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艘乌篷小船从窗口边划过。
一个人影被船帘隐隐遮住。满面的胡茬在他脸上肆意生长。目光阴狠的斜视着坐在窗边的少年郎君。手中的长剑蓄意待发。
少年郎轻优雅的抿一口茶水。突然眼帘一抬,目光如炬。锵的一声放在桌边的宝剑出鞘。
人以消失在茶楼,飞身攻向小船。剑气划破空气,直指目标。
藏青身影破棚而出,堪堪躲下少年郎一击。
剑招飞舞,生死对决。河面上小船纷纷避让。
付家上演到最后一场戏剧:花木兰
中场休息过后,却迟迟没有开始。观众席上开始骚动起来。
“怎么回事?”
“是啊,怎么不唱了?”
“我还想看下面是什么?人怎么不出来了?”
“对呀!”
付老夫人吩咐一旁静候的侍女,催促说道“你去后面看看怎么回事?”
“是,老夫人!”侍女领命下去。
允倾扯扯一旁吃的不亦乐乎的四皇子说道“四哥,我们也去看看吧!”
四皇子说“你去吧,我在这等你。”这付家的点心太好吃。
允倾鄙视的瞪他一眼,丢下他走了。
后台有点混乱。
有人说道“班主,前面客人都着急了。怎么办啊?”
几个台柱也说“没有锣鼓怎么演呐?”
“是啊。”
老班主也头疼,戏班到现在不容易,今日全堰城有头有脸的人物,几乎都到场了,现在发生这样的事。戏班很可能会毁于一旦。
允倾赶来问到“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大同告诉她说“刚刚中场休息,锣鼓师傅去上茅房,不知怎的?被绊倒了,摔断了胳膊,已经送去医馆了。”
允倾想起汪老板对在下人耳边低估的事。不知道有没有关联?
大同又说到“我们戏班只有那一个锣鼓师傅,现在没有锣鼓配音,他们没法上台演出?”
唉,老班主颓废的叹口气说“不演了,我去给付老爷赔罪。”
“等等!”允倾叫住老班主。
“赵老伯,或许我有个办法,能解戏班之危。”
老班主转身急忙问到“什么办法?”
允倾说道“我的办法说起也简单也难。他们上台的几个都必须听我的安排,配合我。”
几人互相对看一眼,点头说道“只要能解决眼前的危机,你说怎么做?我们都听你的。”
“对,都听你的”
允倾有条有序的安排道“那好,赵老伯你先去前面说几句漂亮的场面话,帮我们拖延一下时间。大同叔叔你去把琴抱来给我调下音。还你们几个,等一下上台就这样…”
少年郎与那杀手已过十几招。身影从河面上,打到屋舍房顶上。
渐渐的杀手有些不敌,落了下风。他不敢恋战,转身就逃走。
少年郎那肯罢休,飞身持剑追去。
杀手逃了一段后,发现在身后,紧追不舍的少年郎。
他飞身落下,停在付府阁楼屋顶上站定,准备拼力一战。
少年郎落在对面的屋顶上。冷冷的看着他,就像看一件没有生命的物体一样。
铮!一声琴音。打破沉默。
花木兰披甲上阵杀敌。
杀手提剑朝少年郎迎门刺去。
两下箭已离弦,一触即发,啸杀漫天,气势磅礴。
允倾熟练的拨弄琴弦,高声吟唱起:
鹫翎金仆姑,燕尾绣蝥弧。
独立扬新令,千营共一呼。
林暗草惊风,将军夜引弓。
平明寻白羽,没在石棱中。
月黑雁飞高,单于夜遁逃。
欲将轻骑逐,大雪满弓刀。
野幕敞琼筵,羌戎贺劳旋。
醉和金甲舞,雷鼓动山川。
调箭又呼鹰,俱闻出世能。
奔狐将迸雉,扫尽古丘陵。
亭亭七叶贵,荡荡一隅清。
他日题麟阁,唯应独不名。
台上木兰得胜归来,封侯拜相。
允倾配上结尾曲,铿锵有力的诵读道:
秦时明月汉时关,
万里长征人未还。
但使龙城飞将在,
不教胡马度阴山。
太过震撼人心,观众席上众人还未醒来。
啪啪啪!付老夫人先鼓起掌,大声叫喊道“好!”
“好好好”
下面爆发起一片叫好声!
付府外不远处。杀手应声倒下,少年郎毫发无损,手中的剑还在滴血。
他抬头看了看付府的方向,琴声已止。转身离去。
这一场戏终于圆满结束,并将戏班推向又一个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