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曼谷直飞津门的飞机,从曼谷机场缓缓起飞。迎着曼谷已经有些刺眼的朝阳,徐天铭和乔千禧告别了自己的曼谷之旅。
徐天铭闭着眼睛,想着即将面对的阿曼·卡明斯,已经有可能面对的阿青。
乔千禧则是眼神空洞,那天,水户洋子来找他时,还是一身特别可爱的萝莉裙,可是眼神里已经没有了洋娃娃的清澈。
“还在想她呀?”徐天铭歪过头来问。
“天铭哥,你说洋子她还能撑多久?”乔千禧问。
“我猜啊,她在你心里的形象就像是一个魔法萝莉,小小的身躯里有很大的能量,其实你在知道他的真实想法后,并没有厌恶她,对吧?相反你很敬佩她。”徐天铭说。
“真的会有人心甘情愿的用生命去换另一个人的功成名就吗?”乔千禧又问。
“如果换一下,把水户兄妹,换成你和你姐姐,你姐姐也是一样的吧?只不过尔灵比较厉害,他肯定不会选择这么傻的方式。”徐天铭说。
“你对姐姐的评价很高哎。”乔千禧说。
“不许跟我扯没用的。”徐天铭笑着威胁乔千禧。
迷迷糊糊的睡了一觉,飞机落地了。
徐天铭回到燃·搏击,放下行李后,直奔赵轶君的办公室。
“赵教练,我回来了,阿曼·卡明斯……”徐天铭的话被赵轶君打断。
“你这还真是直入主题,问你点儿别的事,千禧没去训练那些时候去哪儿了?”赵轶君问。
徐天铭不会撒谎,但是也不想出卖兄弟,所以他选择了闭嘴。
“不说?算了,不为难你了。”赵轶君一笑,说起了正事,“说说你想说的吧,阿曼·卡明斯对你来说是个很强大的对手,这场战斗应该是,迄今为止,你的擂台生涯中最棘手的一场了。你在泰国训练的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和瓦蒙馆长联系,你的进步的确是有,但是我看他好像没有给你做太多的针对阿曼·卡明斯的训练,这也难怪,白象拳馆几乎不会做这种训练,因为他的拳馆太有名了,经常有一场比赛互为对手的两个人都在那里驻训的情况。”
“是的,连瓦蒙馆长两个亲传弟子都同时参加了70公斤争霸赛,帮谁都不是,手心手背都是肉。”徐天铭说。
“所以从现在到你比赛这段时间,我们主要做针对性训练,我猜你已经研究了阿曼·卡明斯,对吧。”赵轶君太了解徐天铭了,他是那种太上进太努力的人,他敢赌,从得知对手的那一秒开始,他所有的脑细胞就全都活跃在如何战胜对手这个问题上了。
“对于中线的把握。”徐天铭在仔细研究阿曼·卡明斯时,曾经在头脑中预想,当自己面对阿曼·卡明斯时,是怎样的一个状态?他想起了离开佛山之前,最后打的那一场大赛,曾经有一个对手叫包洋,是个非常喜欢把中间漏给对手,虽然踢拳与跆拳道不同,但是徐天铭还是找到了二者的共通点。
“所以呢,你打算怎么办?”赵轶君越和徐天铭相处,就越觉得徐天铭生了个属于自由搏击手的大脑,她逐渐想把擂台还给徐天铭,让他自己多动脑,多想,毕竟擂台上的灵光一现,真的有可能改变整场比赛的走向。
“膝法,这既是阿曼·卡明斯的的唯一一块技术短板,也是他的防守漏洞,这个太致命了。”徐天铭说。
“就是因为这一点太致命了,阿曼·卡明斯以及他的团队应该早就有所防备吧。”赵轶君说。
“当然有所防备,但是赛前指导是一方面,场上发挥是另一方面。”徐天铭说这话的时候很有把握,赵轶君有一种非常想信任他的冲动。
“这个想法非常好啊,正好通过这次比赛以及你在泰国的训练,能够让你的膝法,有一个飞跃式的进步。”陶林从门外进来,插话道。
“我们相信你,按你的想法来。”赵轶君说。
“那阿青呢?”陶林突然问,“李锋应该不会是阿青的对手?你赢了阿曼·卡明斯之后可是当天晚上就要面对阿青的呀。”
徐天铭有些发愣,他现在一门心思的把所有精力全都集中在阿曼·卡明斯身上,作为a级赛的纯新人,他虽然对自己有着很高的要求,但是徐天铭不敢好高骛远,可是听陶林的语气,似乎把自己和阿曼·卡明斯的那场比赛想成五五开,甚至更倾向于自己赢。
“我现在的实力,和阿曼·卡明斯的比赛都不是很稳,阿青那边……”徐天铭想说自己真的照顾不到了。
陶林拍了拍他的肩膀:“小伙子对自己有点信心,不过我不干涉你的想法,按自己的想法去做。”
徐天铭点点头,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徐天铭还是决定,集中精力放在阿曼·卡明斯身上,但是他还是会忍不住对阿青做一些研究。在徐天铭看来,阿青虽然是《战魂》的新人,但是,他的实力,绝对在颂巴甚至阿曼·卡明斯之上。
徐天铭在白象拳馆,学习的是泰拳在踢拳规则的应用,以及泰拳的一些攻击技巧的提升。
徐天铭不得不佩服这些泰国人,他们是真的有一套,内容丰富,但是不杂乱。
徐天铭这次备战阿曼·卡明斯,大部分的技巧,也是来自于曼谷的训练。
“你还真别说,让他去泰国还真是个特别明智的决定。”陶林和赵轶君站在门外看陈允鹏和徐天铭训练。
“你这是夸自己呢?”赵轶君问,当初,是陶林在仔细研究了徐天铭的技术特点以及训练体系之后,决定把他送到曼谷去学习泰式的拳法。
“这不能算是夸自己,最多算是给自己一个肯定。”陶林又开始说起了没有用的俏皮话。
赵轶君懒得理他,看了看全身绑满了靶,努力配合徐天铭训练的陈允鹏。
“你说,这孩子咱们能不能再推他一把?”赵轶君问。
“陈允鹏吗?”陶林仔细的想了一下,“其实,他们两个对待训练的认真程度没有差很多,两个人都挺有上进心的,只不过流的血不一样,性子也不一样。”
“陈允鹏总让我有一种欠一把火的感觉,但是我又不知道这把柴该家在哪儿。”赵轶君说。
“有些人,比如徐天铭,是那种能够让人非常有激情的人,加一把柴,把他的火烧的旺一点是没有问题的,但是有的人……”陶林摇了摇头,没有再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