有想下手的?”刘淮江问。
“想什么呢?当然没有。”徐天铭说,“而且我不可能一辈子在学校当保安,我现在去当保安,只是因为我没有任何资本,身体是我唯一的资本,等打几场比赛,有了一点积蓄,肯定是要换工作的。”
“天铭,活着不是你唯一的追求,你能不能有一点儿精神上的追求?”刘淮江继续诱导。
“淮江,我现在连活下来都需要很大的勇气呢,睡觉吧。”徐天铭结束了谈话。
今天是其他两个俱乐部的比赛,徐天铭几个人由于是内部运动员,可以去现场一个比较好的位置看比赛。在观众席,徐天铭见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乔尔灵。
“你也在啊!”徐天铭上前打招呼。
“天铭,好巧啊!”乔尔灵说,“在我妈那里求来的门票,想看一看中国的新鲜血液。”
“哈哈,说都是这么说。”徐天铭笑着说。
“新鲜血液,一会儿给我当个解说呗。”乔尔灵说。
“好啊,不过我肯定没有那里坐着那两位专业解说说的好。”徐天铭坐在了乔尔灵身边。
比赛开始了,一线大咖的赛场,这里的火药味更浓,小将们拼得更凶。
这一场,红方小将为了达到更好的攻击效果,一直使用的是大摆拳,这样的进攻看似凶猛,其实就是纸老虎,只要男蓝方能打进去,红方极容易被ko。
“这个蓝方的前手拳力量也很大呀。”徐天铭对乔尔灵说。
“看出来了,他用前手拳轻轻一点,红方的头都有些明显的位移。”乔尔灵说。
在第二回合末段,红方不出所料地被ko了,但是还是有一点出乎了徐天铭的意料,他是被蓝方的前手拳ko。
“你怎么了?”乔尔灵看到徐天铭眉头紧锁一直盯着那个蓝方选手。
“这也许就是我未来的对手。”徐天铭说,这场比赛也是属于70公斤级的争霸。
“现在宣读比赛结果,蓝方选手季正明,在第二回合二分三十二秒ko获胜。”
“刚才那个ko拳是怎么打出来的?”乔尔灵问。
“前手的力道配合脚下的移动,给你看一下慢放你就知道了。”徐天铭眉毛一挑。
“哪有慢放?”乔尔灵茫然的看着大屏幕。
徐天铭打开自己的手机,递给乔尔灵“这个是我们训练的视频,和刚才那一幕有点儿相似。”
乔尔灵抱着徐天铭的手机仔细的看了起来,徐天铭注意力直接飞回赛场,继续看着下一组选手的表现。没过多长时间,自己的手机在自己眼前晃了晃。
“一看你手机里就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小秘密,这么放心的扔在我手里啊。”乔尔灵说。
“哈哈,全都是些打拳的视频,你要是需要的话,文件同传都可以。”徐天铭说。
“你的生命里只有这个吗?”乔尔灵问。
“只有搏击,还有兄弟。”徐天铭脸上绽出一抹自豪的笑。
“练体育的男孩儿活的真简单,不像我们学校那些人活的特别复杂。”乔尔灵说。
“简单的说就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徐天铭说。
乔尔灵“噗嗤”笑了,她问徐天铭“刚刚我看视频里,你戴的好像是我送你的那副护膝,怎么样?用的舒服吗?”
“非常棒,给你个好评。”徐天铭说,确实很轻。
“你膝盖有伤吗?”乔尔灵问。
“没什么大伤,但是疲劳的时候还是会有点儿疼。”徐天铭说。
“你别动,我看一下。”乔尔灵检查了一下徐天铭的膝盖,“还好,它的状态不错。”
乔尔灵小手继续向脚的方向检查,感受到了徐天铭的左小腿“你的胫骨……”
“以前在《决战泰山》受的伤。”徐天铭解释。
“我认识这个伤,许多职业搏击运动员腿上都有这种伤。”乔尔灵说。
“这种伤是不可逆的吧?”徐天铭问。
“理论上讲是的,但是运动康复学能把伤害降到最低。”乔尔灵说。
“你们也能延长我们的竞技寿命吧?”徐天铭问。
“是的。”乔尔灵点点头,“现在最好的对抗竞技康复团队在美国的ufc,如果有机会去那儿学习的话,回国后,我一定要组建属于中国的运动康复治疗团队。”
“那我多坚持两年,等着你们。”徐天铭说。
“那一言为定啊!”乔尔灵说,“你不觉得我是在痴人说梦吗?”
“我觉得你说的话让我非常有安全感,伤痛是我们这些运动员必须要经历的,越多的人从事你所说的事,我们就能越多一份保障。”徐天铭说,“这也许就是我们的彼此需要吧。”
“以前我在学校提这些的时候,他们都不怎么认同,他们觉得吧,康复放到医疗团队就可以,没有必要单拿出来针对某个职业。”乔尔灵说。
“很正常,体育经济不被重视啊。”徐天铭说。
“迟早有一天这种现状会被改变的。”乔尔灵说。
前排的两个人相谈甚欢,坐在后面的徐天铭的兄弟们有些坐不住了。
“哎,哥几个,那个女孩儿好像是老黑家闺女。”唐黎明说。
“确实,是赵教练的女儿。”卫成确认得说。
“徐天铭是不要命的吗?怎么连他的女儿都敢惹呀?”王少峰惊得掉了下巴。
刘淮江点了点头“若是徐天铭能拿下老黑的女儿,他日这小子必成大器呀。”
“你们看老黑的脸黑的。”徐钊指了指不远处紧盯着两个人的赵轶君。
此时的赵轶君,无声无息,满脸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