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名身穿黑西装的男人从那些车上下来,训练有素地从后备箱拿出一个个花圈,目的明确地往红毯这边走来。
众人看着那一个个用白色的花圈,都有些意味深长地看向顾徐两家的人。
看着越来越近的十几个人,慕挽晴眯了眯双眼,有些不怀好意地看向韩景琛。
她是要给徐菲菲送花圈,也是让他去找人做,可是她也只是想着来几个就差不多了,可是现在……这十几个男人每人一手提着一个,少说也有二十多个,而且车子的后备箱露出的白色,似乎那边还有不少。
低头笑了笑,不由地有些期待待会的事情。!
因为她侥幸逃过了徐菲菲的蓄意纵火,所以韩景琛和她说,这些花圈是在让她告别过去的时光,然后重新开始。
当一个个花圈送到红毯堆成小山丘时,顾徐两家的人彻底被激怒了。
这些人如此明目张胆,显然就是在挑衅顾徐两家的人,顾母更是极其爱面子的人,当即站了出来,冷冷地扫视着在场之人,“到底是谁?居然敢这么羞辱我顾家?”
基本所有人都在坐着,只有身为新郎新娘的顾城徐菲菲,还有慕挽晴以及刚刚才站起来的顾母是站着的。
一些势力比不过顾家的纷纷低下头,唯恐被盯上;与顾家有过节的自然就是在那幸灾乐祸,当然也有像顾母一样愤怒的,那就是徐菲菲的父亲徐济民。
慕挽晴一反之前的柔弱,双手环胸,似笑非笑地看着顾母,“顾夫人是在叫我吗?”
单纯中带点妩媚的面容,配上那清脆悦耳的声音,都让人觉得耳目一新。也是这时候,众人才真真正正开始打量这个被他们当做灰姑娘的女人。
蓬松的花苞头,干净清丽的脸,深刻得让人过目不忘的五官,都在众人脑海中留下挥之不去的剪影。
风一吹,将她身上的水绿色裙子吹得更贴紧了几分身子,玲珑有致的身材被勾勒得更加火辣,不少男人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口水。
“慕挽晴,你个小贱人,你就巴不得我死是不是?”顾母扭曲着一张脸,指着她鼻子破口大骂,“贱人就是贱人,永远不懂得礼义廉耻。”
慕挽晴这辈子最痛恨的就是别人说她不懂礼义廉耻,之前因为顾城的原因,她也就忍了,可是现在她还有忍让这个必要吗?
嘲讽地看着顾母,讽刺道,“顾夫人,我是不懂礼义廉耻,可是起码我不会一口一个贱人挂在嘴边。”
“你你你,还好顾城娶的不是你,不然我早晚死在你的手上!”
听她提到顾城,蹙着眉往他看去,见他额上青筋暴跳,一副极力压抑怒火的样子,慕挽晴的眉蹙得更紧了。
她发现,她最近越来越看不懂顾城了。
还没等她出口反驳,徐菲菲就已经抢先接过话茬,目次欲裂地看着她,“慕挽晴,你就非要把我逼到死地不可吗?”
“呵”,慕挽晴嘲讽地看向她,摇摇头,“你错了,我不是非要逼死你,而是一定会逼死你。”
顿了顿,眉眼一挑,像是不经意提起,“对了,不知道我刚刚有没有和你说过,allen的婚纱在空运过来的时候,被人给劫了。”
“不可能。”
看她不相信,慕挽晴继续好心提醒她,“要是你不相信,那你可以去看看今天的早报或者新闻。”
话音才落下,在场不少人都已经掏出了手机开始刷新闻。
就连顾母也跟着开始拿着手机,当看到屏幕上的内容时,整张脸都拉了下来。
被人当面戳穿,还被堵得无法狡辩,任谁都会生气,当周围嘲讽的目光落在徐菲菲身上时,她用手捂着头蹲在地上,哭喊着,“不许看,不许看。”
看着狼狈不堪的徐菲菲,慕挽晴心中没有一丝同情,要知道,之前她可是受尽众人白眼和嘲笑。
徐家平时就不得人心,当众人得知徐菲菲身上的婚纱是高仿品时,所有人都是看好戏般看着她。
“够了,都给我闭嘴”,顾城铁青着一张脸,额上青筋暴跳,手也紧握成拳,手背上的血管像是随时要蹦开一般,看向众人的目光都冷了几分,“这是我的婚礼,容不得别人说三道四,这婚礼,到此为止。”
顾城终于发话,结果一开口就是中止这场已经演变为闹剧的婚礼,也是让人觉得好笑,而确实也有人笑了。毕竟,短短半个月时间不到,他的两场婚礼都被人搞砸。
可是其中也有不满他的人,不过都是敢怒不敢言,就怕得罪顾城和顾家
也许是被这压抑的笑声挑衅让他心生怒意,连带着看向慕挽晴的目光都带了几分凌厉,“慕挽晴,再怎么说你也叫了我妈几年的阿姨,难道就因为我妈不喜欢你就能诅咒一个长辈?难道你上了那么多年学就是学目中无人目无尊卑?”
厉声质问着,他看向慕挽晴的目光逐渐冷漠,最后像是看仇人一样愤怒地瞪着她,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一般。
呵,果然,爱与不爱就是那么大差别,爱你时你是手心里的宝,不爱你时,就算你还是原来的你,在他眼中也成了一文不值。
慕挽晴嘲讽地看着他,与他对视,冷笑道,“她配当一个长辈吗?”如果当初不是他,她怎么可能忍受顾母那种狗眼看人低的人?
“配不配不由你说了算,你有什么资格对我母亲评头论足?”冷冷地看着她,轻蔑说完,抱起地上的徐菲菲,直接往顾母走去。
慕挽晴看着他如同之前将她抛下时的冷漠,眸子沉了沉。即便已经放下,即便恨他,可一次次的的针锋相对,还是会失望。
顺着他们往顾母看去,发现从未说话的徐济民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了,心里不由地有些诧异。
按理说,女儿在婚礼上被人羞辱,当父亲的不可能不出面,更何况还是徐济民这样爱女如命的人。
没等她想通,现场响起了一个略带惊讶的声音,“偶买噶,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