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老头摇着头叹息道，“你终究还是……不要在碰赌博了，你狠不下心，又因为一帆风顺而开始自满……停手吧，狠不下心的人终究会被淘汰。”

沐华不明所以。

“看好了！”老头儿拢了拢沐华捡起放回桌上的“琴酒”随便抽了一张——黑桃k，“黑桃……寓意和平或者……死亡……”他把k反扣在桌面上，当再次翻开时——方片k，“这就是为什么我会喜欢用这么滑的牌，因为……你知道怎么才能成功吗？十赌九输……成功的唯一办法就是让赌博不再是赌博而是……你赢的机率要变为百分之一百！哼，公平？如果不是你小子一直运气好，估计现在连灰都不剩！赌徒……对于赌徒来说……技巧才是一切，运气……有的时候就不那么重要了！”

沐华怔怔地听着，他也清楚自己其实一直都不知道自己喜欢些什么，就连赌博也是混混日子的把戏。

老头又是话锋一转，漫不经心地念着几个名字：“kyngalisaunder……gaiusjuliuscaesar……carolusmagnus……kingdavid……”他此时已经坐下了，手上拿着的似乎是另一把扑克。沐华探身看过去，却看到老头手里拿的是自己那副从不离身的“十万联盟币”……

“干！老头儿你……咱不熟吧？！”沐华气得跳脚。

老头儿则慢悠悠地抬起头：“反正你也再用不着了，而这……你知道我来‘撒旦’的时候多少岁吗？十四！正值中二期，当时就定下了让我能后悔一辈子的中二幼稚代号“魔术”——本来这儿是没有代号一说的但因为中二期嘛……”

“不过说来这烂大街的名字……十个高手里有六个都是这名字……只可惜的确是贴切啊，”老头儿切着沐华的那“十万联盟币”，嘴里还惆怅着，“这玩意你就别想再拿回去了，你已经决定了改变，又为什么放不下啊……”老头说着挥了挥手中的“十万联盟币”，“你知道为什么明明你已经累了，已经觉得赌博索然无味，却放不下？因为这个。它把你绊住了，你不得不继续为它奔波努力、手指灵活度的练习永远不能停下。你是有天赋，但明明志不在此——”老头说着，猛地向上抛出来那“十万联盟币”，轻轻的合金片在空中翻飞，扑克落回桌上，皆是反面向上，唯有最后落下的是一张正面向上的joker，小丑那笑容中似乎是讽刺，灼地沐华眼睛发痛——老头的话一点没错，他能坚持至现在，全因这副扑克，放不下，舍不得，便只能陷在这怪圈中。

“不过老夫也不能白白拿你的这扑克，有样东西……就看你要不要了。”老头说着，转身掀开一旁的木箱子，从中拿出一条檀木盒，放在桌上，“这东西的价值也跟你那扑克差不了多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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