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寒生觉得很是奇怪,问道:“萧伯仁?他是谁?和盼瑶有什么关系?”
厉云飞说:“他是何际会的秘书,我本来就想找他,但是苦于找不到他,正好遇到盼瑶这件事,所以,让她给我想办法。”
晓寒生问:“你找他干什么?”
厉云飞竟然哭了,说:“我找他是有人命关天的大事!”
又说:“如果他答应来见我,就带他到夜未央酒吧来!我在这里弹琴!”
晓寒生呢喃,说:“我还以为起诉盼瑶是这个刘公子的主意呢!害的我向他示好!”
厉云飞:“本来是的,他们之间有恩怨。但是,他不说我也会这么做,因为,我要逼萧伯仁出来!”
晓寒生:“奇怪!他为什么不见你呢!”
厉云飞:“因为他有愧!”
晓寒生摇头,不明白他们之间又有什么恩怨。
回到医院后,晓雨瑞云都在,于是晓寒生将此事详细的说给大家听,当盼瑶听到厉云飞要见萧伯仁时,心里也很是奇怪。
比时,盼瑶的状态极好,晓寒生怕这件事影响她的恢复,就说:“你放心吧!这件事交给我,我去找萧伯仁。”
盼瑶摇了摇头,说:“你找不到他的,你不知道,萧伯仁是一个怪人。”
瑞云张口问:“什么样的怪人?”
盼瑶说:“初了我爸爸,几乎没有人知道他住在什么地方!据说,他不饮酒,不赌博,他平时很少外出,都是闷在家里,但是却神通广大,他身边似乎没有什么朋友,但各种消息却是灵通的很。”
盼瑶说:“所以,你是找不到他的。”
示意晓寒生将自己的电话拿过来,拨通了,放在枕边。
不一会儿,电话接通了,传出萧伯仁那低沉的声音。
晓寒生听着声音耳熟,仔细一想,原来就是上次到医院告诉自己配不上盼瑶的那个人。
没想到,当他听到盼瑶说的事情后,竟然一口答应了下来,去见厉云飞。
盼瑶说:“谢谢你帮我。”
萧伯仁说:“不是帮你,是帮我自己。”
然后挂了电话。
晓寒生越来越奇怪,说:“这个人有意思,他说,是帮他自己,明显话里有话啊!”
晓雨见晓寒生回来了,不想在这里当电灯泡,就说:“好啦,我走了。盼瑶,你好好休息。”
萧伯仁看着被拉入黑名单的厉云飞的电话号码,犹豫很久,终于把那个号码移了黑名单,并拨了出去。
电话几乎是瞬间接通的。
里面传出厉云飞那火辣的声音:“姓萧的,你个王八蛋,终于给我打电话了!”
萧伯仁没有说话,只听厉云飞继续说道:“王八蛋!你知道我这些日子是怎么过来的吗?”
萧伯仁低沉着嗓子说:“对不起!”
厉云飞哭了,她呜咽着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有用吗?”
萧伯仁:“你现在哪里?”
厉云飞说:“夜未央酒吧。”
萧伯仁:“酒吧?你在酒吧做什么?”
厉云飞:“干什么?你说我能干什么?我要生存!我要挣钱!我每天在这里弹钢琴,勉强糊口。”
萧伯仁一个小时后,出现在夜未央酒吧。
他坐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看着台上弹琴的厉云飞。
厉云飞换了一身黑色衣服,更衬托的她婀娜多姿,背影如小提琴般,优雅怡静。
萧伯仁看着看着,心疼起来。
他是心疼他自己。
琴声如泣如诉,饮酒的人都觉得今天的曲子忧伤了很多,忍不住多喝了几杯。
萧伯仁之前从不饮酒,此刻,他要了一杯二锅头,他一口干了一杯,辣酒入喉,他却觉得十分苦涩。
片刻间,厉云飞一曲弹完,酒吧里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
到这里的客人,可想而知,没有几个是真正欣赏钢琴曲的。
厉云飞是实在没有办法,才到了这个地方。
她的手刚刚放下,突然,从酒吧外冲进来一个人。
那个人冲到厉云飞面前,一把拉住她的手,压低声音说:“你怎么在这里!丢人现眼!”
厉云飞用力掰开他的手,说:“不用你管!”
冲进来的人正是厉云行。
厉云行脸沉似水,恨恨的道:“不用我管?现在你都落魄成这个样子了,还说这样的话!真是不自量力!”
厉云飞说:“我再落魄!也不接受你的施舍!”
“说的什么话!我是你的哥哥!”
“我没有你这样的哥哥!”
二人正在拉扯间,有保安走了过来,将厉云行拉开,说:“这位先生,请不要影响我们正常的演出,如果您没有什么事的话,请您离开舞台,谢谢配合!”
厉云行推开保安,说:“这是我们的家事,你少管。”
本来,厉云行颇多城府,不会如此的表露自己的情绪,只是,厉云飞实在是他心头的一块心病,所以,现在他才如此的气急败坏。
保安见他不走,忍不住双手使劲,想把他架出舞台。
厉云行双手扯住他的妹妹,死不撒手,说:“你跟我走!”
厉云飞叫:“你松手,你把我弄疼了!”
萧伯仁听到这里,拍案而起,摇摇晃晃的走到厉云行面前,说:“松开她!”
厉云行一看,自己面前的人身材高大,双眼布满红血丝,一身酒气,心想:原来是个醉鬼!说:“别多管闲事!这是我的家事!”
谁知,萧伯仁将他的手拉开,说:“这里是公共场合,家事去家里闹,别影响别人!”
厉云飞抬头看到萧伯仁,心里一颤,想:“他终于来了!”
她多想萧伯仁能为自己多说几句话,多想萧伯仁能出手帮帮自己,可是,看到他冷漠的眼神,心里就凉了。
是啊!他还是和之前一样,对自己冷若冰霜,让自己无法靠近,哪怕自己牺牲自尊,他也始终是远远的避开自己。
想到这里,她突然用力的推开萧伯仁,大喊:“你走开!你走!我不用你管!”
明明是厉云飞要他到这里的,明明是她对萧伯仁缠住不放,可是现在,她竟然对萧伯仁说:让他走,不用他管!
女人真是奇怪的动物。
然而,萧伯仁却没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