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不久洗刷掉冤屈的前奚家千金的墓前,人们在清晨发现了丰衍集团总裁楚斯墨的尸体。
他抱着墓碑,二人一起被大雨冲刷。
收尸时,好友单池站在一旁,连连喟叹,心中哀叹他的痴情。
嘶……
脑袋怎么这么痛。
不是已经死了,怎么还会痛?
奚惜小撑起疲惫的眼皮,匆匆扫了一眼四周,红色的婚房撞入眼球,床边坐着愠怒的男人,正冷冷地睨着她。
迷茫的眸子就这样对上了他的凉薄的黑眸,奚惜小愣了半分钟才回过神。
这里……好像是她和楚斯墨的婚房,她噩梦的开始。
新婚当晚,她借酒壮胆主动往楚斯墨身上贴去想行圆房之事,却被一把毫不留情推开,脑袋磕到墙上,便是此刻的画面。
家里做主的婚事,楚斯墨认为是她耍心机。
从一开始,他就是讨厌她的。
奚惜小抬手揉了揉后脑勺,站起身系好了身前大红色中式婚服的衣扣,昂头扫视了一圈婚房。
脑子里终于是接受了她重生了这件事情。
真是糟心,偏偏重生到这一天,哪怕再前一天也好啊,她好歹也能逃婚。
走到窗边,打开窗,一只手抵在玻璃上,奚惜小抬眸看向华灯初上的窗外。
四年前的申城啊,一切都回到原点了。
转过身,发现男人已经走到了面前,扣着她的一只手臂将她压在了一旁的窗户上,薄冷的吐出没有温度的话语:“奚惜小,我说过别在我面前耍花招,后果你担待不起。”
试图挣脱,敌不过他的力气。
“你放开我行不行,我现在没讨你不欢心吧,所以恳请你也别来恶心我好嘛?”
她抬眸看向他。
那是怎样的一眼,没有丝毫欢喜,满是不耐烦的厌弃,楚斯墨从未在她眼中见过这种神色,又因为她刚刚的“恶心”二字,激得男人眸色骤然一暗。
握着她的手顿然加重了力道,奚惜小吃痛,嘶了一声。
“你是不是有……”
病还没说出口,削瘦的下巴被男人的大掌扼住,幽冷的目光落到她脸颊上,男人喉腔里溢出一声冷笑。
“我恶心你?奚惜小,刚才是谁往我身上扑,这才几分钟的事,就装失忆了?”
“刚才是我酒喝多了脑子糊涂了,我现在清醒了,怎么,难道你还要我道歉?”
男人的俊脸逼近她,呼出的气息拍在她的红唇上,“怎么,不应该?”
“……”这剧情,怎么和上辈子有些不一样?
奚惜小怔了几秒,几秒后嫣红的唇中吐出一个字:“滚。”
随带附送了他一个寒到极致的冷厉神色,楚斯墨的手加重力度,捏得奚惜小眼中疼出一层水光,干瞪着他。
“让谁滚?”
“谁应话让谁滚!”
男人狭长的凤眸眯了眯,“有胆再说一次?”
“让你滚,你是聋了还是……”
唇上落下一片温热,奚惜小深褐的瞳孔骤然一缩,他竟然…吻她!
在她的印象里,上辈子他都没有主动吻过她,哪怕两人第一次圆房都是在她喝醉的情况下迷迷糊糊发生的,最后也不知道是谁睡了睡。
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